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吃飯什么,最煩人了。
柳白不想去李淵開的那家酒樓,酒菜死貴死貴的,還不讓點菜!
別人想抱太上皇的大腿,柳白一點都不想抱。
相反,李淵像個牛皮糖一樣,賴在柳白身邊,怎么踹都踹不走,誰樂意上趕著打交道?
既然是請客,自然要去自家的產業。
自打賣光了大部分生意之后,柳家能吃飯的地方,也就剩下春風閣了。
少說別的廢話,立馬叫許褚去春風閣,讓春娘趕人!
一大票子王公貴胄,再次蒞臨春風閣,老鴇子春娘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
哎呦!少爺您里邊請!
房相真是稀客!
程大帥,今日姑娘們都閑著,給您多叫上幾個!
這位老爺看著面生的很,想必是個顧家的男人,不常來煙花巷轉悠吧?
李德良面色鐵青,有心把拽著自己的春娘踢開,可這么多人在,有點不好意思。
只好,向柳白投去求救的目光。
這位老王爺是個本分人,一輩子也沒逛過妓院。
沒辦法,家里的老王妃,比房玄齡他那個喝醋老婆還強勢。
逛妓院?
先琢磨琢磨,有沒有命回家再說吧!
柳白不理他,隨便拽過一個人小廝,讓他去趕緊上菜,旋即自顧自的往樓上溜達。
程咬金嗓門大,一聲令下,所有姑娘都跑了出來,鶯鶯燕燕的站成三排,等著大老爺們挑人。
要不說,人跟人之間的區別,比人跟狗都大。
這時候,就體現出各人之間的品味差別了。
程咬金左手攬著兩個姑娘,右手攬著三個姑娘,幾句話的工夫,就喝了一整壇子酒。
杜如晦等人自詡是文化人,該講講情調,不能跟程咬金似的生冷不忌。
每人身邊只坐了一個姑娘,正低頭說著悄悄話。
屈突通他們都一把年紀了,卻也不見外。
嘻嘻哈哈的,也不知是誰在調戲誰。
反正都沒有外人,該放開,還是要放開。
場面上的事情,想不干都不成。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么無奈。
房玄齡和李德良,瞪著血紅的眼珠子,恨不得把柳白咬死。
沒被選中的姑娘們,也都瞧著柳白。
眼波流轉,幾乎要滴下水來,想讓自家少爺,對看自己一眼。
柳白自顧自的吃著菜。
他是個好男人,家里的兩朵蓮花還沒動呢,誰會在乎庸脂俗粉?
想要近他的身?
先問問正趴在他腳下,摟著一根骨頭啃的小柱子,同意不同意。
最近這幾個月,小柱子長得很快。
那些在山林之中長大的老虎,半歲的時候,也就兩尺多長,算上尾巴也不大。
而小柱子,如今看起來異常威風。
稱過重,足有一百五十多斤!
別說柳白了,許褚都不可能成天抱著它,滿世界溜達。
身上的花紋,如同剛剛涂上去的墨汁。
頭頂的王字,遠遠看著就讓人膽寒。
幸虧春風閣是自家產業,換成其他酒樓,肯定是不讓小柱子進去的。
程咬金啃了兩口羊排,直接丟在小柱子跟前。
小柱子一愣,呲著牙,沖程咬金低吼了一聲。
頓時,把姑娘們都嚇壞了。
柳白瞪了小柱子一眼,它頓時蔫頭耷腦的垂下眼睛,用爪子扒拉羊排玩。
你以后出門也不用帶許褚了,隨身牽著頭老虎,還在乎幾個刺客?
程咬金還有心思逗弄逗弄小柱子,正貓著腰,把酒壇子往小柱子嘴邊送。
他最喜歡威風的東西,外地的莊子里,也養過幾頭老虎。
可是和小柱子比起來,他養的老虎,簡直沒法看。
柳白推開程咬金的手,而后抓住小柱子的后頸皮,把它的腦袋提溜起來,拿絲絹手帕,擦了擦那張油乎乎的大嘴。
我家柱子金貴的很,誰舍得讓它去對付刺客?
柳白還真是這么想的。
從小養大的寵物,感情肯定是不一樣的。
小柱子早就成了家里的一份子,該給的月例都不少給。
平常都是黃巢給他存著,等過年過節的時候,買點好東西打牙祭。
程咬金嘟囔了幾聲,把酒壇子放下,又往地上丟了半只燒雞。
屈突通他們幾個老帥,也是十分羨慕。
回頭去打幾只母老虎,借你家柱子配個種!
養老虎的確挺威風,老夫也有點興趣了!
李德良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他和李淵是堂兄弟,有同一個祖父。
西魏的上柱國,名叫...李虎。
也就是近幾年,陛下不怎么避諱這些東西了,否則,你們一個個都該流放到遼東去!
李德良恨恨的說道。
近幾年,朝廷的風氣很好。
換成從前,別說養老虎了。
就算吃鯉魚,都會被拔舌頭。
作為皇室之中,輩分最高的老王爺,李德良無比懷念那個年代。
哪里像現在?
李德良把摟著自己的宇文士及推開。
這廝估計把自己當姑娘了...
...
吃飯就要有吃飯的樣子。
嘻嘻哈哈的時候,就不能聊工作。
不過吃飯完,開始喝茶,就到聊工作的時間了。
在場這些人,都不大指望繼續建功立業了,所以他們覺得,自己的工作,只有賺銀子!
嶺南的船隊已經差不多成型了,張亮被你使喚得跟狗一樣,從長安到嶺南,來回跑了好幾趟,算算時間,也該是出發的時候了吧?
李德良還是比較關心,嶺南的生意。
他們這些人一起合作,便宜坊超市只是打打前站,真正的大頭,還是在航海貿易之上!
和航海貿易比起來,開超市簡直就是擺地攤!
海洋中的財富,無窮無盡。
從一點上,可以感受得很直觀。
那就是,李二壓根沒有參與開超市的計劃,卻在航海貿易之中,占了近一半的份子!
換句話說,這是有皇帝支持的生意,穩賺不賠!
柳白扣著指甲,淡淡的說道:沒人告訴你們嗎?艦隊都已經往返南海好幾趟了,最遠,到過驃國南端。
嘩
一屋子人,全都站了起來。
嚇得小柱子,渾身的毛發都豎起來了。
你...你怎么不早說?!
何時發生的事情?
為何老夫一概不知?
柳白抬了一下頭,而后接著低頭扣手指。
哦,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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