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秦瓊的面前,燕云十八騎的強大,徹底成了笑話。
兵者,詭道也。
這區區五個字,說起來輕巧,運用卻很難。
秦瓊將這五個字,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玄甲軍出擊,和燕云十八騎正面交鋒,矬斷了燕云十八騎的銳氣。
泰記高手,以短兵相接之,打亂燕云十八騎陣腳。
在頹勢還未出現之前,毫不戀戰,突然撤退。
換上來的海上悍匪,各個拿著不同的兵器,讓燕云十八騎無從下手!
這幾個奇招,讓習慣了正面交鋒的燕云十八騎,毫無士氣上升的可能。
看起來,這群人不靠譜到了極點。
實際上,可謂機關算盡!
和尚,道士,還有那群奇奇怪怪的人還沒出手。
也不知,他們會帶來什么...
李承誡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細細看了一遍,三百黑甲,只傷亡了不到四十人。
還有勝算!
李承誡一把將身后的披風撕下來。
身后寒芒一閃,抽出一柄寬厚的大劍!
這把劍的造型很別致。
粗壯得像刀,可兩邊開刃。
厚重得像棍子,前端卻相當輕巧。
李承誡大吼一聲,竟然親自殺了上去!
統帥出馬,很好的提高了黑甲軍的士氣。
柳白驚奇的發現,李承誡年紀不大,竟然還是一位高手?
許褚沉著聲音說道:此人的武藝,不容小看!
王守仁面色凝重,三百人的戰爭,主帥強悍,或許會扭轉戰局!
柳白的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又舒展開來。
李承誡武藝高強,是他唯一沒有料到的。
尤其是許褚的評價。
能當得起許褚這般評價,足可見這李承誡的武藝絕對不弱了。
好在,佛門和道門的人還沒有出手。
他抬頭看向秦瓊。
秦瓊的臉色,也同樣凝重。
六百人的混戰,場面說不上大。
和真正的戰爭,還是存在很大區別的。
就如同當年的楚漢之爭。
項羽的個人武力強大,因此他的親隨們,經常能夠做到以百勝千,以千破萬的戰績。
柳白并不怎么懂軍事上的門道。
不過也看得出,李承誡這一出馬,給了己方眾人,很大的壓力。
和柳白預想的一樣,秦瓊揮舞令旗,讓佛門和道門的百余人上場了!
真正的短兵相接,現在才終于開始!
...
城墻之上,李孝恭等武將出身的人,都在小聲議論著。
長時間沉浸在一種學問之中,會讓他們下意識的,對戰局以及之后的結果,進行一定程度的評估。
總結出來的消息,讓李承乾等人,心中一沉。
李承誡看似處于弱勢,可時間越長,對他們就越有利,燕云十八騎的強大之處,在于其極高的個人素質,而柳白一方,依靠的多半是戰術...
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的確可以取得先機,可惜的是,李承誡已經回過神來了,此人年紀輕輕,就如此沉穩,即便在軍中,也實屬罕見。
從人數上看,柳白已經輸了,方才老夫大致數了一下,柳白手下傷亡足有七十余人,而李承誡一方的,并不多...
現在,就看柳白能不能頂住了,這種情況下,輪番上陣已經不是好辦法了。
大部分人,對柳白抱著一種悲觀的態度。
李道宗沉聲道:柳白之所以制定這種戰略,是在賭李承誡年輕氣盛,忍不住一時之氣,可現在看來,情況不算樂觀。
年幼的李祐,推了推前方的李承乾,惶急的說道:皇兄,還不快提醒柳大哥?為了這場仗,把命搭上不值!
李承乾的目光沉了一下。
再等等!
他也不敢確定,戰局究竟會朝著怎樣的變化發展。
就像李祐說的,如果因為這一戰,把命搭上,實在是不值。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派出大量的金吾衛,以人數優勢,徹底將李承誡鏟除。
不過,那也是最壞的辦法。
世上沒有公平可言,有些時候,真相卻逼得人不得不公平行事。
在這個檔口,不講信用直接增派人手。
丟的,可就不只是臉面了。
還有皇家的威嚴...
而柳白一直在做的,就是守護皇家的威嚴。
皇族一脈,最不能失去的,偏偏就是威嚴。
沒有威嚴,便不能坐擁天下。
當年玄武門之變,李二少得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卻留下了,無窮的遺患。
李承乾很慌。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早就帶著人沖下去,將李承誡踏成肉泥!
可惜的是,他不能!
天下間,能夠與李承誡交鋒的,只有柳白!
混戰!
徹頭徹尾的混戰!
軍陣早已不成型,戰術也成了笑話!
對面城墻上,秦瓊的平靜,以及甕城內,同樣平靜的柳白,是李承乾保持冷靜的唯一底氣。
再看看吧...
李承乾喃喃的說道。
...
柳白的身邊,只剩下了王守仁。
就在剛才,許褚已經沖上去了。
他成為了統帥,和李承誡正面廝殺!
不得不說,李承誡的身手武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厲害,強如許褚,一時間都難以將其擒下,反而陷入了膠著之中。
仇恨是最好的養分。
偏偏,李承誡最不缺的就是養分。
恐怕他做夢都在溫習,將這座皇城攻下,祭奠李建成的亡魂...
少爺,保護好自己!
王守仁撂下一句話,飛身而上!
趕到戰團之中,手中寒光一閃,長劍便挑起一顆頭顱!
就在他即將來到李承誡身前時,被幾個大漢拼死攔住。
到此,雙方徹底鏖戰在一起。
柳白回頭,正好迎上秦瓊的目光。
不知他們達成了什么一致,秦瓊舉著令旗的手,忽然高高落下!
戰團最中心的許褚,大吼一聲,道:撤!
嘩
柳白一方的人,顧不得身后是不是有刀子,開始亡命后撤!
這種時候,后撤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或許,這一撤下去,死的人比沖鋒還多!
不過,與此同時,正在擺弄長桿子的幾十號人,也站了起來。
他迅速站成三排。
最前排的人單膝跪地,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直立。
手中的長桿子,向著遠處的李承誡等人,遙遙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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