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102章:意外來訪擾興致
  沉默片刻,賈璘看著他問道:“我怎么信你?”

  “壯士一言,必是千金一諾!”曹云天挺身說道。

  見他神色鎮定,賈璘笑著伸手攙扶。曹云天更是驚駭,再又確認:賈璘果然是文武俱佳的奇人。他這輕描淡寫地一扶,就把自己輕輕地拉了起來。

  于是曹云天再又拱手施禮,賈璘轉頭對鄭老三示意一下。

  “璘大爺,您說句話就行。”鄭老三微笑著說道。

  “給鄭大哥添麻煩了。這位是我在江南結識的朋友,曾與我和林氏如海老爺一起戡亂。”賈璘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里抻出一張銀票。

  “不多,也還有一百兩。”他笑著說完,塞在鄭老三的手里。

  “這怎么使得?你們既是老友,說起來是我得罪了才是!”鄭老三連忙拒絕。

  賈璘笑了笑,轉頭看了看。曹云天連忙跪倒在鄭老三的身前,施禮說道:“求大爺饒命,再也不會撞在您的網里!”

  “這是從何說起?”鄭老三連忙拉起他,“都說了是璘大爺的朋友,是我看走了眼。”

  曹云天低頭不敢搭話,賈璘不由分說地把那張銀票,塞進了鄭老三的袖子里:“我們自然好說話。可我知道你還要請其他兄弟們吃酒呢。”

  推拒不得,鄭老三只得不再勉強,拱手說道:“璘大爺有吩咐,在下只好從命。以后若用得著小人的時候,必當重報。”

  “鄭大哥千萬不要再客氣。”賈璘還禮說道。

  鄭老三隨即招手,命人近前給曹云天打開了鏈鎖,故意大聲說給其他衙役們聽著:“真正辦錯了差!幸好璘大爺不計較,兄弟們真是慚愧!”說罷,他連連拱手,賈璘還禮客氣不停。

  鄭老三等人連聲說著“得罪”,著急忙慌地趕著馬車離去。

  這邊的曹云天見真的安全,感激得再要跪拜,被賈璘拉住:“曹旗主只要記住今日之事就好。”

  “沒身不忘!”曹云天躬身施禮說罷,賈璘隨即命他迅速遠去。倪二等人看在眼里,各自佩服不已。

  幾人繼續返城,仍是有說有笑,卻都絕口不再提及曹云天的事。進入城門以后,倪二率先拱手道別,賈蕓笑著說道:“待得清閑,必去找倪二爺喝酒!”

  “蕓哥兒盡管來找就是!”倪二大笑著說罷,與賈璘施禮告別。

  回去賈府的路上,賈蕓不禁笑著問道:“那個曹云天,必是逃出樊籠的鳥兒,游進海里的魚兒。但可惜了大爺的銀子,或者落進了水里。”他這意思,無非就是曹云天只是逃走,獲救以后也不能還報賈璘。

  “我見他有豪壯之態,覺得必是位英雄,也當再有作為。莫說百兩銀子,就是再多,我也會出手相救。”賈璘漠然地說道。

  賈蕓自覺多嘴,紅著臉道歉不停。出于難堪,他趕緊換個話題:“馬上就是寧國府敬大太爺的生日,我想著能不能找點事情幫襯。”

  他并不是只想幫忙,而是要從中能夠掙得一些小錢,可以與母親過得好一些。

  “蕓哥兒,等下你去我祖宅那里,”賈璘隨即開口,賈蕓連忙回應道:“璘大爺,俗話說‘救急救不了窮’。我好歹也是要點臉面的人,不能總白拿你的錢去花用。”

  賈璘對他贊許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之前得了一些錢財,買了一些田地,又還有一些掛名的田畝。近兩年的收成不算好,卻也讓杜管家操忙不斷。我想再買一些田地,也就可以設個農莊。這件事,”

  “哦,侄兒明白了!”賈蕓立刻笑呵呵地說道,“大爺是想讓我去幫著打理農莊?”點點頭,賈璘卻又嚴肅地盯視著他。

  “大爺放心!侄子絕不敢亂來!”賈蕓連忙拱手保證著說道。

  “這個我自然是相信的。我也的確要你仔細照管,為將來做大事先做歷練。”賈璘叮囑著說道。

  賈蕓口稱“必定遵命”,心里暗贊:真是不敢做人與人之比。賈璘的年齡不大,說話辦事俠義干練,又已有了許多成就。

  賈璘繼續前行,隨后自顧說道:“寧國府敬大爺壽誕,必是熱鬧非凡。”

  “那是自然。”賈蕓呵呵地笑道,“敬大太爺仍不會回府,還在玄真觀靜修。可珍大爺為了表盡孝心,必還會大加操辦。”

  說著,他就帶著回顧與幻想,滔滔不絕地說著賈珍給父親賈敬操辦“無主生日宴會”的情景。

  表孝心是必須的,但賈珍這個喜好無度奢侈的人,更要借著這場壽誕,來拉攏與各方官貴朋友。

  請柬散發出去,各方親友紛紛回帖,表示一定會親來道賀。

  榮國府的賈母、賈赦、賈政等人,賈珍肯定是要親自前來,拜禮懇求過府歡聚一番。

  賈母暫時不置可否,賈赦、賈政,以及邢夫人、王夫人都必然回復要去。過府歡聚,肯定要做各項細致安排。這倒并不為難,有王熙鳳這個伶俐的人,即可輕松應對這些事情。

  賈璘帶著賈蕓找到杜正,大致做了交待。杜正只是聽命,賈蕓即時獲得任用。因為就此家里溫飽立刻得到保障,賈蕓再拜謝不止。

  吩咐過后,賈璘只讓賈蕓向杜正先學習如何管理、整飭農莊,自己返回榮國府。

  果然,府里眾人的話題,多是圍繞賈敬的那場特別的壽誕宴。對此敷衍了幾句,賈璘拜見了賈母出來,身后笑嘻嘻地跟來林黛玉、甄玉蓮等人。

  “璘哥哥又是跑了一大天,幸好老太太和太太等人今兒個都是高興,沒有惱你。”林黛玉帶著慶幸的語氣說道。

  賈璘聽了也不搭言,而是打量著她的神情。

  “難道有什么不妥嗎?”林黛玉遲疑著,下意識地抬起衣袖,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

  旁邊的甄玉蓮也趕緊扭頭去看,卻并未發覺她臉上有什么污跡。兩個小女孩先是松了口氣,再就鼓嘴瞪眼地回視賈璘。

  “我只覺得林妹妹似乎很愛掉眼淚,近來卻總見你的臉上是干的。”賈璘認真地說道。

  眨巴了幾下眼睛,林黛玉不禁眉頭微蹙,眼眶像是立刻得到提示一般發紅。

  見到十一歲的她有了急惱,十五歲的甄玉蓮連忙哄勸:“小妹別真的生氣,璘哥哥是說笑而已。”

  “我并沒笑他,可他卻是有意先笑我了!”林黛玉說罷,緊抿著嘴唇。她的樣子做出得頗為慷慨,只是眼淚真的浮上了她半個眼眶。

  “好了,你那原本也是在笑我。可我畢竟不會氣惱,小妹別真的掉淚。”賈璘連忙說道。

  就在林黛玉眼中的一滴淚水才落出眼瞼,賈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已經從她手里搶來帕子,給她擋住了:“別真落下來。”

  甄玉蓮在一旁只覺得眼前一花,腦子都還來不及反應;林黛玉更是被他的這個動作先是茫然,再又嚇到。

  “這邊是大水要決堤,卻有飛來崇山擋住。我在旁邊看到,只覺得比鷂子捉到兔子還要快得多。”薛寶釵一邊拿著帕子掩口笑著說,一邊走到近前。

  林黛玉這才醒過神來,半張臉遮著帕子,眼睛使勁看著賈璘:“你又嚇到我了。”

  賈璘把帕子塞回她的手里,輕松地說道:“薛姑娘說得雖夸張倒也不差,幸好這座山可以為小妹擋住洪水。”

  暗呼口氣,林黛玉也不再發脾氣,轉頭看向薛寶釵。幾人相對施了禮,她再開口說道:“寶姐姐心寬些。”

  薛寶釵“嗯”了一聲,笑問道:“璘哥哥又氣到你了?”

  甄玉蓮忍不住在旁邊說道:“中午吃飯,林妹妹就念叨著璘哥哥‘總不回來’,竟沒吃幾口。”

  賈璘聽了連忙解釋:“我說是去打獵,卻又和那劉姥姥一家說了會子話,再去她家里坐了坐。”

  提起劉姥姥,林黛玉再又展顏笑了:“她來府里尋親,已像是蝗蟲一般。你卻要去打她的秋風嗎?”

  她說得形象有趣,薛寶釵和甄玉蓮對視一眼,忍不住都大笑起來。

  賈璘只好坦誠說了大概,當做是順路去轉看玩耍。薛寶釵聽罷,率先豎起大拇指稱贊道:“先不說劉姥姥,只說璘哥哥就是俠義重情分!”

  她做了表態,示范作用立刻傳導給林黛玉和甄玉蓮。說話雖然頑皮,但林黛玉終究知道劉姥姥一家生活不易,也點頭說道:“璘哥哥確如寶姐姐所說,極為慷慨義氣。”

  她又是眉頭微蹙、眼神灼灼放光。可于賈璘看來,知道她此刻是真心贊美的,也就回以自豪得意的神情。

  旁邊的甄玉蓮知道此時又以恢復了一團和氣,不禁松了口氣,順勢稱贊幾句之后,再好奇地問道:“打獵果然有趣嗎?”

  自然不能說“改日我帶你們一起去”的話,但賈璘還是帶著略微夸張的語氣和詞匯,描述了一下縱馬馳騁荒原,再彎弓射獵的狀態。

  三個女孩子聽得神往,齊齊地仰頭盯看著他。

  “這里并不是塾堂,璘哥兒也并不是夫子,你們就這樣怕他?”一人大聲笑著說罷,隨后走近前來。

  這邊幾人回過神來扭頭看去,正是王熙鳳一邊打著趣說話一邊走來,平兒等人隨后跟行。

  只好各自把視線轉向她。賈璘先施禮說道:“二嫂子又要辛苦了。”

  “可擔不得翰林哥兒的這句話,我就是勞累命罷了。”王熙鳳夸張地萬福還禮,幾人都是大笑。

  說笑幾句,王熙鳳擺擺手說道:“你們說著話,我卻真要去準備準備。”目送她走遠,賈璘也與林黛玉等人暫別:“我也要去準備準備。”

  “你又要借故溜走玩耍?”林黛玉立刻說道,更還下意識地要伸手來捉他。

  “的確是要找個什么禮物送去才好。”賈璘正色答道。

  畢竟是祝賀壽誕,準備禮物是必須的。別人尚且不說,賈璘也胸有成竹,也會拿出一份大禮。

  沒過幾天,馮紫英就派人來找,請他前去一敘。跟著來人進去馮府,馮紫英笑著走出后花園來迎接。

  兩人坐在屋中,幾名丫鬟奉上清茶,隨后退出屋去。

  “璘哥兒敢猜一猜,事情辦得如何嗎?”馮紫英笑著問道。

  賈璘對他察言觀色一番,淡然地說道:“北靜王必然不會輕易出售那件青銅器。”

  馮紫英見被他說中,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如此一來,似乎有些復雜。”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賈璘把杯子放回原處,再看著他說道:“我們什么時候去北靜王府?”

  “嗯?”馮紫英詫異地看著他。

  “我當初說得詳細,更有菡哥兒相助,此事怎會不成?”賈璘鎮定地說道。

  略微一愣,馮紫英隨后感嘆著說道:“定是難不住璘哥兒的了。”

  “哈哈哈。英武、才情俱備,誰會不對璘哥兒相助呢!”

  隨著這話說出,蔣玉菡從屏風后面轉了出來。既然已經說破,幾人都是大笑。

  “沒有菡哥兒,此事不會輕易成功。”賈璘拱手道謝,蔣玉菡連忙還禮。

  請他坐在旁邊,賈璘再說道:“菡哥兒辦事精明,為人義氣,令人欽佩!”

  蔣玉菡連稱不敢當,隨后帶著淡然的微笑說道:“菡不過是讓人取笑的戲子罷了。”說完,他的神色現出憂傷。

  馮紫英連忙說道:“菡哥兒說的哪里話來!”

  賈璘微笑著說道:“前些天,我和寶玉哥兒、蟠哥兒一起,去衛府做客,結識一位豪俠人士。此人生得面如冠玉,又有一身武藝。說他品貌風流倜儻,絕不為過。”

  蔣玉菡聽他說得有趣,本來端著茶杯的手,不禁停在了半空。

  “與他結識,和方才菡哥兒突然現身,倒有幾分相似。”賈璘笑著說道,“我們坐著看戲,這位哥兒演了一回小生,著實精彩!”

  蔣玉菡趕緊放下茶杯,湊近前焦急地問道:“這人是誰?”

  “柳湘蓮。”賈璘隨后說道。

  馮紫英只說不知道,蔣玉菡卻若有所思:“恍惚知道這人。又不知道寶玉哥兒和蟠哥兒如何?”

  “寶玉,人如其名;蟠哥兒,卻更是豪壯的人。”賈璘答道。

  “敢請璘大爺把幾人約在一處,我們相見一晤?”蔣玉菡顯得很焦急。

  賈璘端起面前的茶杯,略作思考。馮紫英正要開口勸說,蔣玉菡先笑了起來:“都別‘含著骨頭露著肉——吞吞吐吐’!也不再多說什么請求的話,咱們先去拜見北靜王爺!”

  “菡哥兒冰雪聰明,在下也只是玩笑。”賈璘笑著說罷,幾人起身出屋。

  北靜王名叫做“水溶”,是與賈氏交好的“四王八公”之一,目前是這四王里面唯一還帶著“郡王”封號的人,其余三位已經不在這個級別。

  由此可見,年齡不大的北靜王水溶既得祖上之功,也有自己妥善處置交往人事的精明能力。

  幾人到了王府,馮紫英還想以“貿然前來唐突”為由,只在府外等候,蔣玉菡卻皺眉說道:“王爺喜交四海八方客,在下也已盡皆言明。馮公子還在推脫?”

  馮紫英連忙拱手說著“得罪”,和他以及賈璘近前告知門房。

  不多時,里面回了話,說是王爺請三人去后花園敘話。

  從側門進入府內,賈璘略作觀瞻,見到此處繁華、闊大之狀,勝于賈府數倍。

  又可謂是僮仆、婢女如云。三人行走在途中,前面有兩名錦衣小廝領路,身側不時見到仆從躬身靜候。

  穿過儀門、游廊,三人在帶路人的引領下,來到一處粉墻青瓦的院落外面。

  一道寶瓶狀的院門門楣上面,掛著一塊黑底碧色行書匾額:春水舍。這是取意杜甫詩: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北靜王特意在這個院落待客,意思就是很熱情、很期待訪客的到來。

  在這道門略站了站,三人再次得到引路人的邀請;“王爺正在軒中安坐,幾位請隨我等進去。”

  三人又整理了衣袍,低頭跟著他們走入了春水舍。庭院內碧水幾道,從鋪著斑斕石子的甬道邊,從小巧的拱橋、石板橋下,從竹叢的根隙之中,潺潺地流淌而過。

  轉過幾叢花樹,三人到了嶙峋的假山側畔的一座小樓外,耳中聽到有人發出清朗的聲音:“有客來訪,小王甚喜。”

  賈璘隨著這聲音看去,只見一位頭戴束發金冠、身穿團補五爪金蟒錦袍,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正微笑著走出樓門。

  這人面如冠玉,笑容可掬著說完,賈璘等人近前施禮:“給北靜王請安。”

  北靜王示意攙扶,三人免禮站在一旁。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北靜王笑著說道,“諸位隨意。”賈璘答道:“春風江上路,不覺到君家。王爺所在,盡皆雅致。”

  北靜王開心地說道:“當科榜眼親來,小王歡喜非常。”

  各自寒暄幾句,幾人進入樓內安坐。丫鬟奉來清茶,室內早有熏香環繞,蔣玉菡略微一吸,拍掌笑道:“這是新到的交趾沉香,得來必是頗為不易!”

  因為大成南境的不安寧,要想貿易得來交趾的沉香,的確不僅需要大價錢,更要有特別的關系,才能買得到。

  賈璘看向一方小案,上面有個白瓷托盤,其中安放著一座小假山。靠近山巔有個半凹進去的小平臺,一柱沉香制成的塔狀香脂,正在散發著裊裊的青煙。

  這青煙卻并不飛騰上空,而是如同泉瀑、流云一般,順著小假山的山石縫隙,滑落下去白瓷盤內。眼看著如同飛瀑流泉直落,下面更似清波蕩漾。

  “倒流香也是有趣。”蔣玉菡說罷,看向賈璘。

  “孤嶠蟠煙,層濤蛻月,驪宮夜采鉛水。訊遠槎風,夢深薇露,化作斷魂心字。紅瓷候火,還乍識、冰環玉指。一縷縈簾翠影,依稀海天云氣。”

  賈璘念罷,在場人無不鼓掌稱贊形象至極。

  北靜王稱贊著說道:“早就想請璘翰林來敘,卻又冗事繁多。直到今日才見,怎不讓人嘆息!”

  “今日卻更湊巧,正見到香煙事成!”賈璘拱手答道。

  笑了笑,北靜王暫未作答,蔣玉菡干脆地說道:“這香煙繚繞得頗有仙氣意味,若再有古物一起賞觀,更為可愛。”

  “有玉菡在,已如見到瑩玉寶光。”北靜王笑著說道,卻并不命人取來那尊青銅器。

  “王爺必是珍貴古物,璘倒也有一件,可堪比對。”賈璘鎮定地說道。

  “哦?”北靜王轉頭看來。

  賈璘解下腰間佩劍,捧在手里說道:“此劍乃是家傳,名為‘太阿’。”

  鑄劍之后,因為喜愛而賜予它好聽的名字,是人們慣常的事。賈氏雖然豪貴,但與北靜王相論,當然不能比較珍貴物品。所以北靜王對賈璘這樣說,感到很有興致。

  “我曾攜帶它游歷了一番,又給它另外起個名字。”賈璘笑著說道。

  在場得人都知道他曾攜帶此劍游歷江南,更還立過殺敵之功。此時他又說得引人入勝,北靜王不禁好奇地追問道:“是什么?”

  “曰‘解憂’。”賈璘微笑作答,“世間恩怨,若能得此劍剖斷,再無愁煩時刻。既然如此,難道還不能稱它是寶貝嗎?”

  北靜王先是一愣,隨即就大笑著說道:“璘翰林果然好才情!世間無論嫌隙還是仇怨,哪有不會被它剖斷的呢?!”

  賈璘進而說道:“既然王爺能夠認同,璘之此劍為眾人觀,也冒昧拜請王爺,請出那件寶物一觀。”

  北靜王笑了笑,隨即命一名美婢去拿來那尊青銅器。蓋著一塊紅色錦緞,丫鬟把這個青銅尊放在了一張桌案上。再有北靜王示意,她揭開了蓋布。

  “璘翰林請看。”北靜王伸手邀請道。

  賈璘把佩劍掛回腰間,稱謝后與馮紫英、蔣玉菡一起,走近觀看那個青銅尊。

  馮紫英、蔣玉菡并不很懂古物,只是做些虛贊之詞,就各自坐回座椅。賈璘觀看之后,皺眉思索許久。

  北靜王見狀,疑惑地問道:“璘翰林對這件古物,”

  “得罪。”賈璘施禮說道,“此物并非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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