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明之拉著崇禎南遷 > 第706章 賭!
  楊白勞是不信官府的,他當然也有不信的理由!

  此時,在一連殺了三人后,他也不似武松那般,想坐以待斃,等著衙門來抓,而是朝劉大頭拱了拱手。

  “老劉,我家里就拜托你了,借你點散碎銀子咋樣?”

  “咱倆還說啥借……”

  劉大頭抹著額頭上沁出來的冷汗,他朝楊白勞說。

  “我這就回家給你取銀子,你收拾一下東西,趕緊跑……”

  逃路是需要經費的。

  楊白勞家里的現銀,都拿去給兒子小春子治病了,想要跑路,就必須管劉大頭借點銀子,而后者跟楊白勞也是有交情的,沒多大一會,就從家里取過來了十幾兩碎銀子。

  揣著碎銀子,讓楊白勞幫忙料理大春還有亡妻的后事,楊白勞自個,就連夜裹上大衣,騎著他那頭大黑騾子,匆匆地連夜逃離了祥符。

  嗯,不逃不中。

  殺了三個人,哪怕事出有因,楊白勞也難逃一死。

  楊白勞不認為自己殺人有錯,既然沒有錯,那就不需要償命。

  所以,楊白勞跑起路來,是一點也沒有心理負擔,當次日中午,從祥符縣城趕過來的三班衙役到村子拘人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出了祥符縣境,一路奔南去了——北邊他不熟,他想逃回南方老家。

  當楊白勞在春節之前,殺人放火,逃離了祥符縣境,縣令往各省發海捕文書,去拘他這個殺人犯時。

  南京城。

  朱慈烺正看著手上的奏疏。

  眼瞅著春節將至,大明朝廷各衙門實際上都已經結束了繁忙的工作,就等著過年呢,這節骨眼上,朱慈烺實際上也沒心思處理政務,一般的事務,直接就被他擱置了。

  不過,李來亨從天南鎮呈上來的急奏,朱慈烺卻不能有半點的耽擱,是細細地研讀了起來。

  這一讀,朱慈烺就感覺不太妙。

  此時,他正召集了幾個臣子,在共同看過奏疏后,朱慈烺略有些擔憂問。

  “你們怎么看?是允了呢?還是不允?”

  “皇上,此事甚大,臣等無能,不敢輕斷……”

  一旁,魏藻德等一眾圓滑的臣子,為難道。

  “朕是讓你們拿主意,不是讓你們踢皮球,你們老老實實說,朕不怪罪!”

  朱慈烺有些不耐煩——這些家伙,忒精明了,遇到功勞的時候,恨不得趕緊建言,遇到這種容易擔責的事,全都化為身老官僚,把問題踢來踢去,就是不出主意。

  聞言,魏藻德只好硬著頭皮說。

  “皇上,這就是賭了,賭他李來亨是不是忠心了,依臣看,這賭注太大了,一但輸了,我大明朝在西洋的一切局面,就全毀了,所以,臣以為,還是不要賜這么大為好,見好就收,能坑英夷,荷夷一下,就好了……”

  “可輸的大,贏得也大啊……”

  朱慈烺用手指叩擊著自己戰略緩沖桌的桌面,朝魏藻德等人說。

  “皇上說的是!”

  去年入閣的張國維稱贊一聲,他拱手道。

  “這是一步險棋,若是成功,則馬六甲盡歸天朝所有,我朝水師艦隊,入西洋猶入自家后院,若成功,我大明朝地進取西洋的大略,便成功一半了,所以,臣以為,棋雖險,但可以一試……”

  瞬間,朝堂上分成了兩種不同的意見。

  開始吵了起來。

  朱慈烺看著有些混亂的議政現場,則不由地挑了挑眉毛。

  李來亨給大明朝出了一個難題。

  或者說,荷蘭人給大明朝出一個難題。

  原本,朱慈烺只是想順手,坑一波英夷,坑他們些水師艦隊,可荷蘭人橫插一腳后,卻讓李來亨又呈上來了一個新的計劃。

  那就是,暫時不去為一點“蠅頭小利”而收網。

  因為,荷蘭人現在,提出來了一個,讓天南鎮陸師,登陸馬六甲沿岸,駐防馬六甲各要陸上要塞的想法。

  所以,李來亨就因此,而提出來了一個新的計劃——暫緩收網的時間,等到天南鎮的兵將們,被荷蘭人送到了馬六甲半島上駐扎起來后,再突然間發難,如此,馬六甲各炮臺,要塞,則盡入大明之手。

  這時,再有大明水師畢其功于一役,殲西夷水師,則馬六甲咽喉要地,就順利的落入到大明之手,如此一來,大明朝的商船,戰艦,人員,就可以順利來往西洋。

  而一旦大明朝的兵艦,人員,物資,可以順利地過馬六甲,那么,馬六甲以西的西夷,就不足為慮了。

  這么一來,這西進印度洋的大計,便幾乎成功了。

  李來亨這個計劃,是相當的不錯,一旦成功,那能省大明朝好多事了。

  但這里面,卻有一個重要的不確定因素——如果真的按這么計劃來實施。

  因為這個計劃所持續的時間,可不是騙英國人一些軍火,物資,財貨,然后詐一支英國東印度公司艦隊,那么簡單的事了。

  能夠在幾個月內完成。

  按照李來亨的這個計劃。

  怎么著,也得拖延個大半年的功夫。

  在這期間,李來亨是真的要跟西夷們站在一塊,跟大明朝為敵的。

  是要潛伏敵營,與狼為舞。

  朱慈烺擔心的倒不是李來亨有沒有與狼為舞的能力。

  天南鎮的實力在那擱著呢,無論是英國人,還是荷蘭人,都奈何不得李來亨。

  他真正擔心的是,李來亨與狼為舞的時間長了,又順利地跟英,荷兩國聯手,控制了馬六甲,他會生出來別樣的想法。

  這是最讓人擔憂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朱慈烺可就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這也是剛剛,眾臣為何不敢發言的原因——這樣的決定,做出來后,一旦失敗,后果誰都擔不起。

  在朱慈烺催促后,魏藻德仍然不敢放手一搏,而是勸朱慈烺見好就收,詐英夷,荷夷一波就收手。

  也就是張國維膽子大,敢建議朱慈烺賭上一把。

  當然,哪怕是膽子大,他心里也捏著把汗——這要是真賭輸了,這里面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說,李來亨真的假戲真做,真的反了。

  即便朱慈烺不怪張國維,他自個也得識趣地辭官歸鄉——大明朝在西洋(印度洋)的基業,因為他張國維的錯誤決策,而毀于一旦,不辭官,可堵不住在下悠悠之口啊。

  此時,聽著眾臣吵個不停,朱慈烺聽得腦子都有點想炸了,他干脆一咬牙,一跺腳,拍了下自己的十幾米長的“戰略緩沖桌”。

  啪的一聲脆響。

  殿內,頓時一片寂靜,眾人看向了朱慈烺。

  見朱慈烺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所有人都趕緊低頭,眼觀鼻,鼻觀心,生怕一個不對,招惹來朱慈烺的雷霆之怒。

  這時,只聽朱慈烺張口道。

  “吵來吵去,也拿不定一個主意,吵他做甚?”

  訓斥了一句眾人,朱慈烺看向了張國維。

  “張卿,你說得對,這要是賭贏了,彩頭可是大得很,西洋都歸我大明所有了,朕看來,這確實值得賭一把……”

  “可是皇上,他李來亨是李過之子,李自成之孫,本來就是反賊種子,若他假戲真做,真的跟英夷,荷夷勾結起來?那我大明在西洋內的基業,可就毀于一旦,再想入西洋,那就真的不易了……”

  蔣德璟這老頭子一副擔憂模樣說。

  朱慈烺看了這老家伙,然后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英夷,荷夷,尚且敢信他李來亨,朕如何不能信?朕就信他一回,若是他假戲真做,真的勾結起了英夷,何夷,自立天南之主,那朕就御駕親征,取他項上人頭!”

  “皇上年輕氣盛,但軍國大事,不可意氣用事……”

  魏藻德一副忠心為國的模樣,朝朱慈烺勸說,似乎想勸朱慈烺不要年輕氣盛,下這么大的賭注,實際上嘛,這家伙是想趕緊撇清關系,省得這事失敗了,朱慈烺找茬換他這個首輔……

  可朱慈烺卻是板著臉說。

  “年輕人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

  “若是一個個,老氣橫秋的,那穩是穩了,可入西洋,得多長時間才成成功,朕看,這值得賭一把,我大明朝經營西洋,不過才一年,這點本錢,輸光了,就輸光了……”

  朱慈烺說道。

  說到這,朱慈烺舉起旁邊的茶杯,抿了口奶茶,說了句彪哥的名言。

  “論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

  “朕不怕失敗,失敗是成功之母嘛,大不了,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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