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63章:沒了辦法
  重新走回來,邢岫煙施大禮說道:“妾身感念爵爺恩德。爵爺日后盡管吩咐,妾必為盡心服侍。”賈璘憐愛地抱她在懷道:“岫煙從此安心。”

  篆兒低頭紅著臉捧著水盆走近,跪在榻邊道:“爵爺請盥洗。”

  琥珀、珊瑚走去傳來早飯,邢岫煙只要站著服侍,被賈璘拉坐在對面道:“在你屋里不必多禮。”邢岫煙略微點頭答謝,與他一起吃了早飯。

  周水蓮再帶著一眾丫鬟、婆子前來道賀,邢岫煙連忙命篆兒找出銀子,分別賞了一兩。再又是晴雯笑嘻嘻地走來福禮道:“給岫煙主子請安。”

  邢岫煙連忙回道:“我們年齡本就仿佛,記得應該喊你姐姐才對。”晴雯再又笑道:“可不敢真的與你論姐妹,就喊你‘邢氏主子’穩妥。”邢岫煙更再拒絕,晴雯就喊她“岫煙姐姐”。

  屋門口傳來金珠的報道聲:“有稟爵爺,奴婢的主子這就來見禮。”晴雯立刻捂嘴發笑,邢岫煙也是羞紅了臉。篆兒的腦袋抬不起來,琥珀、珊瑚心有余悸地掃了一眼賈璘,再趕緊低頭。

  阿茹娜邁步走來做個福禮,邢岫煙連忙答禮,再紅著臉說道:“不敢勞動阿茹娜公主,實在也是妾身柔弱,理應先過去拜禮才對。”

  阿茹娜倒也不在乎這些漢人繁冗禮儀,只回了“沒事”,就蹙眉噘嘴地看向賈璘。

  “馬上就是元旦,你們各自命丫鬟、婆子整飭一番院內,尤其仔細走水。”賈璘說罷,自顧走了出去,阿茹娜、邢岫煙福禮道別,晴雯隨即跟上。

  還沒出院子,賈璘就見到尤三姐笑著走近前福禮道:“拜見爵爺,給爵爺道喜,就給爵爺磕頭。”

  賈璘連忙說“不必多禮”,尤三姐再福了福,說著“二郎不敢來打擾,爵爺有事盡管命人去傳”,就進屋與邢岫煙、阿茹娜說話。

  回去住處,晴雯服侍著賈璘一邊更衣,一邊再說道:“就說有妾身隨時伺候著,終究也難免有失當的時候。”賈璘隨即說道:“不是讓麗婧、美娥過來幫襯嗎?”

  “那是爵爺在海上說的,現在我還敢去呼喚?”晴雯連忙提示。賈璘笑著說道:“你何時學得如此謹慎了?”

  晴雯只說“應該”,賈璘也不多說徑自走去前堂。吩咐周水蓮調動麗婧、美娥去伴著晴雯,他再帶上杜金平走去林宅。

  柳湘蓮得到通報,連忙走來相迎,賈璘就與他落座在正堂,略微說了幾句家常話。

  對于賈璘既有仰慕又還感恩與敬重,柳湘蓮卻并不是尋常人等那樣過分拘謹。這里面有他本來就是生性淡泊,為人散淡的緣故,更是與賈璘忠誠交往的坦誠結果。

  說了幾句,賈璘隨即帶著他前往馮府拜會。馮紫英身穿孝服前來迎接,賈璘與柳湘蓮去靈堂祭拜了馮唐牌位。

  轉去側廳落座,馮紫英再說了停靈過后,就送父親靈柩轉去江南金陵安葬。賈璘先點頭稱是,再想起來說道:“既如此,理應請法師來唱誦祝禱一番。”

  馮紫英只說“也請了幾位,只因自己心情煩亂而少了聲勢”,賈璘與柳湘蓮也就暫不回應。

  幾人正說著話,有仆役來報,說是“寧國府珍大爺來祭拜”。馮紫英對這人雖然不喜,也出于彼此之前有勢力瓜葛,此時更有姻親緣由而迎了賈珍進來。

  做了一番祭拜,賈珍再見賈璘與柳湘蓮都在,隨即笑呵呵地落座閑話。賈璘只是略作支應,賈珍更覺清靜,也就做了“多請幾個法師”的建議。

  馮紫英才剛稱是,賈珍立刻說道:“家父于城外玄真觀,頗有一些弟子可以使用。不如我親自前去請示,就招幾個過來。”

  馮紫英才拱手要道謝,卻見賈璘對自己暗暗地使個眼色。也就明白,馮紫英隨即拱手回道:“不敢勞動珍大哥哥與老爺,我才與天成說起,就在城內找些道士、和尚即可,萬不敢麻煩珍大哥與老爺。”

  賈珍見他堅持只得作罷,再說了幾句話也就告辭。又想起來,他再笑呵呵地對賈璘拱手說道:“晚間備了酒席,爵爺若是得空,”

  不待他說完,賈璘連忙回道:“有勞珍大哥費心,天成這才回來,實在也是冗事頗多。”賈珍也就遺憾地道別離去。

  送他回來,馮紫英隨即低聲問道:“爵爺是另有心事?”

  賈璘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略作回復道:“我們才從戰場回來,既是功績未明,又對長安近來的事不知,豈可不更為仔細。”

  馮紫英也就稱是。有丫鬟來報,說是賈迎春要拜見。

  柳湘蓮留坐這里,賈璘與馮紫英轉去后堂。賈迎春此時身穿一身素服,見到賈璘立刻拜倒說道:“爵爺百忙前來祭奠,奴家答禮來遲莫罪。”

  “我們兄妹哪要如此客套,迎春妹妹快起。”賈璘伸手作勢,迎春隨即起身靜立一旁。

  賈迎春性子怯懦溫和,原本屬于聽天由命的人。女孩兒家一生中最大的心事,莫過于憂心所嫁夫君是否妥當,尤其她也自知脾性稍弱。

  被賈璘暗中做媒于馮紫英,賈迎春即便未嫁過來的時候,也是暗自祝禱慶幸不已。馮紫英雖是武功人家,卻有著淡然溫和的脾性,又還為人熱情忠義。

  賈迎春本就早有耳聞,后來真的嫁入馮府,也果然如她期望一致。而馮紫英求得賈迎春為妻,雖說她是庶出身份卻早被邢夫人養護,所以身份也并不低。再就賈迎春性格恬淡,并無爭鋒爭競的心思與言行,再就是有賈璘的這層關系,她尤為馮紫英敬重與疼愛。

  此時賈迎春雖然不好直接說感謝賈璘做媒的話,但以她這樣性子淡漠的女孩,能夠熱情地見禮,也使得賈璘的心中很是欣慰。

  見她過于客套,賈璘也不便多坐,只說了“妹妹也莫哀傷過分,自有馮兄便宜處事”。賈迎春再次道謝,致禮送別賈璘。

  出來后堂,賈璘再說要去拜訪衛若蘭、裘方、仇世正、韓澤平,乃至城外李云寧等人家眷,馮紫英也就不多挽留。

  與柳湘蓮一起到了裘方的家中,裘父良急著就要拜禮,好歹被賈璘拉住:“我與裘方情如兄弟,怎么敢擔得老大人如此大禮。”

  只得落了座,裘良再三道謝賈璘對裘方的看重與提攜,賈璘也回應道:“方哥兒只把豪俠用于軍伍,實在是難得的將才。”

  裘良聽得開心、欣慰,再對賈璘道謝不已。賈璘轉而徑自詢問他,是否能夠輔助協查薛蟠的事,裘良毫不猶豫地當即承諾道:“爵爺的親戚一時不見,我雖是城內主官,也可轉托他人訪查。”

  就此說定,賈璘也就告辭。隨后他再接連拜訪了其余人等的家眷,再就鄭重地前往拜會王子騰府邸。

  王子騰仍在邊關,家中由其夫人一應料理。賈璘拜禮后,王子騰夫人也對他獲得非凡戰功予以了夸贊。與女眷說話無非客套,賈璘再轉而奉承王子騰幾句,也就退出后堂。

  王子騰長子王瀚再又招待一番,賈璘喝了茶之后,暫時只是不語。王瀚也是難以開口,先是“嗯啊”了幾聲,再又壓低聲音說道:“爵爺威名大震,一應人等無不稱頌。我當然只有仰望,就連小妹也是欽贊不已。”

  提到王泌,賈璘也是暫時無奈。這個女孩最初欲要下嫁于他,可后來因為有了賈璘定婚于林黛玉的事,而暫且作罷。

  總是有了這樣的聲名,即便王子騰及其夫人再有轉嫁王泌的他意,恐怕也要顧及王家與王泌的聲名而為難。

  王泌再也與賈璘暗中確認,當然更不會有另外的心思。

  此時王瀚這樣說,賈璘當即低聲回道:“此次未能謀面泌兒妹妹,我也覺得很遺憾。但想先試問瀚兄,可否請泌兒前去在下府邸略坐?”

  這話說得很明顯,賈璘在試著求婚王氏女。王瀚雖是嫡長子,王泌又是一母所出的胞妹,但因父親王子騰健在,卻并不敢多有一言。

  也是為難,王瀚只得拱了拱手,再壓低聲音說道:“再不敢前往。此事只有待得合適機會,求得家父認可才是。”

  賈璘只得點頭稱是,隨即道別:“既然如此,暫請瀚兄代璘轉為致禮泌兒妹妹。”王瀚回禮稱是。

  晚間回到府邸,賈璘在晴雯的服侍下更了衣,就走去捧雪齋。見晴雯還要跟著,本來為王泌的事有些心情抑郁的他納悶地問道:“就說你做得不像主子,卻又跟著我做什么?”

  “原本就覺得寂寞,不如跟著爵爺一起。”晴雯笑嘻嘻地說罷,再又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說道,“岫煙姐姐真是好人品。”

  知道她是在嬉笑邢岫煙嬌弱,賈璘瞥了她一眼自顧邁步走去。晴雯就不遠不近地跟著,連帶麗婧、美娥也如是。

  到了捧雪齋,賈璘才進屋子,邢岫煙連忙放下手里的書卷,從桌案邊站起福禮道:“給爵爺請安。”

  賈璘拉著她的落了座,晴雯只是笑著站在一邊。想了想,賈璘也只得說道:“就一起來吃飯。”在側間屋子擺了兩張桌子,幾人一起用了飯食。

  琥珀、珊瑚等人端來茶杯、漱盂,賈璘、邢岫煙、晴雯各自漱了口,再一起說笑幾句。轉而提到詩詞,賈璘與邢岫煙說得起勁。晴雯并不能插話,卻聽得也是認真。

  賈璘不禁笑道:“你好比佛前偷聽講經的玉鼠。”晴雯立刻夸張地打個激靈道:“妾巴不得有那樣的緣分呢。”

  聽她話里有話,賈璘也不再理會。邢岫煙也只是笑笑,才要說什么就被他伸手抱住了纖腰。立刻先是緊張再就覺得羞赧,邢岫煙連忙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還有晴雯姐姐在吶。”晴雯連忙低頭,起身走去旁邊。

  邢岫煙面紅過耳,偷眼看了一眼晴雯,見她只是旁顧與麗婧等人說著什么,也就暫且安心。又被他撫按得難抑,她嬌喘著伸出兩條玉臂,鼓足勇氣后小心翼翼地摟緊了他。

  就勢抱她在懷,賈璘一邊吻著她一邊走去里間屋子。“爵爺仔細妾身沉重。”邢岫煙嬌聲說道。賈璘不禁笑道:“你至多九十來斤的身子,何來沉重?”

  “妾只是擔心不能服侍爵爺。”邢岫煙輕聲說道,賈璘擁著她回道:“且放寬心。”邢岫煙略微點頭,卻還是緊張得咬緊了紅唇。

  第二天清晨,賈璘自去再去訪問,邢岫煙前去晴雯住處閑話。晴雯正安坐著針黹,邢岫煙先就贊道:“晴雯妹妹果然好巧手。”

  聽了這話,晴雯卻也十分得意。請邢岫煙坐在身邊再放下繡帕,她揚起兩手自顧看了看,嘴里嬉笑著說道:“爵爺關愛,我倒也并不做什么粗活。又不能閑著,總是為他繡些扇子套、帕子、香囊,再就是汗巾子。”

  邢岫煙先是臉紅,再就一笑。晴雯并不覺得如何,繼續做起針黹。邢岫煙也就說道:“我雖然比不得你手巧,卻也可以做得仿佛。爵爺常有外出,想著也是這些物什破費,我也學著做一些。”

  “就說姐姐好秀致,說話直是這樣客套。”晴雯笑著說道,“我做得怕也是差些,但爵爺知道我用心,用著也只有歡喜。”

  邢岫煙點頭稱是,晴雯忽然想起來什么,就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姐姐可慌得什么,爵爺原本體貼,姐姐稍后兩日就穩妥得好了。”

  邢岫煙先是沒明白,但見她說得神秘,再還沖自己頻頻地擠著眼睛發笑,也就大致懂得了。臉上立刻紅燙,她想要“呸”一聲,卻也覺得沒了底氣。

  晴雯再笑嘻嘻地抱了抱她,重新拿起針黹去做。她邊做邊自顧閑話著,邢岫煙卻順手把腕子上的四只金鐲子褪了下來,塞在了她的手里。

  晴雯一時詫異,邢岫煙微笑著說道:“阿茹娜是公主身份,我并不敢去討巧。但我們是姐妹,你又是個心細的。就收著,算是我的一份心。”

  晴雯哪里敢要,只是連連推辭。邢岫煙站起身來笑道:“我不如你身段嬌柔,但做幾針繡活也還勉強。在你這里偷學了幾眼,我回去模仿著試試。”

  晴雯只得收下再三福禮,又笑道:“姐姐玉嫩嬌細的人,就是百樣不做,爵爺也只有歡喜。你只說偷學我倒也容易,卻不知道我偷學姐姐卻學不來呢。”邢岫煙聽她說得似乎另有它意,臉上立時紅透。再也不敢再接話,她急忙著回去了捧雪齋。

  晴雯也不敢只收她的禮,命麗婧給她送了兩只金釵與兩副耳墜。

  賈璘回來后,晴雯笑著主動提及邢岫煙送鐲子的事,再晃了晃玉白的手腕道:“爵爺,可好看?”

  聽著略微的“叮當”響聲,賈璘只得忍住笑,贊了聲“好”。再去捧雪齋,他先看去邢岫煙的手腕上,倒也仍戴著幾對金鐲子。

  “晴雯一再謝你呢。”賈璘忍住笑說道。

  “爵爺知道了?”邢岫煙見他眼神看向自己的手腕,也就紅著臉,但還是笑著問道。

  “都是一家人,哪用這樣客氣?”賈璘說道。見他沒有埋怨,邢岫煙笑瞇瞇地挽住他的胳膊說道:“就知道爵爺不會惱。我喜歡晴雯,就都給她也不會吝惜。”

  賈璘聽得感動,抱住她說道:“岫煙好品性,也不會再為難,確是個有福的。”

  邢岫煙偎在他懷里輕聲說道:“爵爺也說了是一家人,我更不會多在意什么。”

  賈璘再要說什么,她連忙伸出玉手擋住他的嘴。

  見賈璘不再說話只是微笑,她鼓足勇氣仰頭看著他,紅著臉說道:“爵爺別再說我就是。妾身原本不醒事,現在只求爵爺快些來憐。”賈璘再被她嬌弱的神態打動,伸手解了她的汗巾子,說著“你我都歡喜,就是個好字。”

  邢岫煙即便打定主意不再畏懼,卻也仍是嫵媚的神態與接連發出低呼嬌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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