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申傻呵呵搖頭,“兒子不知,反正他們不報兒子報唄。這樣圣上不僅不會責罰兒子,還會念在兒子抓出朝中蛀蟲有功而封賞。
對了,這次多虧咱喬家的忠仆拼死相救,否則您就見不到兒子,他們的家人可得好好賞。”
喬老爺子心想,還賞?我恨不得找到他們挫骨揚灰!
把這么個玩意救回來干啥?這是救了個鑿子回來,還是能把喬家大船鑿個窟窿那種。
“這事你和你姐夫通過氣沒?”
喬申撇嘴,“我為何要告訴他?他官職已經夠大了,若他經手,還有兒子什么事。兒子還指著這件事升官發財呢!”
喬老爺子嘎一下抽過去了。
喬家頓時慌亂起來,叫郎中的叫郎中,抬老頭的抬老頭。
郎中幾針下去,喬老爺子大吸一口氣緩緩睜眼,結果抬眼就看到喬申盤腿坐在他床尾,手里抱著個大豬蹄子在啃。
“你個……孽子!你還有心情……有心情啃豬蹄子。”
喬申邊啃邊扭動,身上味兒不對,他難受啊,嘴里還含糊不清道:“兒子實在餓了,爹你別見怪。”
喬老爺子自我催眠,別氣,別氣,親生的,親生的。
已經救回來了還能咋整,忍著吧。
可還是好氣啊!
祈福臺塌了許久,這事京中絲毫不知,這意味著褚田已將上下官員穿成一條線。
他們喬家面對的哪兒是一個褚田?分明是一個龐大的官員體系!!
別看喬家姻親多,可除了秦光祖沒一個官大的。對方真的反撲,這群姻親立馬就能和喬家劃清界限。
喬家這條船,那是說翻就翻。
喬申這個草包根本不知道他爹在愁啥,吃豬蹄子吃的那叫一個香。
喬申的豬蹄剛啃了一半,就感覺腹中翻滾。他把骨頭往地上一扔,鞋都不穿,蹦高高的往外跑。來不及回房找恭桶,就近鉆了下人用的茅房。
一進去,他豁然開朗,這里的味兒才對嘛。
好親切的呢(*?▽?*)。
喬申被塞入糞桶才獲救,到家后伴著一身味兒陷入昏睡。但是他下意識知道自己安全了,所以大腦自動將這種味道歸結成心安的味道。
所以洗香香后,他才那么慌。
喬申知道自己的行為變態,但是他控制不了。外面的下人三催四請,他才從茅廁鉆出來,一臉不情不愿。
耽擱的這段時間,秦光祖攜喬氏上門。聽老丈人講完前因后果,秦光祖雖然氣小舅子瞞著他,但他更多的是激動!
秦家缺個契機更上一層樓,現在契機來了!!不就是褚田嗎?同樣是尚書,誰怕誰啊。
更何況他秦光祖可是皇帝的人,有后臺!替皇帝鏟出朝中蛀蟲,他義不容辭。
就此,秦光祖牽頭,喬家登船。至于這船能開到哪兒,誰也不知道。
從喬家出來,秦光祖急匆匆進宮面圣,將此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皇帝心情很復雜。
祈福樓塌了他本心里并不在意,甚至幸災樂禍。
反正他那個皇帝爹對他也不好。
他能當皇帝,多虧他娘會生閨女。
他的長公主姐姐智勇雙全早早替他謀劃,否則他早就身死投胎,現在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和尿泥呢。
轉瞬,皇帝又怒了。這群人可真是膽大包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沆瀣一氣,企圖蒙騙過關。
這批朝廷的蛀蟲也該清一清了!
皇帝按壓下怒氣,面上一派氣定神閑,“秦卿,這事先不要聲張。你派人暗自調查,搜集罪證,查出一干涉事官員。
至于喬申,朕自會派人護他周全,秦家和喬家朕也會看顧一二,你且放手去辦。”
“圣上,圣上!”御書房外傳來張內侍急切的聲音,又尖又細十分刺耳。
張內侍除非上朝,其他時候鮮少暴露聲線,可見真有要緊的事。
圣上喚他進門,秦光祖很有眼色的告退。
“張內侍,何故慌張?”
“圣上呦,這可如何是好?”張內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東林衛來報,東辰國和西辰國的使臣距離京城不過三百里,不足兩日就能到達京城。”
皇帝皺眉,“一個月前不是才進瓊州境嗎?他們的禮單上有牛羊萬頭,按腳程最快還需半月才能進京,怎如此之快?”
“東林衛親自盤查,的確是東辰國和西辰國的使臣,只是未見他們押解牲畜。據使臣說,牲畜押后,過陣子才能到。”
皇帝心想,這群人好像知道他大月皇朝還未商議出回禮,故意提前趕來似的。
他們若是手忙腳亂,說不定就啟用備選方案,直接回禮糧食。
皇帝都有疑心病,當他升起這個念頭,就懷疑朝臣中藏有細作。
至于是誰,尚未可知。
“圣上,是否召集朝臣過來商議回禮?”張內侍試探的問。
“都商議幾次了?哪次不是以爭吵告終?”皇帝往椅背上靠了靠,露出疲累神色。
每天都是讓人煩心的事,他們但凡有一個能趕得上沈桃呢?
沈桃每天都能弄出稀奇古怪的東西,暗衛每次回來匯報她氣到炸毛的模樣,皇帝都想笑。
不僅有才華,還是開心果。
誒?從昨天開始暗衛怎么這么消停?沈桃沒弄新東西?
要不叫沈桃來問問給使臣回禮的事。
她腦子一向靈光,說不準能解憂。
“張內侍,傳沈桃來御書房見朕。”
“啊?”張內侍沒跟上皇帝的思路,“沈大人?圣上您不召集朝臣商量……”
“讓你去就快去。”
張內侍應了一聲,帶著干兒子去了沈桃落腳的院子。
沈桃壓根就不在。
皇帝天天偷她東西賣,還一句感謝都沒有,沈桃要是甘心蹲家里出力就怪了。
但凡,咱但凡支吾一聲,她也不至于擔驚受怕這么多天。
她的報復就是見天出去閑逛,館子里吃喝,茶樓里聽戲,好不快活。
直到天擦黑,沈桃吃飽喝足,才帶著月影回家。
“我的小姑奶奶,這一下午跑哪兒去了?”
聲音有點耳熟,湊近就看到一張白胖白胖沒長胡子的大臉。
月影像蚊子一樣在沈桃耳邊哼哼,“是張公公。”
“張公公您怎么來了?!上次屏縣一別,我對您甚是想念。”沈桃驚喜的好像見了親爹。
“沈大人別哄咱家了,快跟咱家進宮,圣上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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