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595章 誰背后罵我呢
  謊稱肚兒疼要上茅廁的沈桃,正跟刺史府后花園的假山底下蹲著戳鱉呢。

  也不知道大月一些上了歲數的人都在想什么,玩個花鳥魚蟲的不香嗎?不陶冶情操嗎?

  怎么愛養王八?

  褚田家里就養了王八,王長順這里也養一只。沈桃曾聽人說過,好像取的是王八長壽這個好兆頭。

  沈桃不想讓褚田長壽,所以去他家打劫的時候,把他王八撈了放血了。

  別說,還真有用。

  褚田那老王八犢子都定下斬首時間了。

  沈桃捅咕小王八,小王八還真兇,一口咬到沈桃手指上。

  沈桃把小王八提溜起來,齜牙咧嘴,“放開,你給我放開。”

  “沈大人,你人呢?王大人和韓大人要見你。”王長順的親信大聲吆喝。

  沈桃火速把王八從手指上扯下來,惡狠狠的把它翻成四腳朝天,任由它使勁兒蹬腿。

  “來了。”沈桃應了一聲,從假山后跑出來,笑嘻嘻點頭哈腰,“小哥不用帶路,我知道房間在哪兒,自己就能過去。”

  沈桃進門時,王長順正好在批文上蓋下自己的印章,完成最后一步。

  “喏,給你。但這只是我同意了,后續人家鶴縣曹寶文要多少銀子,你還是自己去和他掰扯吧。”

  沈桃小心的接過批文,撅著嘴吹了半天,確保干了才小心折好揣懷里,“那王大人,我就走了啊。”

  韓尚昌笑著做了個端杯動作,“小沈你急啥啊,晚上一起喝點?”

  沈桃趕忙搖頭,“不了,不了,走了,改天去屏縣再喝,我做東。”

  說完,她有鬼追似的跑了。

  王長順起身背手,臉上掛笑,“得,又處理了一件事,老王我心情不錯。老韓,和我去園子里逛逛啊。”

  韓尚昌一臉嫌棄,“剛開春,連個花都不開,有啥好逛的。”

  “切,春景只能看花?幼稚!粗俗!跟我去看看我養的龜,新品種,養大還長毛呢。”

  “哦?”韓尚昌好奇,“那還真得看看,你要是養的好,我也養上一只。上歲數了,就喜歡這些好寓意的東西。”

  兩人慢悠悠的走到刺史府后花園,循著河溝找鱉。

  那鱉四角朝天掙扎呢。

  王長順臉都綠了,扯著喉嚨嚷嚷,“誰!哪個王八羔子翻了老子的王八!”

  親信跑過來,“大人,小的剛才看到沈大人在這邊玩來著。”

  “沈桃?!沈桃!早知道你翻老子的王八,老子的批文就不下那么快了!”王長順氣呼呼的把王八撿起來,放到手里好好的摸了摸殼,安撫這小東西。

  他那寶貝模樣,好像托在手里的不是王八,而是他的往后余生。

  沈桃拿了批文,和月影一同牽馬出了褚州。剛一出城門,兩人翻身上馬,朝鶴縣飛奔而去。

  跑到半道沈桃直打噴嚏,一個接一個。

  她摸了摸鼻子,“誰在背后罵我呢,罵的挺兇殘啊。”

  還能是誰,王長順唄。

  想起他翻殼的王八,他心里就氣不過,就得把沈桃的名字牽到嘴邊遛一遛。

  褚州距離鶴縣并不遠,騎馬又比乘車速度快上一倍,天剛擦黑兩人就進了鶴縣。

  沈桃嘖嘖兩聲。

  鶴縣放到褚州來說,真算的上破落戶了。百姓活力嚴重不足,剛天黑街上就沒人了。

  鶴縣的衙門實慘,小風掃著灰塵樹枝在門口聚了一堆。

  兩個石獅子都不知道蹲守門口多少年了,風都把石獅子五官吹平了。

  若不是還有個外形撐著,都很難辨認它的物種。

  雕刻著鶴縣二字的牌匾風化掉色,還開裂了,顫顫悠悠的。

  沈桃篤定,就這牌匾撐不過今年冬天,風稍大一點,都能給它吹掉下來。

  具體會砸到誰,那可不好說了。

  兩名衙差抱著破刀倚在門口,還沒入夜呢,就開始瞇眼醞釀睡意。

  細看,他們的衣服還打補丁呢。

  反正整體看下來,鶴縣這縣衙一點威嚴都沒有。

  沈桃沖衙差一拱手,“兄臺,我是屏縣縣令,明日一早想要拜會咱們鶴縣縣令曹大人,勞煩二位知會一聲。”

  衙差懶洋洋撩起眼皮,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你說你是誰?”

  沈桃大聲了一些,“屏縣縣令沈桃。”

  衙差互望一眼,趕緊抱拳,“小的失禮了,曹大人下值歸家去了,明日一早我們定然……”

  話還沒說完,月影就走上前,一人塞了一塊銀子。

  衙差原本出口的明日一早,立馬改了,“小的一會兒就去通知曹大人。”

  沈桃:“那好,我先找地方落腳,明日辰時我再來拜會。”

  言畢,沈桃和月影一起走了。

  衙差看她走遠,喜滋滋的咬了一口銀子。

  “不愧是屏縣的,打賞就是大方!哦呦~兄弟你我二人在這鶴縣衙門守門三年了吧,還是第一次碰到出手這么大方的。”

  “可不是嘛!屏縣名不虛傳。”

  “嘶,也不知道屏縣衙門缺不缺守門的。”

  “那誰知道了,人家守門,一天不知道收多少銀子。同一個活計,人家富的流油,咱們窮的都要尿血了,不公平。”

  “咱們鶴縣和屏縣也沒啥交集,他們縣令過來干啥的?”

  “不知道啊,拿人錢就要辦事,你在這兒守著,我去曹大人家通傳一聲。”

  曹寶文家距離衙門并不遠,是個一進院子,還是租的。

  別看曹寶文是個官,日子過得苦哈哈。堂堂縣令,家里連個伺候的傭人都沒有,凡事都是曹寶文的娘子,以及他父母親力親為。

  曹寶文是個清官,兩袖清風。清到什么程度呢,就他的官服那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鞋子都穿掉底兒了,他娘子給縫縫,接著再穿。

  他穿剩的官袍,把胸口上代表官職的補子撕下保存,然后他娘子再改小點,縫到衣服里當內襯,捎回老家給大伯放羊穿。

  官服用料厚實,扛風,曹寶文他大伯可喜歡了。

  衙差叫門,是曹寶文娘子開的。曹寶文本人袖子撩的老高,正拿著一把鐵鏟掘地,準備種菜。

  “寶文,衙門來人了。”曹寶文娘子是個賢惠人,話說語調軟呼呼。

  曹寶文把鐵鏟遞給他爹,袖子拽下來,背手踱步到門口,“何故來尋本官?”

  衙差賠笑,“曹大人,剛才衙門來人了,說是屏縣縣令,她明日辰時要來衙門拜會您。”

  曹寶文巴拉半天,才在腦海里扒拉出沈桃的形象。

  沈桃所在的屏縣可是褚州的重中之重,王長順和韓尚昌都非常重視。

  她不在屏縣好好待著,來鶴縣干啥?

  兩縣一直沒什么交集啊。

  沈桃這人名聲在外,而且一個女子能帶領整個縣城致富,定然有才華,有手段,肯定不好相與。

  曹寶文心里犯嘀咕,莫非兩縣發生了什么沖突,沈桃是來要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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