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斗戰神 > 第三十五章 有實力,才有底氣!
  “別提了……”嚴飛龍滿臉郁悶,“夏至時,那小子到過鶴山,我曾教訓于他。不料下手重了些,把他打得抱頭鼠竄,順著鶴山道,逃入了噬魂山脈。”

  余斗心里抽搐:分明是和顧大哥打得難解難分,教訓不成吧!

  嚴飛龍又是一嘆:“因為走了余斗,我被師父派遣入京,向太子殿下當面賠罪。前幾日南平郡升起清瀾號箭,本以為那小子已經落網,卻陰差陽錯,逮住了西荒太子秋玄策!”

  余斗目瞪口呆:“西……西荒太子?”

  心里冒出個大大的問號:老李和顧大哥,這玩的啥?

  “可不是嘛!”嚴飛龍煞有介事,“清瀾宗王逸長老,幾乎立下不世之功,怎料秋玄策并非獨行,西荒鬼王秋云馗,一直在暗中護佑!”

  說話間,嚴飛龍暗暗觀察余斗神色。

  在鶴山腳下,他便知道余斗是一行三人,出現在噬魂山脈深處的“秋玄策”,以及“西荒鬼王”,定是另外老少兩人冒名假扮!

  已知枯瘦老者,是鏡水湖老李。

  而在鶴山下,與自己交手的“顧東風”,究竟是何身份?

  “西荒鬼王的名號,在西平郡能治小兒啼哭……”余斗忍住笑意,“遇上他,能撿條命回來,已是撞了大運。”

  嚴飛龍深感認同,旋即問聲:“西平郡界,我只知孟家、李家底蘊不俗,不知趙公子,與這兩大家族是何關系?”

  余斗心中乖覺,故作坦然道:“不怕你笑話,我住在西平郡邊界二塘村,家父趙安,是村里的一介木匠。我岳父徐詠,是臨荒城的教書先生,與郡城的兩大家族,并無瓜葛。”

  “哦?”嚴飛龍將這話暗記在心,爽朗一笑,“木匠也好,教書先生也罷,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趙公子在云霄別苑一戰成名,定然前程似錦!”

  余斗拱手相謝:“承您吉言了。”

  語罷,也不問嚴飛龍身側的女子是誰,禮貌的道聲“后會有期”,便錯身離去。

  只是他蹣跚的背影,讓嚴飛龍駐足良久,直到分辨不清余斗的身形,才搖頭笑嘆:“這小子,端的大膽!”

  粉裙女子噗嗤發笑:“更大膽的,該是你師父!半月之前,便算準了行程?”

  嚴飛龍牽住女子的手,一邊往南走,一邊壓著聲音道:“我們后來才知,門中奸細給出的情報十分詳盡,清瀾宗為此出動了半數高手!”

  “噬魂山脈里的戰靈強者,怕有十余人之多!就算余斗身邊的老頭子是戰豪強者,也強闖不過!”

  粉裙女子暗吃一驚,柳眉輕蹙:“前幾日噬魂山中,起了清瀾號箭,他卻孤身在此,豈不是說……”

  她言語一頓,原來是嚴飛龍眼神示意,京畿重地,太子殿下的耳目眾多,最好還是絕口不談。

  粉裙女子整理一番心緒,嬌媚的臉龐上,浮現出幾分憧憬:“那,望江亭講學結束,我們去哪兒?”

  “等不到望江亭講學了——我立即返回鶴山,向師父復命。”嚴飛龍走下虹橋,看向停在江岸的一溜兒客船。

  “那我呢?”粉裙女子臉色一急,“你師父不允,我不能進鶴山。”

  嚴飛龍手里多了幾分珍惜,目光抱歉:“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哼……”粉裙女子有些不樂意,“說嘛說嘛!”

  嚴飛龍輕吸一口氣:“趙小銘、徐青紗的身份,你都記住了——我回鶴山,會吸引相當多的注意力。你隱藏行跡,去西平郡,事先做好準備!要快!”

  “好啦好啦,知道啦……”粉裙女子故作不耐,滿臉委屈的道,“聽你在橋上套話,早猜到你要做什么了!”

  嚴飛龍心間溫暖,也不顧旁人目光,手輕用力,將身側的佳人拉近胸膛。展開雙臂,把粉裙女子擁入懷中。

  “啊呀!”粉裙女子嬌羞驚呼。

  欲要掙扎時,耳邊卻湊來一個熾熱的氣息,嚴飛龍的聲音低柔傳來:“天底下,只有你最懂我。待他們離開國境,我便上門提親,縱是闖過刀山火海,也要將你娶回鶴山!”

  ……

  且不說嚴飛龍、粉裙女子,在清瀾江南岸相擁作別,各走東西。買回早餐的余斗一瘸一拐,總算回到了客棧。

  頗為艱難的登上三樓,拿鑰匙開了門鎖,正瞧見嚴雀坐在窗邊梳頭。

  她內襯白衣,穿著喜歡的青翠裙裳,聽到門響,歪頭看了過來,咯咯嬌笑:“你一大早跑出去干嘛?傷口不疼啦?”

  余斗齜牙咧嘴,臉上的表情,明寫著一個大大的“疼”。

  嚴雀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虹橋上的景象,她待余斗關上門,才輕聲問道:“師兄說什么了?”

  余斗走到桌邊坐下,從虛戒里取出一個個紙袋,誘人的香味縷縷傳出:“太子會查清‘趙小銘’、‘徐青紗’的底細,飛龍大俠會在西平郡提前布置。”

  “唔,這樣……”嚴雀點了點頭,忽然聞到飄起的美味氣息,頓時眼前一亮,湊過來道,“你是去買早餐呀?哇,這么多!”

  余斗擺出十來個紙袋,昨夜未吃晚餐,這會兒早就餓了:“你練劍辛苦,多吃點!”

  “哎?”嚴雀伸出去的纖纖玉手,僵在了一半,“你!你好大膽子,居然偷看本小姐練劍?”

  余斗完全不慫,捏起一塊肉松餅:“劍尖都快戳我鼻孔里了,我看幾眼怎么了……”

  “啊呀!”嚴雀沒想到昨夜的調皮舉動,竟被抓了現行。俏臉一紅,兇巴巴的表情眨眼丟到九霄云外。

  她拿起竹簽,插起一塊琥珀般剔透的馬蹄糕,滿臉天真的道:“吃早餐呢,說什么鼻孔呀!你用鼻孔吃早餐么?”

  嚴雀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讓余斗看得一呆。她本就生得清純可愛,加上古靈精怪的性格,余斗哪里招架得住?

  “行行行……”余斗暗念一句“好男不跟女斗”,從一個袋子里取出兩份水果撈,遞一份到嚴雀跟前。

  她等了一會兒,不見余斗說話,噗嗤笑道:“啊呀小氣包,不許生氣!”

  余斗哀聲道:“我的鼻孔太大,礙著你練劍了,是我錯了。”

  嚴雀吃著水果撈,眼眉帶笑:“我昨夜練習《雨點飛花》,想起你沒吃晚餐,怕你餓著了。想叫你,又怕打攪你休息,所以才故意探了探——你既然醒了,為什么不做聲?”

  “……”

  余斗心里咚咚一跳,恍然發覺,每次與她斗嘴,背后總有令人暖心的緣故。

  他低著頭,直把一份水果撈吃完,才弱弱的說:“認識那么久,頭一回看你練劍。我怕一起身,就看不到了。”

  嚴雀呆了一瞬,旋即臉頰一紅,哼道:“被打傻了吧……”

  旋即也低下頭去,細細品嘗現切的鮮果,清甜爽脆的口感,讓她十分喜歡。

  余斗見她吃得開心,也不說別的,眼前的美食都有雙份,余斗想吃什么,便隨心取用,把另一份給嚴雀。

  嚴雀想起在船上時,自己不會剝白腳蝦,也不熟練吃螃蟹,都是他在照顧。

  到了帝都,也還是一樣。

  “他的確很會照顧人呢……”嚴雀默契的不說話,卻會偷看幾眼,心里暗笑,“就是傻了點兒。”

  ——

  早餐后,余斗躺下休息,嚴雀則是繼續練劍。

  她的佩劍并無“劍格”,青色劍柄與雪亮的劍身渾然一體,偏窄的劍身寬未及三指,長三尺一寸,兩側開鋒,劍尖修長銳利。

  揮舞時,如水面粼光。

  向前突刺,則快如閃電。

  嚴雀纖弱的身姿,在舞劍之時,婀娜矯健。她根基扎實,招式或凌厲、或輕柔,皆有動人心魄的美感。

  “打贏兩個三腳貓,算不得什么本事!”察覺到余斗的目光,嚴雀臉上微微發燙,借機道,“為了博取聲名,掩藏行跡,說是情有可原——但是從今往后,不到必要時刻,我們都要避免受傷。”

  余斗看得癡了,聽她言語,便只顧點頭。

  她說什么,都是對的!

  “土河戰意渾然一體,遠觀近看,都很難識破。可是,倘若孟姑娘執意讓門中長輩替你療傷,豈不是當場露餡?”想起昨天的經過,嚴雀心有余悸。

  說話間,她出劍越來越快,漸有雨點之勢。

  雨點由稀而密,終成暴風驟雨。

  強橫的威壓,恰似暴雨傾盆,逼得余斗幾乎睜不開眼!

  “果然還差很遠……”余斗試圖看清嚴雀的劍招,卻最終眼花繚亂,心里暗自鼓勁,“我得盡快追上她!”

  前路危機重重,沒幾分本事,如何護得心上人周全?

  退一步說,假如順利抵達無為學院,那學院之中,皆是東南大陸的年輕俊杰,甚至有來自中土世界的同輩天才!

  嚴雀天人之姿,定受眾人追捧。

  想守住她,除了一片真心,必須要有足以服眾的實力!

  ……

  一番疾舞過后,嚴雀利落收劍,輕盈落下的衣袂,好似飄落的云彩。

  她的目光落在余斗身上,聲音軟了不少:“你呀,得快點好起來!耽擱了修行,也不知……最后是誰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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