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311章 布防圖的下落
  趙固懷著試探的心情,走進一間書房。

  書房的主人是大理寺正黃少海,此人四十出頭,在大理寺非常出名。

  只因他身形瘦小,而他的夫人高大壯碩,經常在家里被按著打。

  有時來上值,他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他為了挽尊,總說自己是走路跌的。

  黃少海整日受夫人欺壓,所以偷摸養了個外室。他自以為瞞的密不透風,實際上大理寺的人都知道,只是不當他的面說罷了。

  黃少海下值后經常去私會外室,對夫人搪塞說公務繁忙。

  他的夫人也不完全相信他,三五不時讓下人來大理寺打探。

  趙固坐到他對面時,黃少海正在整理書桌。

  趙固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腿上輕點,隨后用調笑的語氣道:“剛來上值的路上遇到尊夫人身邊的丫頭了。

  她向我打探,問寺正你昨夜是否忙碌公事到深夜。

  我明明記得寺正你昨夜早早離去,我琢磨著你可能出了公差,就同她講,說是本官委托你辦事,所以才回晚了。

  尊夫人要是經常來打聽,我也不好一直這么說。就怕尊夫人會恨上我,認為我阻了你們夫妻團圓。

  不如寺正和我說說,你最近下值后都在忙碌什么。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我也好及時應對。”

  黃少海面上不動聲色,但是他收拾書桌的動作明顯慢了。

  末了,他停下收拾的動作,極其自然地道:“趙大人,我雖然不愿承認,可我家內人管我很嚴的事,想必大家都知曉。

  我昨夜是去與友人相聚,不免貪杯,歇了片刻才回去。

  怕內人兇我,這才說是忙于公務。”

  不得不說,在官場上沉浮的都是人精,黃少海的演技可以。

  一番話真情實感,有暴露自己缺點的不好意思,還有懼內的誠惶誠恐。

  唯獨他在說話時,不經意彎曲食指蹭了下鼻子。

  還有剛才他逐漸變慢的收拾書桌的動作,套用沈桃的理論,都是他說謊的證據。

  趙固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寺正還是回去和夫人解釋清楚,以免夫人誤會你,畢竟和同僚喝酒也不是什么大事。”

  趙固起身離去。

  能在趙固手下干活,他都調查過,知根知底。

  他隨便又找兩人試探,或多或少都出現了沈桃所說的動作。

  至此,趙固終于明白沈桃所說的無意識動作,是怎么個意思。

  他再次找到沈桃,鄭重道:“我想提審那名細作,希望你從旁協助。”

  沈桃眉眼彎彎,笑得狡黠,知道這位趙固大人終于開始正視她的能力。

  既然如此,她就有資本談條件。

  她手就是干巴,然后不停地搓著。

  趙固自然看到她的小動作,“若是能從細作口中找到布防圖的下落,我可以自掏腰包,給你酬金一千兩。”

  沈桃眉開眼笑,“還有啊,若是找到布防圖下落,你得洗清我的罪名,派專人護送我回家。”

  趙固利落地放下兩個字,“成交。”

  此時此刻,在趙固眼中,沈桃不是誰的故交,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身份。

  而是一個足以與他比肩的談判高手。

  趙固派了其他人去照料強哥,他則帶著沈桃去了他的書房。

  審問之前,他得讓沈桃多了解這名細作的事。

  兩人對坐桌前。

  趙固推著一本冊子到沈桃面前:“這是那名細作盜取布防圖后,一路被追擊的路線,以及接觸的人。”

  沈桃又把資料推回去。

  “以趙大人的聰明才智,如果這里有問題,你早就看出來了。

  我不想看這些,我只想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問你幾個問題。”

  趙固挑眉,身子往后一靠,薄唇輕啟,“好,沈姑娘就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問。”

  沈桃道:“這位細作是獨身探兵部,盜取布防圖的?”

  趙固答:“是。”

  沈桃又問:“你覺得他武功如何?”

  趙固:“非常好,他夜探兵部,被兵部的人發現后開始逃竄。我們大理寺正好出任務回來,在路上遇到兵部的人,這才一同加入圍剿行列。

  這細作以一敵十,連夜逃出京城。我們大理寺有擅追蹤之人,緊咬不放。

  在追剿他的第十二日,我們在一山林中將他按住。

  布防圖并不在他身上,而他在夜間找到破綻,殺死我們幾名兄弟又逃了。

  直到第十五日我們再次抓到他,他就是和你們在一起,昏迷不醒。”

  “好!”沈桃喝了一聲,隨后提出自己身為局外人而看到的問題,“問題其一,他既然武功如此之高,怎么會從樹上失足掉落,又剛好大頭朝下傷到頭,被我們撿到,被你攔截呢?

  問題其二,他武功如此之高,醒來后裝瘋賣傻騙過了你,那他為何不趁機逃跑呢?”

  沈桃原本也覺得那人失足掉下樹,又砸到蔣懷是巧合。

  直到她看破他裝傻,心中才將種種疑惑聯系在一起。

  趙固也被沈桃給問住了。

  他身在局中,要考量的東西太多,這才沒在第一時間想到這些破綻。

  以趙固的聰明才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勘破。

  果然,沈桃剛起了個頭,趙固就想到了關鍵。

  他拍案而起,“布防圖根本就沒有帶出京城!

  說得更嚴謹點,甚至都沒有帶出兵部!”

  他激動地自言自語,“難怪,這就說得通了。

  這細作獨身闖兵部,盜取布防圖時被人發現。他擔心被俘而功虧一簣,干脆將布防圖藏在兵部某處,然后殺出重圍,做出一種帶著布防圖逃竄的假象。

  他第一次被我們俘獲,此時他還未想到對策,所以殺人逃跑。

  逃竄的路上他想到以身犯險的計策。

  于是他故意從樹上掉落,以他的內力操控,把頭摔到有淤血的程度不是難事。

  他篤定,我們為了獲得布防圖的下落,勢必護著他進京。

  他倒是把我們的想法也算計進去了。

  若是我們張揚他被捕的消息,對方肯定會派刺客來行刺他。

  到時,他可以趁亂將布防圖的下落告知刺客。

  只可惜,他摔得重了,外加一路顛簸延誤病情,刺客來行刺時他還未醒,錯過了這個時機。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醒來后裝瘋賣傻,意圖迷惑我們,再伺機逃竄去取布防圖。”

  沈桃給他鼓掌。

  “分析的精彩!”

  趙固回望他,唇邊勾起一個還算真誠的笑,“沈姑娘謬贊,若不是你提醒,我還不能這么快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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