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237章:記住了
  總之,賈璘給林黛玉的這封信,既要表明自己感念、思念她,但又不能過于直白地說“我想你,我……”什么的話就對了。

  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貌美婀娜嫻雅明達聰慧高才……若林妹妹者,自然一看即明。甚至,兩人的字句來往,應該就是借助墨跡來體會對方的存在,而不必過多在意什么了。

  想了想,賈璘再添上兩句詞“飛鴻杳去知無計,寄語歸期。一別如斯,落盡棠花月又西”,就做了結尾,諸如再就是謹拜再三于驛站等話。

  一應齊全,他逐一封好了書信。想著略作休息,等下再交給驛丞,他稍做安靜之后,再想起臨別與賈寶玉說的話來。

  請秦可卿入住大觀園,既能慰藉兩人的思念情意,卻也并不會令人詫異。秦可卿終究是有身份的人,此時雖然與賈蓉和離之后剃度出家,但與賈母、王熙鳳等人的情感仍然很好。

  賈母原本也有類似主意,只是之前秦可卿未與理會罷了。至于擔心賈珍、賈蓉再去騷擾?秦可卿住在大觀園,成年男子先就不能進入。再有賈母若決意請來秦可卿,自然就會對這個情況警覺,并作出警告或者叮囑。

  秦可卿與賈寶玉因此會交往過多而遭人質疑,甚至被捉?賈璘也并不擔心。櫳翠庵地處僻靜,只要秦可卿封閉門禁嚴謹,就是賈寶玉過去看看,卻也并無不可。賈寶玉本來多情,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他去看望妙珰師父,去櫳翠庵里玩耍,又有什么不對?

  想到這里,賈璘也不禁笑了。至于賈寶玉何時與秦可卿的事徹底曝光,那又是另外的緣分,起碼三幾年之內不可。

  捋清了思路,賈璘暗自表示想得再多,也不如這個世界的變化快而多。大致有了籌謀,遇到事情之后再隨機應變也就是了。有句關于解釋戰略籌謀的話大致可以比喻:作戰計劃不可或缺,雖然這于實際戰爭中的意義未必大。相反,戰爭不可缺少事先的謀劃。

  無論怎樣,哪怕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再多,若是真沒有“天意”、“因緣”這樣難料的字詞與事情,那也必是不能。

  畢竟看了底牌就顯得超凡,賈璘在小心應對之余,也保有著如常的自信。何況他的確也獲得了相對程度的成功,只“仍需努力”就對了。

  暗呼口氣,他也不再多想。拿著幾封書信出了門,他交到了驛丞的手里,再三叮囑其穩妥。

  潘貴、葛瑾等人,正笑嘻嘻地從外面小跑著回來驛站內,再喊上幾個親近衛士。想著這幾人不過是去附近的什么所在巡轉,賈璘本來并不在意,卻聽潘貴開口說道:“御史大人好調教!”

  聽得詫異,賈璘正要發問,只見他施了一禮,再笑著說道:“那邊幾個莊丁說得習練之法精彩,我等繼續去聽。”

  賈璘也就笑了:潘貴等人這是在左近的客棧找樂子,卻和那些莊丁聊得開心了。

  “也不要太晚,莫耽誤明日趕路。”他隨口叮囑之后,返回了屋內。雖然沒有杜金平跟在身邊,但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賈璘略微拿了百十個銅錢,自有驛丁忙不迭地走來獻茶、打水。

  當晚無事早睡,他既是想著書信的事,再就與林黛玉等人做“無線聯絡”,各發情思。為此不能安睡,偏又院子里那些衛士回來得晚,又是一陣說笑聲。

  蘇璋忍不住走出教訓呵斥了幾句,潘貴等人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賈璘卻就此不能安寢,起身走出去做月下漫步。隔著一堵墻,旁邊的客棧里仍有燈光隱約傳來。

  猜知是金釧姐妹那里,賈璘信步走出驛站再轉進那家客棧。知道他身份的店主人近前施禮,賈璘拿出一二十個銅錢算是看賞。

  進了金釧姐妹與兩個婆子住的單獨小院,他果然猜得不差。近前輕輕地敲了門,他與前來詢問的婆子對答之后,聽得里面門栓“嘩啦”輕響,屋門“吱呀”一聲打開。

  婆子低頭施禮后再關了房門隨后回去隔壁屋子,賈璘走去旁邊屋內,就見一支雪白豐潤的手臂立刻伸來。

  握住賈璘的手,金釧就踮起腳尖湊近紅唇。仔細吻了她,賈璘轉頭看到玉釧笑瞇瞇地福禮后,再就低頭做著針黹。

  “快不要做這個了。我早就說過,針黹不要做得太晚,仔細壞了眼睛。”賈璘坐在炕上,握住了玉釧的手。

  臉上緋紅的玉釧抿著嘴唇點點頭,欲要收起針黹卻又不敢掙脫他的緊握。金釧順勢從她手里接過去針線活,再笑著說道:“大爺關懷,奴婢們卻不敢偷懶。”說著,她趴在炕上把繡筐放去炕角,翹臀就此被他握著撫按住而不敢再動。賈璘才贊了好身段兒,玉釧就伸手過來拉住。見她神態嬌媚可愛,賈璘隨即攬她在懷。玉釧紅著臉抬手遮住嘴,卻已見他湊近而遲疑一下連忙移開,由他仔細親吻。

  覺得他的手撤去,金釧扭頭見到他正與玉釧吻在一起。略微遲疑一會兒,她也就回過身爬過來,摟住賈璘偎著不動。被他抬手在下頷,她緩緩地抬頭仰視著他湊近紅唇。賈璘吻著她軟糯的唇,聽她略有急促的嬌喘聲響起而問道:“可覺得辛苦了?”

  兩手緊緊地抓住他腰間的袍服,金釧難抑得避開他的臉,伏在他肩頭輕聲說道:“跟著大爺就不記得。”

  憐愛地撫按著她懷內,賈璘再擁緊她說道:“并不再用害怕。”金釧點點頭,再悄悄地擦拭眼角。玉釧兩膝側坐著,也不禁湊近前來擁住賈璘的腰再不想動。安慰兩個女孩兒一番,賈璘也就轉回驛站。

  天亮仍是趕路,賈璘騎馬巡視了眾人,隨即擺手吩咐起行。

  潘貴、葛瑾等人睡得也晚,此時卻并不顯得精神萎靡,更還有說有笑。中午午飯的時候,他們湊近賈璘,詢問那種叫做“鴛鴦陣”的陣式,是否的確可以應敵。

  賈璘做了肯定的答復之后,這兩人看著不住地點頭,但臉上的神色仍是游移不定,可見心里仍是不服。

  沒辦法。與這些頭腦簡單的人,不用去說什么邏輯推理。這不是他們的慣性思維,可以輕易理解的。如同尋常百姓那樣,他們只相信所謂的,也有欺騙性的“眼見為實”。

  暮晚住進驛站,眾人并沒有得到更齊全的供應,不過還是寬面條、羊肉泡饃這類的簡餐罷了。

  賈璘走去隔壁客棧,巡視了杜金平、吳焦巴弓等眾莊丁之后,再叮囑他們注意冷熱起居,不要喝生水等。

  莊丁們多是第一次出來這么遠的路,但卻遇到了好主家——可以乘坐馬車。即便顛簸一些,對于這些粗豪的漢子來說也不算什么。只要吃得飽、相處開心,再有一些超值回報,他們為自己、為家人,愿意走更遠的路。

  敘談之后,賈璘再走去柳湘蓮、李云寧的屋里。才一進去,他自己也是笑了:連帶裘方、韓澤平、衛若蘭,再加上柳湘蓮、李云寧,幾人正在一邊手持粗陶大碗喝酒,一邊在隨意說笑著。

  “不是我走錯了屋子嗎?怎么只落了我一個人?”賈璘不禁笑道,“實在令某尷尬至極!”

  李云寧已經喝得暢快,只是伸手把他拉坐在身邊,再笑著說道:“御史大人雖然未穿官服,但也是在體恤民情,我們皆是白身,如何敢去打擾?”

  他說得有趣,眾人先是叫了個“好”以繼續打趣賈璘,再忙著邀請賈璘也參與這個酒局。

  裘方有意壓低聲音說道:“在驛站里喝酒實在過于斯文。”說著,他更還沖賈璘擠擠眼睛,意思是蘇璋和那幾個書吏、歷事監生都是刻板。

  也是笑了笑,賈璘端起大碗說道:“只要有便利,諸位盡興就是。只要不違反什么律例就好,跟某出來原也是辛苦至極。”

  “嘿嘿,此時還記得什么律例。御史大人也別再嚇唬我等,這話說得就該自己先喝一大海!”韓澤平叫道,“此時都快到了榆林鎮,卻還說什么辛苦的話。”

  眾人再次起哄,賈璘笑著連續喝盡,立刻贏得一陣喝彩聲。裘方最為能鬧,索性含著手指在口中,呼哨了一聲。

  嘹亮的聲音響起,即便有些刺耳,眾人還是覺得更為歡暢。韓澤平略微鎮定一下,隨即端起酒碗,對坐在對面的李云寧說道:“云寧兄,雖是佩服你的酒量,兄弟卻還是要敬一大海!”

  李云寧毫不猶豫地端碗相碰,兩人各自飲下。裘方、衛若蘭,幾乎同時用手暗暗地碰了一下賈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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