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228章:吞金獸
  賈璘張著兩手任她解開衣紐,嘴里說道:“仔細則個。”隨即坐在椅子上。

  回過神來的襲人低聲應命,再蹲身為他脫靴換了布鞋。可人自去從屋外的婆子手里接過水盆,放在架子上說道:“水溫合適,大爺先洗個手臉再用些粥飯。”

  “可人果然是可人。”賈璘回道,“就清茶喝一杯罷了。”盥洗擦干,他走回里屋盤腿坐好在炕桌邊。

  襲人再問道:“大爺在那邊府里喝了酒,倒也應該醒醒才對。”

  “還要醒什么酒,你們兩個也不必忙了。”賈璘說罷,襲人走去捧茶。

  可人聽到門口動靜,回頭看去,不禁笑罵道:“這是做什么?要進來便喊一聲,若無事就自去忙。”

  賈璘還未發問,就見金釧和玉釧回了一聲,攜手并肩地走了進來。

  兩人站定腳跟,一起脆生生地說道:“給璘大爺請安。”說罷,她們釵簪搖動,錦裙窸窣。

  這輕響簡直是為這對姐妹言詞、禮儀的配樂,賈璘看得、聽得賞心悅目,不禁贊道:“好乖巧的人兒。”

  玉釧低著頭暫沒回話,金釧畢竟大膽,開口說道:“知道大爺繁忙,我們想著早些來請安,以免打擾了大爺休息。”

  “嗯,我這里并沒別的事,晚間也有襲人、可人守在這里。你二人還是回去風荷居,一定小心燈燭,謹防走水。”

  “那是萬不敢的。”金釧連忙回道。

  “你們只要仔細,再要傳告那里的婆子。”賈璘說罷,再想起來說道,“我或者即要出行,你們不如還是留在家中。”

  玉釧此時抬頭來看,金釧更是顯得焦急:“若真的騎馬趕路也就罷了,但我聽說御史出行有儀仗排場,多有步行的。就是婆子們從金平那里打聽來,也有幾十個莊丁跟著去,想必也都不能騎馬的。我們姐妹雖然身子弱些,但能好歹坐個車子也就不怕了。”

  賈璘聽了忍不住發笑:“好費心思的。怎么朝廷沒把你請去軍營派做斥候?那韃靼、瓦剌、金人若是偷襲,總是難逃你的偵察。他們的馬再快,究竟沒有你的耳朵靈。”

  他的話說罷,金釧還沒回過味來,襲人、可人,連帶玉釧都笑做了一團。

  金釧性子有些嬌憨,終究還是精明。總也是就明白過來,她拿著一方帕子捂著臉,笑得柔潤的肩膀抖動不已。

  “并不敢亂打聽,的確是聽婆子們說起來的。”她好歹忍住笑,斷斷續續地說道。

  “任命還沒下來,我也要等著圣名詳情。果然如你所說,你們又不怕辛苦,倒也未嘗不可,只是先去拜別白氏才對。”賈璘說罷,金釧立刻正色回道:“已然拜別過了的,母親只吩咐精心伺候大爺,再沒旁的話。”

  賈璘點頭,金釧再拉著妹妹玉釧對他福了福、道了晚安,她們又并肩走了出去。

  可人看著她們的背影嘆道:“果真是機靈的蹄子。”

  “總是你們的姐妹,不可揶揄。”賈璘說道,“就我本意,原也不想讓她們跟著。她們兩個跟著,必要再去兩個婆子。”

  “倒也是她們的身子強健些,我們原本也弱。有她們跟著大爺,我們在家里就更放心的。”襲人岔開話題,伸手碰了碰茶杯說道:“茶湯冷了吧?”

  賈璘自顧端起茶杯,忽然想起來問道:“你說放心,是什么話?”

  襲人的臉立刻脹紅,囁嚅了好久也沒敢直接說出,只說道:“那邊或許風沙大,有她們服侍,大爺會好得多。”

  可人輕呸了一聲,干脆地說道:“就說擔心大爺被營伎臟了身子,又有什么不好?”

  襲人紅著臉點頭,賈璘又是大笑一陣:“你們果然如同太湖水底的石頭,渾身都是竅。”那兩人見他發笑,也都跟著笑了。

  賈璘喝了茶,起身說道:“你們把我外出的衣裝鞋帽收拾妥當,也去告訴金釧她們姐妹,路上寒暑不定,帶足衣物才是。”

  “大爺的衣物自是備齊了的。薄的、厚的、絲的、棉的、紗的、皮的都有了。那兩個妹子心里急切,想必早早地就做了準備。等會子,我再去提示一下。”襲人答話道。

  “那好,你們看好燈燭,也早睡吧。”說罷,賈璘起身走去后院。襲人留守,可人提了燈籠照路。

  走出正堂院落的后門,賈璘正見到周水蓮帶著兩個婆子巡夜,不禁想起來說道:“周嬸子,”

  “大爺總是這么客氣!一家子都是仰仗大爺,就喊杜正家的,也是對我的關照了。”周水蓮笑著說道。

  賈璘也笑了笑,再接著說道:“我外出一段時間,金釧姐妹跟著伺候。我又想著她們也是嬌弱,想著再請兩個婆子跟上。”

  “這是自然應該的。”周水蓮連忙回道,“我安排了沈嬤嬤和張嬤嬤兩人。都是沒有拖累,又能吃苦的,大爺放心就是。”

  “的確走得遠些,周嬸子跟她們說,外出期間,每月實拿二兩銀子。若是有了意外,每人家里另賞三十兩。”賈璘接著說道,“再有個契約,以免事后爭競。”

  “哎喲,自然再沒別這更好的事!那我就先替那兩個婆子給大爺磕頭了。”周水蓮立刻說道。

  賈璘連忙扶住她,笑著說道:“說定了,就明早來堂上回個話。”

  周水蓮連聲答應著,先走去捧雪別院。守門的婆子開了門,周水蓮等人躬立一旁。待賈璘進去,她再反手關好了院門。

  屋門口射來的一道燈光,照亮了院子一片。可人先拎著燈籠近前,翠筠再來迎接賈璘。進去給妙玉請了安,可人再拜禮了賈璘,隨后轉去前堂院落。

  見賈璘進來,妙玉從禪椅上起來相迎:“郎君快來看,我也制了一爿香。”

  拉著他的手,她快步走到香案前。揭開香爐剔透的蓋子,她笑瞇瞇地看著他:“快看啊。”

  賈璘低頭看去,不禁贊道:“果然好字!”妙玉隨即伏在他的懷里,再也不想動,只是輕聲說道:“就知道郎君喜愛。”

  香爐里是個“別”字。雖然因為字體簡易又不連貫,燃燒得肯定紛亂。但焚了這個字,卻是妙玉的另一番心思可知:不想別離,期待長聚。

  禪椅寬大,賈璘順勢抱她坐下,看著她說道:“妙玉心思單純,何必為這些再費心。”

  妙玉偎在他的懷里一時不知說什么,賈璘抱得溫香暖玉,心里自然也多不舍。伸手在她背后解了抹胸,他捋撫著她的后背。他手下光滑如玉,她也倍覺溫暖安然。

  “暫別若難免,夫君就快回。”妙玉抬頭說道。看著懷里的她,賈璘緩緩地吻住她紅唇,再分開水青色荷花紋褂子分領探手入她懷里揉撫道:“妙玉且安心。我自會仔細,你只莫慌就對了。”

  “哪里還能穩得住?”妙玉輕聲說罷偶爾發出嬌啼。賈璘感嘆道:“握得你緊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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