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趕了一天的路,抵達皇家獵場時,已是傍晚。
圣上下令,大家現在山腳的營帳內歇息一晚,待明早再集合前往山中狩獵。
外頭不比家里,不可能一人一個營帳,按照安排都是兩家公用一個營帳,除了皇帝和沈鈺以外。
皇帝便自然不用說了。
沈鈺是因為家里有錢,而且整個五鞍山獵場的修建和營帳都是他舅舅出資的。
原主素來喜歡排場,這種膽大妄為的事,干的不止一兩回了。
侯府和將軍府早已知曉皇帝容不下他們,所以便由著原主造,誰讓人家是獨苗苗呢!
皇帝自然是恨的要死,可這點理由還不足以扳倒侯府,所以為了面子,皇帝索性以榮寵為由,恩準沈鈺可以單獨一個營帳。
沈鈺反正也無所謂得不得罪皇帝,所以睡的心安理得。
邢鍾言來找他,是想跟他睡。
這話一出,沈鈺就立即捂住了他的臭嘴。
然后對身邊正在鋪床榻的某人道:“我與言兄出去聊兩句,馬上就回來,你先睡吧!”說著,當即將大言不慚的某人給拖出了營帳。
燕明堂方才去登記和邢鍾言一個帳篷,本以為回來可以光明正大的摟著媳婦睡覺,不料帳篷里空空如也。
一問之下才知道,某人又去找沈鈺了,而且今晚打算去同沈鈺睡在一起。
他面色頓時黑沉了下來,直接朝著隔壁營帳而去。
顧禁鋪好床榻,還是不放心那兩人單獨出去,正要出去尋人便碰上燕明堂也過來尋人了。
四目相對。
顧禁不欲理會他,因為他此刻很想刀人。
不管是誰,哪怕邢鍾言沒有打沈鈺的主意,他也不想有任何人親近哥哥。
更何況,那姓邢的家伙總是邀哥哥去那種煙花巷柳之地。
是個禍害!
燕明堂的神色則有些微妙,語氣不似在外人面前那般清爽的少年音,而是帶著幾分……恭敬。
“聽聞言哥哥在這里?”
顧禁抬首看他,語氣森冷:“燕小公子最好看緊自己的人。”
燕明堂聞言微愣,顯然沒想到被人看出來了。當然,他不難看出對方眸光中的殺意。
“我明白了。”
顧禁其實不太理解此人對他的態度,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另一頭。
沈鈺正在好意警告邢鍾言:“你以后可千萬別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莫名其妙的話?”邢鍾言不解。
“就你方才說,要跟我睡……”
“我跟你睡一個帳篷,又不是睡一張床,就算睡一張床又怎么了?大家都是兄弟,長得都一樣有什么關系?”
沈鈺:“……”
得了!
又一個大直男。
邢鍾言見他很是無語的樣子,終于反應過來。
“哦!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怕我打擾你和你的小情郎吧?”
沈鈺:“?”
啥玩意兒?
小情郎?
他倒是想……
“你別瞎說八道!”
“誰瞎說八道了。要不然,你干嘛不讓我跟你睡?”
沈鈺:“……”
算了!
他跟直男說不清楚。
“總之,你以后還是離我遠點吧!”他好心忠告。
要是他沒記錯,邢鍾言這個原著中的N號男配,也是女主的舔狗之一。甚至為了女主,還和原主男三鬧翻了,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燕明堂都鬧的至死不休。
因為燕明堂也喜歡女主。
顧禁之所以沒對他們倆下手,是因為還沒到結局,他們倆便自相殘殺主動下線了。再加上他們只是女主裙下臣的眾多追求者之一,所以戲份不是很多。
沈鈺要不是看在同為舔狗的份上,都不想提點他。
“為何?”邢鍾言再次不解。
沈鈺不好與他解釋其中緣由:“這你就別管了。”
邢鍾言怎能不管,遠離沈鈺,不就是遠離小金庫嗎?
于是當即許下承諾:“鈺兄,你放心。我睡覺就跟死豬一樣,絕對不會打擾你和顧小郎纏綿悱惻。而且,你們天天睡在一起,還沒膩歪夠嗎?”
沈鈺:他倒是想和顧禁纏綿悱惻,可就是有色心沒色膽……
“我們沒有……”
“哎!鈺兄,你跟我說說看,男人莫非比女人……”
沈鈺:“?”
他怎么知道,他又沒嘗試過。
原主的記憶比他還要冰清玉潔,不知是不是因為原主是排上號的男配,所以即便人設是混跡風月場所的紈绔公子,但實際上內心純情的一批。
包括眼前這位。
不過這位的純情有些特殊,他是因為不行!
沒錯!
就是不行!
邢鍾言那啥初開時,去青樓尋花問柳。
不料那女子是藥王谷傳人,初次涉世被騙人入青樓的,故直接騙他喝下一種毒酒,導致他不舉了。
這小子不愿相信這個結果,所以經常去風月場上找女人試。可惜一直失敗,直到見到咱們的萬人迷女主……
女主嘛!
最不缺的便是金手指。
原著中,女主的金手指便是醫術,故女主醫治好了邢鍾言后,便被他視作心中唯一的女神,甘愿為他赴湯蹈火,兄弟鬩墻也在所不辭。
邢鍾言還在繼續叨叨。
沈鈺擔心顧禁等會兒找來,故打斷他道:“反正,你不能跟我睡一起,一個帳篷也不行。”
顧禁那狼崽子就是個白切黑,現在完全把他當私有物了,所以大業未成之前,他還是少和以前的狐朋狗友來往比較好。
“鈺兄,你該不會是家里那位管的嚴吧?”邢鍾言一臉我懂了的表情,然后嘿嘿一笑,十分欠揍。
沈鈺想要反駁,卻發現反駁不出話來,因為邢鍾言說對了。
不過,他還不是為了這小子好嗎?
結果反倒被嘲笑了。
要不是看在同為舔狗的份上……
某人岔開話題道:“你不是和阿堂關系好嗎?干嘛不跟他睡一個帳篷,跑來跟我湊熱鬧?”
邢踵言聽到這話,先是嘆了口氣,而后悄聲問:“鈺兄,你天天和顧禁睡,睡醒后會不會全身不得勁兒,還屁股痛?”
“蛤?”沈鈺有點懵。
邢鍾言又接著道:“我和阿堂睡一起就渾身不得勁兒,還那……痛。”
“蛤??”沈鈺徹底懵了。
邢鍾言以為他沒聽明白,便又繼續解釋:“我們上回不是去煙柳閣玩嘛?醒來后,我和阿堂躺在地上。阿堂沒什么事,但我就像被人打了一頓,屁股也痛的要死。還有上元節那晚,我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好像和阿堂睡在了一起,醒來后發現自己又被打了一頓。你說,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阿堂,他心中不滿便趁著我酒醉睡著了,偷偷報復我?”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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