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立功臣的大典結束后的第三天。
松江府,上海。
何塞就坐上了來時的商船,載著一些禮物,還有把船上貨物賣掉后所得的現銀,揚帆駛向了日本國。
而在這貨向日本國去的時候。
大清遺忠鰲拜,終于又見到親人了!
經歷過兩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一路上是風餐露宿。
在羅剎國莫斯科府克里姆林宮成功認了阿列克謝大帝為爹的鰲拜,終于回到了變了樣的大清國。
“我鰲拜回來了!”
穿越了喀爾喀蒙古歸來的鰲拜,看著面前的老熟人遏必隆,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不過遏必隆現在也不叫遏必隆了,他現在叫葛必隆!
而他現在,是金國的一個鎮守使,就駐扎在金國的北面,鰲拜一行人歸來的時候,正好就進入到他的地盤。
“人是回來了,可咱大清國,算是完了……”
葛必隆抹了抹眼淚,悲痛至極地道。
“唉……”
鰲拜長嘆一氣,又鼓起勁道。
“咱大清國還沒那么容易完呢,皇上乞降不過是權宜之計,國內多爾袞這個亂臣賊子,也被掃平,又有咱們這些忠心耿耿的奴才護著,皇上少年就有銃斃多爾袞的能耐,這將來還了得?只要咱們這些奴才,好好的輔佐皇上,咱大清國還有再興的機會……”
“哪那么容易……”
葛必隆有些懷疑,而鰲拜卻十分自信。
“當然能了,我鰲拜這一回去西洋,也不是白去的,我跟那西洋的西班牙國,神圣羅馬國,波立聯邦國,還有羅剎國的皇爺國王,都有了交情,羅剎國的阿列克謝大帝,還愿意援我大清國銃炮,而且,還委派了兩千射擊軍的精兵過來輔佐,回頭就到了咱大清國,有這些羅剎國的精兵助拳,再阿列克謝大帝支持,再有咱們這些當奴才的使勁去干,咱大清國再興,也不是不可能啊……”
“可咱們跟朝廷簽了宗藩之約,還有監督大臣在看著啊……”
葛必隆皺眉,他指了指自己頭頂上,已經束起來的一個小小的發髻,和身上穿著的漢服,有些無奈道。
“咱們現在被看得死死的,要是敢有任何異動,朝廷那邊,就會發兵攻打咱們,到時候,那可就……”
“咱們就是什么也不做,朱明也不會饒咱們的!”
鰲拜十分篤定地道。
好吧,到底是滿洲第一勇士,到底是順治留給康熙的顧命大臣。
鰲拜的眼光還是有的,他清楚地知道,金國乞降并不會得到安全。
或者說,金國的局面就是一個死局。
想靠求饒茍活,只是暫時的,只要大明朝騰出手來,第一個料理的就是金國。
與其等著明軍來打的時候抓瞎,倒不如想辦法,積攢實力,再圖再興大清。
即便不能再興大清,也能夠背靠羅剎大爹自保。
“話雖如此,咱們面上也得恭順些!”
葛必隆板著臉道,他也是心里忠大清的奴才,他可是鑲黃旗出身,甭提有多忠心的奴才了。
只見到他目光凝重地朝鰲拜道。
“鰲拜,你的打扮得換一換了,不能再跟現在這樣,你得身上一身漢人的衣裳,而且,禮儀什么的也得照漢人的規矩,哦對了,辮子也得割了,這是必須要做的,另外,你不能再鰲拜了,你給你自己起個漢名,改個漢姓吧!”
“這自然是要的!”
鰲拜點了點頭,他雖然要跟大明朝作對,但也不是現在就要跟大明朝作對,他得先讓金國積攢點實力后,再慢慢跟大明做對。
在這之前,他還是會老實一段時間滴。
“換衣裳,割辮子是小事,不過名字嘛……”
想到這,鰲拜苦思了一陣,大腦袋里面靈光一閃。
“干脆改姓關吧,以后我鰲拜就叫關鰲拜了!”
“關鰲拜聽著可不成,這不像個漢名!”
旁邊的葛必隆皺眉說。
鰲字是老鱉的意思,拜是行禮的意思。
合在一塊,就是老鱉行禮的意思,哪有這么怪的漢名啊?
“那就把鰲字去了,以后我叫關拜好了!”
聞言,鰲拜不假思索道。
“好好,關拜這個名不錯,聽起來不別扭!”
葛必隆點了點頭,感覺鰲拜這個名不錯。
這邊,鰲拜改名成關拜的同時,并剃發易服,打算回到歸化城面見金福臨的時候。
由于葛必隆的密報,歸化城里面的金福臨,范文程,蘇哈三人,已經知道鰲拜歸國的消息。
并且,得知了鰲拜,悄摸地聯絡了羅剎國,阿列克謝大帝還愿意給大清國兩千射擊軍精銳助拳,還派了好些羅剎教官的事情……
“這個關拜,真的是,咱明金和議,好不容易弄成了,他這個奴才倒好,這一回來,說不定又要折騰出什么亂子呢……”
蘇哈有些埋怨地說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對于鰲拜這貨,蘇哈是橫豎看都不順眼。
“是啊,這個奴才,真是壞事!”
范文程也咬牙切齒,這明金和議已經成了,好好的當狗,他不香嗎?
這個鰲拜一回來,就又要折騰出來亂子,羅剎國又不是甚強國,勾結上了這個羅剎國,就能再興大清?
想屁吃呢?
羅剎國要真有這個實力,他還用金國干嘛?干脆自己從北面的荒原里面南下,奪了大明的錦繡江山便是!
可是,兩個輔政大臣看鰲拜不順眼,但卻有一個人,看鰲拜是相當的順眼。
這個人就是金國如今的大王金福臨!
“蘇哈,范文程,鰲拜哪里有你們說的那么壞?他可是非常好好人,比你們誰都好!”
“啊?”
范文程臉色驟變。
旋即,他就猝然間想起來了。
好吧,鰲拜還真是金福臨的好臣子。
因為當初,鰲拜沒少給福臨上貢各種吃的喝的玩的。
把小福臨哄的甭提有多開心了。
如今,他們倆當著福臨的面,說鰲拜的壞話,福臨不高興,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嘛。
金福臨是金國大王,范文程,蘇哈也是他的臣子,二人可不敢犯上,只好扯大明的虎皮來威脅金福臨。
“可是大王,您不要忘記了,您要是不聽話,天朝的隆武皇帝,可是會讓衍圣公打大王的屁股,打大王的手心的……”
一聽到這話,金福臨頓時就是一哆嗦。
原來他這個金國大王也是有怕的人的。
他怕的人有倆,一個叫朱慈烺,可兇了。
是大明朝的皇帝,是他金福臨的君父。
另一個是大明朝現在的衍圣公孔德成,也非常兇。
一聽到又要被衍圣公打屁股,金福臨的小臉頓時就煞白了,不過他還是記掛著鰲拜這個忠心耿耿的好奴才的,是嘟囔著嘴道。
“不管不管,反正不準你們動鰲拜!”
“誰要是敢動鰲拜,本王就銃斃了他……”
“這……”
范文程二人相視一眼,揍服金福臨肯定是不行的,他們是臣子,怎么能打大王?
而且金福臨也不好揍,這小子年齡已經不小了,腰里還時常別著把火銃,這把他惹毛了,說不定會直接開銃啊。
可就這么的放任由金福臨胡折騰下去,把鰲拜弄到身邊,搞什么再興大清的方略,那他們還不得被天朝殺過來的天兵天將,給砍了腦袋?
就在君臣之間僵持的時候,譚泰站出來打圓場了。
他咳嗽了一聲。
“輔政大臣,鰲拜還是要留下來的!”
“譚泰,你說的這叫什么話,咱金國敢留鰲拜吧?鰲拜是什么人?當初的滿洲第一勇士,跟著先王,跟著多爾袞這個亂臣賊子,干了多少壞事,殺了多少人?要讓天朝知道了鰲拜竟然又回來了,那隆武爺還不得大開殺戒?”
蘇哈頓時擲地有聲的呵斥起了譚泰這個兵議政。
很明顯,甭管范文程是咋想的,他是想把鰲拜置于死地。
千刀萬剮最好,即使不能千刀萬剮,起碼也得判個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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