言情小說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朝堂大調整,造價司
  建文十三年,四月。

  隨著工部老尚書鄭賜的去世,朱允炆傷感之余,終于開始對堂官開始了大規模調整。

  新的工部尚書不是一位,而是兩位。

  黃福,宋禮。

  這個結果并沒有太出人意料,畢竟宋禮早年間疏浚黃河,后主導會通河工程,為京杭大運河貫通南北打下了基礎,這些年來又先后參與了吳淞江、汾河、淮河、渦河等疏浚工程,常年在外奔波,其付出眾人有目共睹。

  鄭賜在臨終之前,也向朱允炆舉薦宋禮接任工部尚書。

  至于黃福,雖然沒有宋禮在外的辛勞,但自鄭賜身體不好之后,一直操勞工部事宜,營造新都、龍江造船廠、馬鞍山造船廠、清江造船廠、一干大型糧倉等等背后都有工部的影子,而這些都需要黃福來處理。

  雙尚書的存在并不算什么稀奇,洪武朝時工部尚書最多的時候七個之多。

  老朱當年那么做,更多的是因為不清楚誰是真正的人才,擱在砥礪石上磨一磨看看,一看不行就丟了,期間并沒有明確的職權劃分。

  朱允炆為了避免職權重疊,出現相互推諉、責任不清等問題,明確規定宋禮主天下河務,黃福主天下營造。

  但凡河流、湖泊、挖井、改道等問題,找宋禮。

  但凡建造宮殿房屋,打造船只,各類礦場,道路等等,歸黃福主管。

  工部的調整剛剛完成,吏部尚書蹇義因母親過世,請旨奔喪守孝三年,朱允炆應允,提拔楊溥代理吏部尚書。

  都察院左都御史戴德彝尚不到五十,右都御史練子寧只有四十五六,皆是清廉之人,干臣能臣,主導了洪武二十年的精簡機構,分流人員,裁去官、吏、雜役合計三千余,為朝廷節省了大量財政,朱允炆并沒有作調整,但將一向剛正、敢斗勛貴的宋正臣提拔為了副都御史。

  有了宋正臣的加入,都察院在治理官場,清查貪污腐敗等事上將更得心應手,也更為凌厲。

  禮部,董倫請旨致仕。

  朱允炆并不舍得這個老人,但董倫實在是干不動了,本身就上了年紀,加上一直勞累禮部、國子監的事,若不是李志剛等人幫著,怕早就累壞了。

  經過內閣商討,最終決定提國子監祭酒李志剛為禮部尚書,胡嫈接任國子監祭酒,葉靈兒升國子監司業。

  李志剛、胡嫈的調整并沒有引起官員的異議,但葉靈兒升任國子監司業卻讓不少官員反對。

  一個女子當儒學院的教授已經夠出格了,升任儒學院副院長更驚天地的了,現在還升任司業,這是要泣鬼神嗎?

  是不是過幾年,葉靈兒將會成為國子監有史以來第一任女祭酒?

  面對這些質疑,朱允炆在朝堂之上喊道:“誰能在才學、能力上勝過葉靈兒,便委任誰去做司業,諸位誰愿與其公開比拼,朕愿為公正人。若沒這個底氣與能力,弱人一等,又何必心高氣傲攻訐不滿?”

  “朕自登基之初便提到過貓論,要求朝廷不拘一格降人才,思想變遷十余年,難道諸位還不清楚大明需要的是抓老鼠的貓,不是抓老鼠的黑貓、白貓、花貓!莫說葉靈兒只是一介女子,縱是十余歲孩童,但有智慧可處理國子監一干事宜,朕也用他!”

  刑部尚書位置并沒有調整,但刑部侍郎因過錯被朱允炆貶官外地,將國子監出來的王淮調入,做了刑部侍郎。

  夏原吉穩住戶部尚書位,沒有人可以在短時間內取代他的位置。但自國子監數學院進修、結業過的郭璉,在西疆多年的周忱都被調了回來,擔任戶部侍郎,成為了夏原吉的左右手。

  楊榮于建文十一年便接任了兵部尚書,宣青書因軍功累累,升任了兵部侍郎。

  與此同時,劉長閣以年紀大了,護衛能力與感知能力下降為由,請旨致去安全局指揮使。朱允炆挽留再三,最終點頭,提拔龐煥為安全局新一任安全局指揮使。

  這個位置原本應該屬于湯不平,但湯不平堅決不受。

  湯不平的專長是武斗,不是用腦。如今大明外敵少了,白蓮教也被打壓得不敢抬頭,接下來的內治才是重點,而這更需要情報分析,文書整理,放大細節,厘清脈絡,而這是龐煥的特長。

  經過為期兩個月一連串的人事調整,大明無論是朝堂還是地方,都出現了一批相對年輕的干臣,洪武時期白首居多的場景是已不復存在,大部分官員在三十五歲至五十五歲之間。

  五月下旬。

  工部尚書黃福聯合國子監匠學院上書,請旨開建北京至通州段鐵路。

  朱允炆召集官員商議。

  內閣解縉、楊士奇、鐵鉉仔細分析之后,表態支持。

  朱允炆審視著鐵路輿圖,相對于北京至宣府、大同、沈陽等方向,北京到通州的道路勘察更容易實現,路程也不算遠,總里程五十五里。

  工部提出優先建造北京至通州鐵路是有充分考慮的,通州是京杭大運河的起點,也是南方糧食漕運過來的終點。

  但通州畢竟不是北京,想要將通州的糧食運到北京來,必須借助大量民力運輸,主要的運輸方式便是馬車、推車。

  不到六十里路,還是混凝土道路,人工運輸一趟需要一日,回去又需要一日,這也就意味著兩日一波人運輸一次糧。

  為了提升糧食、貨物運輸速度,同時考慮到北京南下的便捷,在北京與通州鋪筑鐵路便提升日程。

  黃福肅然道:“北京至通州鐵路一旦開通,糧食等物資單程運輸將縮短至半個時辰,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個時辰。不僅可以節省大量民力,還將最大程度上保障糧食等物資的供應……”

  夏原吉知道這條路非修不可,一是進一步檢驗鐵路、火車性能,二是培養新一批鋪筑鐵路的人才,三是完善鐵路相關產業在北京的建設。

  說到底,這一條鐵路和金陵的鐵路一樣,都是服務于后續規劃。

  夏原吉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需要多少錢鈔?”

  黃福認真地說:“按照金陵鐵路修筑花銷,一里鐵路需錢鈔三萬貫,五十五里,合一百六十五萬貫。”

  夏原吉聽得有些心疼。

  如此多的錢財,就為了這一點路,到底值不值得……

  夏原吉思忖一番,沉聲道:“鐵路修筑是國之大計,戶部本該全力支持。然鐵路耗費實在過大,當引入各種手段,節省開支。京通鐵路可行,但戶部只能出一百萬貫。”

  黃福有些著急,連忙說:“夏尚書,鐵路耗費何其多,不僅要征用土地,發給百姓賠償,安置百姓,還需購置大量鐵石,需征調大量民力分班勞作……縱萬千節省,最多節省十萬貫,也不可能省去六十五萬貫。”

  夏原吉搖頭:“未來要修的鐵路多,若不將花銷降低下來,每一里鐵路張口便是三萬貫,朝廷要修萬里鐵路,豈不是需要三萬萬貫?如此海量的財政,朝廷很難拿出來。”

  黃福看向周昌。

  匠學院院長周昌思索片刻,對夏原吉認真地說:“這樣吧,國子監重新梳理施工工序,最大限度節省花銷,若依舊無法控制在一百萬貫以內,戶部應再給與支持。”

  夏原吉沒有給后路,干脆地拒絕:“京通鐵路戶部只撥給一百萬貫,剩下不足你們自己想辦法。”

  周昌、黃福無奈只好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看了看夏原吉,明白他的擔憂,對黃福、周昌等人表示:“鐵路是未來基建最重要的事,然造價確實驚人。你們需要想盡辦法縮減成本,同時確保修筑質量。”

  黃福、周昌無奈,但也只好答應。

  其實兩人也清楚,一旦鐵路開建朝廷必然不可能允許其爛尾,后續缺額的錢自然會補充上來。但鐵路造價居高不下的問題是現實,以朝廷目前的財力來論,一年支給鐵路的錢財還不夠鋪筑二百里路的,想要將鐵路修個四通八達,貫通主要城鎮,需要的錢財將是天文數字。

  如同在保證質量的同時降低成本,就成了國子監與工部必須解決的問題。經過商議之后,工部負責降低施工階段、基礎夯實、物料運輸等方面成本,國子監負責解決采礦、冶鐵、鑄造、火車制造等方面的成本問題。

  為此,工部與國子監抽調了一批人,負責工程造價管理,名為造價司。

  造價司的出現,標志著大明工程建設進入到一個新的時期,粗放的管理開始退場,精細化管理進入工程領域。

  而在不久之后,造價司所取得的降低成本效果將震驚朝廷,并被引入至造船廠、礦場、草原城墻筑造等等領域。

  蒸汽機噴薄著黑煙,遠處的大陸越來越清晰。

  朱棣、朱高熾、朱瞻基等人站在甲板上,盯著遠處的大陸,一個個眼神中充滿驚喜。

  經過驚濤駭浪,劫后余生,終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這里!

  這里將是大明燕國!

  朱能下達了減速的命令,船隊將會沿著海岸線向北,找尋東平城東部,適合登陸、停泊的天然港口。

  朱棣給那里起了個名字:日月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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