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大閱兵余震
  建文十年國慶日大閱兵,成為了明代史上濃墨重彩的部分。

  建文報下的八百匠人連夜雕版,刷印發行建文報《大閱兵紀實》文章,并搭配圖畫,京師發行量首次超出了二十萬份依舊供不應求,一時之間,竟再次出現了洛陽紙貴的現象。

  大閱兵帶來的震撼與影響是難以估量的。

  史官顏慧在觀看過整個大閱兵式之后,思量再三,在史書中寫下了十六個字作為評語:

  漢唐望背,絕塵自遠。

  軍威赫赫,四方乃服。

  就連大明文臣也發生了變化,一個個平日里多是婉約派,比如楊士奇,也不知道遇到了哪個紅顏,竟然寫出了“樓中美人雙翠顰,坐見紛紛渡江水。天長水闊花緲茫,一曲悲歌思千里”的詩作,你堂堂一個首輔大臣,思個鬼的千里……

  還有解縉,寫出了“妾心如月君不知,斜倚云和雙淚垂”的詩詞,也不知道這個家伙被誰踹過,擱后世男人要是說:妾身的心像是明月,你這個死鬼竟然不知道,害人家哭,估計能把人惡心壞。

  雖說借閨中怨來抒發情感、表達失落、失意的不少,但你們兩個失落個鳥啊,在內閣穩穩坐堂,還能寫出這樣的詩,不得不說,這是大明文人的婉約。

  可就是在這一片婉約的文氣之中,大閱兵之后,出現了豪放派。楊榮醉酒高歌:“拔劍立高樓,摘月踏星去”,宣青書奮筆疾書“男兒靖邊志,誰笑武夫癡?”

  還有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直接喊出了“漢唐已遠,還看今朝”的話,甚至連戲劇也受到影響,以岳飛、穆桂英等為主的武戲開始流行起來,就連仗義疏財的黑旋風李逵也得到推崇……

  大閱兵雖是結束,但它帶來的討論卻遠沒有結束。

  瓦剌的把禿孛羅坐在會同館里,與隨行人員討論三日,最終決定加大對大明的示好,向建文皇帝提出,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尚未許配,希望可以與大明結為姻親,如果自己女兒不夠,妣吉也可以送過來,雖然她侍奉過幾個男人了,但依舊是國色天香、勾人魂的女子。

  這對于草原而說,男人死了,女人就該侍奉其他人,不管那個人是她丈夫的哥哥還是弟弟,甚至是非親生兒子也行,但對于漢文化的大明來說,這就是有點扯淡了,別說朱允炆不同意,就是禮部、兵部也不同意。

  把禿孛羅找不到更好的籌碼可以結好大明,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安。騎炮兵的出現,讓瓦剌整個族群都暴露在了大明火器之下,一旦這個威嚴的天子下令,把禿孛羅不知道瓦剌還能剩下多少人活著逃出去。

  朱允炆知曉把禿孛羅的不安,在送別把禿孛羅的宴會上,朱允炆親自出面安撫:“你是大明的安樂王,馬哈木是大明的順寧王,還有太平,他是大明的賢義王。你們都是大明的外王,雖并非大明子民,但畢竟是歸順于朕,年年朝貢,朕不會背信棄義。”

  把禿孛羅感動不已,連忙表示:“只要大皇帝一聲命令,瓦剌定會遵從照辦。”

  朱允炆笑了笑。

  對于這些場面上的話,朱允炆并不當真。沒錯,把禿孛羅現在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是真誠的,可他的真誠并不能代表整個瓦剌族群,馬哈木才是真正的主事人,他以韃靼進犯為由沒有親自來京師,這讓大明威懾瓦剌的計劃得到了削弱。

  把禿孛羅的轉述與傳遞,未必能讓馬哈木認識到大明的強大足以毀滅瓦剌。只有他有一線僥幸,那事態就可能發生改變。

  朱允炆看著頗有些卑微的把禿孛羅,說:“我們之間有盟約,盟約到期后,安樂王也可再來大明延期。朕是向往和平的,大明百姓也是向往和平的,若非吃夠了被劫掠的苦,誰愿意跑千萬里去草原上,去沙漠里征戰。”

  把禿孛羅對于親和的朱允炆很是感激,表示:“瓦剌不僅不會進犯大明,還愿意成為大明在西北的外屏障,阻塞韃靼進入西疆省、嘉峪關的道路。”

  朱允炆微微點頭:“若能如此,瓦剌當興。朝廷正在大力建設絲綢之路,穩定為上。若安樂王不嫌棄,可以擴大與朝廷的貿易。”

  西北方向確實存在著較多漏洞,嘉峪關之外的防區并沒有完全建立起來,現在只有數量不多的城與衛,真正面對大軍時,很可能會被切斷西疆省與嘉峪關的通道。

  現在是昌都剌的威名還在,瓦剌不敢輕舉妄動,韃靼也不敢不顧后方,直接深入,這才讓嘉峪關至西疆省的通道變得安全。

  現在瓦剌想要給大明看下院門,大明是可以答應的,前提是別進院子。

  把禿孛羅見大明有所請,更是高興:“大明不是需求大量羊毛,瓦剌今年會多蓄羊羔,多產羊毛,甚至可以運到互市之地,免了大明商人奔波之苦。”

  朱允炆端起酒杯,把禿孛羅更是連忙敬酒。朱允炆抿了一口,輕松地說:“這些事,自有商人與你們商議,朕就不過問了。但有一點,彼此誠信,生意才能長久。”

  把禿孛羅連忙保證。

  在離開皇宮,返回會同館的路上,把禿孛羅總算是安心下來,從朱允炆的表態來看,他并不想,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對瓦剌動手。

  就在把禿孛羅尋思著明日返程時,護衛突然攔住把禿孛羅。

  把禿孛羅皺了皺眉,看向前面,只見前面一儒雅的年輕書生擋住了去路。

  沈修德作揖一禮,開口道:“徽商沈修德,見過安樂王。”

  把禿孛羅皺眉:“徽商?”

  沈修德知道自己沒什么名氣,加上一直與瓦剌、韃靼做買賣的是晉商,不得不搬出了老爹的名:“家父沈一元。”

  把禿孛羅眉頭微動,雖然瓦剌沒有和沈一元打過交道,但微商第一人,鼎鼎大名,還是知曉的,不由開口問:“沈公子此番有何賜教?”

  沈修德笑著說:“我一介商人如何敢賜教安樂王,只不過是想說幾句生意場上的事。不知安樂王是否賞光,去酒樓一聚?”

  把禿孛羅想了想,并沒有拒絕,跟著沈修德,邊說邊談,直至進入一家酒樓,找了雅間坐下。

  對于這個談笑風生,見識廣博的年輕人,把禿孛羅很是敬佩,他似乎什么話都能接得住,什么都知曉一二。

  “沈公子,有話就直說吧。”

  把禿孛羅不喜歡饒彎子。

  沈修德點了點頭,將外衣脫下來,遞給把禿孛羅:“安樂王可知這衣物是何物所制?”

  把禿孛羅接過,摸了摸衣物,又聞了聞,緊鎖眉頭:“這里面夾雜了一點羊毛,但又沒有絲毫膻味。”

  沈修德笑道:“這里面可不是加了一點羊毛,而是八成都是羊毛。安樂王可知這衣物售價幾何?”

  把禿孛羅搖頭。

  沈修德伸出手,嚴肅地說:“三十六兩寶鈔。”

  “什么?”

  把禿孛羅震驚不已,不就是一件衣服,竟然如此貴,這不是搶劫嗎?

  沈修德接過衣服,將其掛在一旁的屏風上:“這衣物貴重自有道理,這是內宮織造。換言之,是皇室的產業,你看,這衣袖處繡著小小的金絲文‘知行’二字,若非皇室,誰敢用金絲。”

  把禿孛羅不解地看著沈修德,既然這是建文皇帝的產業,貴點那就貴點,和我有毛的關系啊?

  完了,還真有毛的關系。

  沈修德繼續說:“大明需要羊毛,大量的羊毛,對于大明而言,羊毛就是銅錢,就是寶鈔,就是黃金白銀!安樂王,瓦剌有羊毛啊……”

  把禿孛羅吞咽了下口水,問:“你的意思是,徽商愿意高價收購瓦剌的羊毛?”

  沈修德白了把禿孛羅一眼,這人的理解能力怎么能這樣,你家是有貨不假,但買羊毛的只有大明商人,大明不買,你再多羊毛也沒用,你還漲價,不給你掉價就算是皇上好心了。

  “安樂王,我們談論的不是價格的問題,而是瓦剌興衰的問題。你想,若是你們提高了賣價,商人不來收購了,你們豈不是要將所有羊毛砸在手里,到時候影響了互市,豈不是麻煩?”

  沈修德見把禿孛羅點頭,趁熱打鐵:“瓦剌想要賺更多的利,積累更多的財富,唯一的辦法就是多多養羊啊,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沒羊,薅誰家羊毛去……”

  “對,多養羊!”

  把禿孛羅高度認同。

  沈修德見這個家伙終于明白過來,說道:“我認為,瓦剌需要擴大養羊,未來幾年,羊毛就比戰馬值錢嘍,若瓦剌不早作準備,豈不是虧大了。”

  “羊毛比戰馬值錢?”

  把禿孛羅很是不相信。

  沈修德指了指西北方向:“大明有祁連山、天山大牧場,又有十幾萬的戰馬,年年輸送京師戰馬無數,安樂王還認為大明缺少戰馬不成?既然不缺戰馬,戰馬又如何值錢?物以稀為貴,你難道沒聽說,朝廷已經取消了民牧之策,轉為官牧了,這就是朝廷不缺戰馬,未來一步步不做戰馬生意的苗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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