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588章 再次踢走
  王長順的親信瞪大眼睛。

  嚯。

  不該抹零的嗎?他們怎么還往上加?

  而且,從屏縣往褚州送一趟貨,還不是單獨給刺史府送的,就這還要九兩?

  現在銀子都這么好賺的?

  整得他都想辭了刺史府的活計,去飛毛腿快遞當鏢師。

  王長順的臉色也不太好。

  畢竟從來沒有人給他送貨,還要他自己掏銀子的。

  這不是銀子的問題,這是面子的問題啊。

  飛毛腿快遞三十三號小哥很有眼色,也極會說話,一頂高帽子就給王長順戴上了。

  “大人,您是褚州最剛正不阿的官,我要是不把銀子給您說清楚,萬一您要是給多了呢?”

  “大人啊,我知道您體恤我們不容易,但我們也是有原則的,說九兩零一百銅錢,就絕對不會多收一個。”

  王長順一噎。

  行,把他架上去了。

  他揮了揮手,“去,拿銀子給他們。”

  親信心想,這個三十三號可真會說啊。還不會多收一個銅板,明明是多收了二十五個銅板!

  銀子到手,王長順趕緊讓刺史府的小吏過來搬箱子。

  他可不敢再勞動三十三號,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再收他個卸貨費。

  他手底下人多了,可不花冤枉錢。

  小吏們搬著箱子進了王長順的書房。

  他們心里害怕,這裝的啥玩意,咋感覺還動彈呢。

  聽。

  有嗚嗚的聲音。

  箱子放到書房正中央,王長順背手繞了一圈,喃喃自語,“沈桃送的什么東西?神神秘秘的。”

  說完他對著箱子踢了一腳。

  一腳下去,箱子里傳來回應,里面有什么東西也磕了下箱子。

  王長順嚇的抱頭亂竄,一頭扎到親信懷里。

  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你溫暖我,我溫暖你。

  就算這箱子有孔,阮汀憋不死,但是他也快窩斷了。

  他用頭撞箱子,乞求外面的人能救救他,箱子里發出有規律的咚咚聲。

  親信抱著王長順的頭,顫抖道:“大人……里面,里面好像是個人。”

  王長順理智瞬間回籠,他趕緊放開抱著親信的手,整理了下衣冠,“哦。應該是個人。”

  “來人啊,把箱子打開,本官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小吏硬著頭皮打開箱子,箱蓋掀起的瞬間掉頭就跑,生怕里邊竄出個猛獸把他們吞了。

  王長順往前湊了湊,扒眼一看,真的是個人。

  哎呦,那他可就不怕了。

  “來人,把他扶出來。”

  小吏將阮汀扶了出來,雖然天氣冷,但阮汀憋在狹小的空間里,還是出了一身汗。

  他身上一股餿味,之前臉上涂了土灰和胎記,被汗一沖,一條一條的。

  王長順癟嘴,雙下巴都出來了,嫌棄道:“去打盆水給他洗洗臉,我倒要看看沈桃給我送了個什么人物來。”

  官府的小吏可不是什么溫柔的人物,打來一盆水兜頭澆到阮汀臉上,隨后扯出他嘴里的抹布,照著臉一頓涂抹。

  阮汀的臉逐漸干凈,他也難得的活動了下下巴。

  破布在嘴里撐了一天多,整個下巴又酸又疼。

  王長順盯著那張臉,逐漸與畫像上的阮汀融為一體。

  老天爺啊,沈桃給他送了份大禮!

  他前腳還在憂心阮汀的下落,下一刻,沈桃就把活生生的阮汀送到他面前了。

  王長順猛然想起一件事,臉色倏地白了。

  難怪沈桃要堵阮汀的嘴,她是怕阮汀咬舌自盡。

  阮汀身后必有人,他一旦死了,這條線索就斷了!

  王長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鈴兒響叮當之勢,沖到阮汀面前,搶過給他擦臉的那個抹布,不由分說堵了阮汀的嘴。

  阮汀:……

  心里有一萬句罵人的話,也不知當罵不當罵。

  一個兩個怎么都愛堵他的嘴?

  有種把他嘴上的臭抹布開,看他不噴死這些大月官員!

  得到消息的司馬韓尚昌,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此刻,王長順正要提審阮汀呢。

  褚州這一個刺史,一個司馬,一個牛脾氣不懂變通,一個老狐貍,兩人配合的恰到好處。

  韓尚昌攔住他:“我說老王,你是吃一百個豆不嫌腥啊?就阮汀你也敢審?”

  王長順:“我為何不敢審?身為褚州刺史,審他是我的職責!”

  韓尚昌用手點了下王長順的額頭,“你啊你,你不想想沈桃為何不動用官府,而是直接把阮汀像貨一樣給送來了?”

  王長順梗著脖子,“那我哪兒知道,反正人送來就行唄。哼,你當白送呢,還花了我九兩多呢。”

  韓尚昌:“你個傻帽。你想審阮汀,是想順藤摸瓜找出幕后的人吧。”

  “你當沈桃想不到這一點?咱們審阮汀,審出來了,得罪他幕后的人。”

  “審不出來,甚至給審死了,線索斷了,圣上對你也不會滿意。”

  “阮汀就像個燙手山芋,咱們還是盡快扔出去的好。”

  王長順鄭重的點頭,“說的是這個理兒,可我身為一州刺史,我不審他還有誰能審?”

  韓尚昌和王長順合作了一輩子,也不怕他,當即給他一爆栗,用手指了指天。

  “哦~”王長順恍然大悟。

  “我現在就給圣上傳密信,讓他派人把阮汀整走,整不走,也得派人來接管。”

  韓尚昌笑了笑,“開竅了嘛!”

  就這樣,阮汀這個皮球,從沈桃這里踢到王長順這里,王長順又開大腳,一腳把他開到京城去了。

  沈桃送走阮汀,也對屏縣開啟了整頓,摸查人口。

  官府要在城門口設立辦事處,進城的人必須逐一登記。

  從商的有商證,務工的要辦短期居住證。沒有證件,從商不得交易,務工的不許人接收。

  如此一來,屏縣才能穩定運行,不會再出現阮汀這類人鉆空子。

  前世的沈桃也就小學當班委時,管理的人稍稍多些。

  她也是第一次當父母官,只能在摸索中進步,逐漸完善屏縣這個體系。

  回到屏縣一個月,柴平在一家酒樓找到了掌勺的活計,主動搬出黑風居。

  林之棟繼續求學,憑自己本事上了屏縣最大的春馨書院,也就是沈桃掛職教算學的那家。

  鐵頭每日在墨工坊捶墨團,說一千下就一千下。別人都嫌費力又枯燥,但鐵頭卻很喜歡這種單調的重復,讓人無法理解。

  林母的手臂外傷恢復了八成,她的第一批學生是黑風居的嬸子,如今嬸子們正著手籌建口脂坊。

  至于沈桃,她繼回復了已閱二字給宋文墨后,再次收到了他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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