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64章:好主張
  轉過天來,賈璘與柳湘蓮、杜金平等人一起,出城拜會李云寧家眷。

  李云寧此時與韓澤平出征河西走廊,也并不順利。里面的原因自然有多種,譬如蠻人兇悍、種族復雜、地理條件艱苦等原因,也有韃靼與南面的吐蕃協同防御,再就是大成自己內部的兵將爭奪權力等原因。

  這些不是目前的賈璘能夠管得,只有期待來日有了什么機會再說。李云寧的父母熱情接待,就連他的妻子張氏兒也帶著小兒子出來拜見。

  總是看到一家人和樂,賈璘再給予祝福之后,又轉去北黑水農莊。

  這里先后購買的田畝接連成片,賈璘騎在馬上望去,雖是農閑時節,卻也能夠聯想到開春之后的莊稼旺盛生長的襲人景象。

  到了莊內,他才下了馬,就聽得一聲豪氣地大叫:“老奴給爵爺牽馬!”賈璘轉頭看去,只見鶴發童顏的焦大快步走近前來。

  嘴里說著“焦太爺何必多禮”,他還是被焦大把馬韁繩奪去。

  焦大盯看他一會兒,嘴里喊了聲“好個爵爺”。原本聽了吳焦巴弓等人回來的說辭,焦大再見到此時的賈璘更是健碩威武,不由得想起往年與賈氏先祖從征的往事。心里百感交集,他拜下來大哭不已。

  賈璘拉起他安慰道:“焦太爺在這里吃住安心,天成也就放心。”

  焦大抹了眼淚,心中還是感慨不已。與莊丁們一起用了飯,賈璘再對吳焦巴弓等人予以分賞之后,也就轉回長安。

  晴雯帶著麗婧、美娥為他更了衣,再捧來清茶。賈璘正和晴雯說著話,就聽杜金平來報:許茂才與冷子興前后腳來訪。

  邀請兩人坐在正堂,賈璘還沒開口就見這兩人爭先恐后地說了起來。沒別的事,就是那位呆霸王薛蟠。

  經過快速訪查,許茂才與冷子興分別探知:薛蟠遠行至茜香國邊界與蠻人貿易,覺得各樣香料極美、極佳,就大肆采購了一番。因為貪心不足,薛蟠一時興起就越境深入到了對方境內。本想盡可能地得到便宜貨物,他卻被人算計,不僅沒有得到便宜甚至還被對方連搶帶騙地弄走了不少貨物。

  無奈之下,薛蟠只得帶著一應人等返回。卻更沒想到走山路的時候,于密林中遭遇了百十名盜匪!

  雖說既有忠心的伙計,更有十來名莊丁保護,薛蟠總算是性命無憂,但一應貨物卻也再次散失了不少。

  一路返回的時候,他越想越覺得窩囊,越想越覺得氣憤。惱怒之下,已經到了京畿附近的他,又覺得剩余貨物甚至未必換得回本錢,索性就通知那些隨從:你們只在客棧里等候,待我回來風風光光地帶你們回去京城。

  眾隨從百般懇求,薛蟠卻仍是就此消失了。

  聽了許茂才與冷子興的話,賈璘先是覺得安定了一些:薛蟠總是沒有出人身事故就好。

  “兩位可知他此時于何處?”他連忙再追問道。

  許茂才與冷子興各自搖搖頭,先后說道:“只說先托人去外面訪查,我們臨近年底也的確事務繁忙。”說到這里,這兩人也就不再多說。

  賈璘也知道,現在太上皇與老太妃都是身子欠安,皇帝軼正必然更為緊張——擔心這兩人有什么大故,時局或有紛亂。

  “既然如此,我這里也就暫且放心。也不敢再耽誤兩位,我倒也托了其他人在查問的。”賈璘拱手回道。

  許茂才與冷子興就要告辭,賈璘連忙拿出各是一百兩的銀票兩張,分別塞在他們的袖子里。

  略有為難,但也就此收下,許茂才與冷子興隨即告辭。

  賈璘再呆坐悶想,猜測那個呆霸王去了何處。總不能去黃淮前線找去了吧?賈璘才動了這個心思,隨即就自我否決了:薛蟠是到了京畿才改的主意。也不會在這樣紛亂的時候,跑那么遠去金陵或者揚州的。

  正在思索,他又聽到篆兒來報,說是薛寶釵帶著鶯兒、文杏到了捧雪齋。

  “知道了。寶姑娘與你主子說了話,就請她到我書房,只說有事告訴。”賈璘說罷,篆兒快步離去。

  晴雯先命麗婧、美娥去書房撥旺熏爐,再陪著賈璘一起前去。坐在書房里閑翻了一會兒書籍,他聽到門外有鶯兒報道:“爵爺,我們姑娘來拜見。”

  說了“有請”,賈璘看去屋門,也就見到眉頭微蹙、面帶焦急神色的薛寶釵,披著蓮青斗紋錦斗篷走了進來。

  賈璘還沒起身,薛寶釵先行見禮道:“爵爺吩咐,寶釵來遲了。”賈璘連忙說“哪有這樣客氣的話”,薛寶釵看向他的眼圈已經發紅,再啟朱唇道:“我來拜望岫煙妹妹,又聽得爵爺召喚,想是我那不爭氣的哥哥有了音訊?”

  她這話說罷,先就拿著帕子拭淚。賈璘略微看了看鶯兒等人,薛寶釵連忙說道:“你們不便聽著,就去外面候著吧。”鶯兒、文杏連帶晴雯等人盡皆退了出去。

  賈璘先說了許茂才、冷子興說的情況,薛寶釵更為焦急起來。她身體略微顫抖著說道:“我哥哥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賈璘拉住她的手,安慰著說道:“我也沒有多想,只是實言以告。你卻還是著急,沒的手都嚇得冷了。”

  薛寶釵略微呼口氣,緊張的心情稍微穩定一些。再仰頭看著他,她還是忍不住落淚說道:“璘哥哥,我只有依賴你了。”

  賈璘輕嘆一聲,伸手扶住了她腰身。薛寶釵臉上緋紅,就此低下了頭。

  擁著她,他輕聲安慰道:“你哥哥既然在京畿出現,必是容易找的,寶釵再莫著急。”薛寶釵心情復雜,就伏在他的懷里低泣起來。

  再安慰她幾句,賈璘正要請她坐下,又聽見門外的麗婧喊了一聲:“爵爺,杜金平來報,說是五城兵馬司的裘大人來訪。”

  答應一聲,賈璘對薛寶釵說道:“寶妹妹安心,想必是蟠哥兒有了消息的。”聽了這話立刻欣喜,薛寶釵就福了福,再焦急地說道:“璘哥哥請去,奴家等得早就著急。”

  對她點點頭,賈璘快步走去前堂。

  見了面,裘良先是施禮再就為難地說道:“呃,嗯,爵爺托付尋的那人,在下倒也查知到了下落。”

  “在何處?”賈璘連忙追問。

  裘良尷尬地笑了笑,再低聲說道:“在,在一間妓館里。”

  也是長嘆一聲,賈璘只得再次發問,裘良接著說道:“說是蟠哥兒帶了不少貨物,盡皆在西市換成了銀子。或者想要過個肥年,他卻接二連三地把這些銀子丟進了賭坊。又剩的不多,他索性就暫住進了錦香院。”

  也不必再追問,賈璘立刻拱手道謝,再要拿出銀兩酬謝。裘良趕緊起身告辭,只說“我兒也是不成器,幸好有爵爺看顧”。賈璘想了想回道:“此事或者還有為難老大人之處,萬望輔助才好。”裘良連稱“應該”,也就道別離去。

  送他出了府,賈璘卻也為難:這話直接告訴薛寶釵,豈不是先令她與薛姨媽羞惱得無法安心?

  猶豫著,他走回書房。薛寶釵再屏退了其她人,湊近前問道:“璘哥哥,如何了?”

  “哦,聽說他投在了一位朋友處,說是在談貨物交易的事。”賈璘只得婉轉以告。

  暫且放了心,薛寶釵卻又惱恨起來:“他只是混鬧不堪!說是什么朋友處,未必就是好去處!就不能先告知母親一聲?也好讓我們先不驚慌。”

  再抱住她安慰,賈璘只說“都會好”。薛寶釵不再激動,仰頭看著他輕聲說道:“璘哥哥當知我為何焦急。”

  低頭看著她粉嫩的臉,賈璘點了點頭。被他動作引導,她揚起臉,只盯著他不動。

  “好個寶妹妹。”賈璘抬手在她臉上輕撫了一下。她立刻臉紅,賈璘不禁低聲笑道:“好嬌嫩。”

  薛寶釵心神搖曳,低聲回道:“璘哥哥取笑我的。”

  “真心話,喜你如此。”賈璘說罷,低下頭來。薛寶釵頓覺緊張,連忙閉上眼睛。卻覺得他的臉頰與自己的燙臉湊近,再就被他在頰邊輕吻了一下,薛寶釵略有遺憾卻也感到歡喜了。

  “好嫩的寶妹妹。”賈璘贊道。覺得他的臉頰離開,薛寶釵也就敢睜眼看他。賈璘微笑著看著她:“你終歸會滿意的。”

  薛寶釵先是點頭,再又難為情地看著他問道:“璘哥哥必是惱我了?”

  “惱你來遲是肯定的。”賈璘盯著她說道。

  薛寶釵臉上再次緋紅,就此福了福告罪:“璘哥哥別怨我,實在是奴家一應事務都是不易。”

  “尋常而已。也為有你激勵,我所以更會惕勵。”賈璘淡然地說道。

  薛寶釵再福禮后,忍不住內心的歉疚而遲疑著伸出兩手,緩緩而堅決地抱住了他。兩手感到他的結實健壯,薛寶釵頓覺有踏實的感覺,心中先是暗贊:好威武的人,難怪敢說補蒼天。

  再吻了她粉嘟嘟的可愛臉頰,賈璘不由得小聲說道:“一觸就可愛軟彈。”

  嘴里“嗯啊”了一聲,薛寶釵先是扭了一下身子,再既有傷婉也有嬌羞地說道:“奴家轉年就十八歲了。”

  “嬌美花朵的好年紀。”賈璘平和地說道。

  略微掩袖一笑,薛寶釵仰頭看著他,紅著臉再不說話。

  “我說的何嘗不是實話?”賈璘聳聳肩說道,薛寶釵緊抿著紅唇,眨著靚麗的多情杏眼盯看著他。

  賈璘再對她點點頭:“你且先回去,我盡快找回蟠哥兒。”

  薛寶釵抿著嘴唇,想要再湊近他卻因為還是心里慌亂與羞澀,而松開了抱著他腰身的兩手。

  送她回去榮國府,賈璘帶著地杜金平找到了錦香院。這是處于城北繁華場所的妓館,里面的“姐兒”都是既有樣貌又有吹彈歌唱本事的極品。也正因此,來這里的自然也不是尋常人等,多是富商巨賈與達官貴人。

  也不多說,賈璘先給了老鴇子五兩銀子,只說必要聽云兒姑娘唱支曲子。老鴇子心里歡喜,臉上卻是為難:“有個不醒事的哥兒總是糾纏,云兒恐怕一時不能出來見。就我們院里,桃兒、雪兒都是,”

  “你就去告知那個哥兒,就說我是茜香國來送還香料的商人。”賈璘擺擺手,老鴇子只得快步去通告。

  此時的薛蟠果然就躺在云兒的粉帳內,正兩手抱在腦后,眼睛迷離著看著帳頂,兩腳一只踩在錦褥,另一只搭在腿上晃蕩著想心事呢。

  屋內的桌案邊,是低頭沉默的云兒。此時的她也是神情落寞,又忍不住說道:“大爺說憐愛,我以為你跑了好遠的路,就能翻本兒為我贖身。卻不僅沒能如此,就是一點點銀子,卻先都丟進了賭坊里。”

  慨嘆一聲,薛蟠氣憤地說道:“大爺我不也是心煩得緊?!我那是豁出命去,才敢跑那么遠。再有遇了盜匪,又如何?卻還是想著要贖你出去,我再去了賭坊,又如何?”

  “只說‘又如何’,我再知道大爺是真心愛,可現在又如何?我辛苦多年,也只攢了三五千兩銀子的物什,可媽媽卻要兩萬兩銀子!又如何?”說著,云兒再低頭抹起了眼淚。

  云兒失身于妓館,終究也知道這樣不可長久。現在有二十出頭的她,心里也著急找個合適人嫁去。薛蟠與她頗為投緣,更還彼此動情。云兒想著可以,卻沒料到薛蟠卻一再出了意外事故。

  兩人正在煩惱,卻聽到屋門“哐啷”聲一響,老鴇子神情漠然地徑自走了進來。

  薛蟠倒也渾不在意,只是瞥了她一眼,仍再看著帳頂、抖著腳丫子說道:“你也別急也別惱,大爺我自然有的是主見。”

  老鴇子見薛蟠仍是一副無賴狀態,不禁先就撇了撇嘴。云兒擔心她再有什么尖刻的言辭說出,連忙起身陪著笑臉說道:“媽媽也別惱,蟠大爺不過是一時興起,輸了幾兩銀子算得什么?他本就還有好大的家業,”

  她原本只是做個轉圜,沒成想老鴇子果然笑著接話道:“也別說什么‘鴇兒愛錢、姐兒愛俏’的話。蟠大爺一看就是英豪無比的人,云兒也算是有眼光。”

  “嗯?”薛蟠見老鴇子今天如此有“眼色”,自己也覺得詫異。翻身打個滾兒坐起來,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她說道:“你今天的嘴直是好巧!”

  老鴇子忍了忍,再又說道:“就是服氣蟠大爺!看著就是有福氣的人!有道是流水花出去的銀子,終究還會流水般轉(賺)回來!蟠大爺好命,有個茜香國的商人趕著送錢來了!”

  薛蟠再又兩眼茫然,使勁想了想,再皺著眉頭喝問道:“是不是臉上黑黑的、身材瘦瘦的、臉頰縮縮的、眼神溜溜轉的,個子這么高的?”一邊說著,他一邊弓肩縮腮,再手掌略微擺著比劃。

  老鴇子不禁大笑道:“你說的是誰我不知道,來的這位哥兒,卻是個臉上白凈的、身材健壯的、臉頰飽滿的、眼神嚇死人的,個子嘛,比你高出一頭去!”

  薛蟠聽得羞惱,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讓他進來說話就是,媽媽可啰嗦個什么!說得順心,說不得我就賞他一碗酒喝;若惹惱了大爺,”

  “那也出去打。”老鴇子說完,徑自轉身走出了屋子。

  薛蟠坐在原處,擰眉使勁想著,到底不能猜出是誰來。云兒湊近勸道:“也別怕,就是債主子來了,我也能幫著支應。”

  “你支應?怎么支應?我可舍不得讓你支應。”薛蟠說著,嬉笑著噘起豬豬嘴湊過去。云兒看他神態活潑,也不禁笑著噘嘴湊過去。

  兩人都是笑瞇瞇地微閉著眼睛,眼見就要嘴唇碰在了一起,卻猛然間聽到一聲低喝:“好開心!”

  就此被打斷了親熱,薛蟠立刻皺眉瞪眼地看向屋門處。云兒也轉過身來,當即就驚呆了。

  來人果然是俊俊俏俏、高高大大,不是那個傳說中已封爵的璘哥兒又是誰?

  云兒當即拜倒在地,話也不敢說。薛蟠立即驚悚的瞳孔收縮,身體發顫。實在害羞,他急忙一轉身,左腳踩上凳子,右腿邁上桌子,就要撞開窗欞跳出樓外。

  脖領子一緊,他自覺也還是孔武有力,卻被賈璘輕輕松松地就從桌子上拎了下來。

  落了地,羞慚難堪的薛蟠只得低頭拱手道:“有愧天成哥哥的關照,文龍這就去死。”

  賈璘略微嘆了口氣,拉了把椅子坐下來。他回身看了看,杜金平立刻反關好屋門站去了外面。

  屋內安靜,賈璘先讓云兒起身,再看向薛蟠。

  額頭上的汗珠一個勁地掉,薛蟠只得抬起袖子擦抹,嘴里說道:“還沒開春,卻熱得受不了了。”云兒也不敢發笑,就悄悄地遞給他一方帕子。

  再要對賈璘解釋幾句,薛蟠卻見他擺擺手,只得說道:“我說什么也都是一個‘悔’字。一錯再錯,此時卻也沒了辦法。”

  賈璘打量了一下低頭站著的云兒,再看向薛蟠問道:“第一,我助你回家;第二,以后你就跟著我了;第三,你與云兒若真有意,我幫你把她從這里贖出去。”

  薛蟠激動得一時反應不過來,云兒當即拜伏在地,“咚咚”地磕了幾個響頭,嘴里說道:“爵,哦不,大爺恩德,云兒今生來世都甘愿做牛馬報答!”

  薛蟠兩腿一軟,也跪下來說道:“天成哥哥俠義,蟠就是牙齒沒了也不能忘。我本來也是混賬狗命一條,以后水里火里,就都聽天成的。”

  賈璘讓他二人起身,再對薛蟠說道:“我拿些銀子,就直接從市里買些香料,也不拘成本,只說是你帶回來的就是。另外,我或有再入軍中的機會,文龍就跟著我,總有份功名就對了。”

  薛蟠再次拜禮道謝,云兒還是心里不安。

  笑了笑,賈璘不在意地說道:“云兒本來就被老鴇子壓榨,還提什么混賬贖身錢。也不要你管,但或許你會受點驚嚇,提前知道了也就不必擔心。”

  云兒本就精明非常,再有在妓館里的生活經歷,又知道他是爵爺身份,也就不用多費心去猜測什么。

  “奴婢就聽爵爺的話,無論怎么樣,給爵爺做牛做馬是肯定的了。”云兒抹淚說道。

  賈璘略作安撫,隨即拉著薛蟠就走。

  “天成,天成,”薛蟠著急地說道,“我就暫且住在這里,求你安排妥當了,我再回去不遲。”

  “你先去住在林府,湘蓮與三姐也住在那里。”賈璘隨即說道。

  薛蟠一聽是這話,更是羞愧得不敢動身,兩腳像是插了在地板上的兩根釘子一樣。

  “那里空余院落、房屋許多,也不必每天都要見面。”賈璘說著,一把拉起他就走。薛蟠雖有蠻力,但終究拗不過他而被他拖了出來。

  找了輛馬車,賈璘帶著薛蟠徑自轉去林府,與柳湘蓮夫婦略做了說明之后,暫且安定了薛蟠。

  隨后回去府邸,賈璘修書一封,再塞了一千兩銀票在信里,交給杜金平去轉給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裘良。

  當天夜里,錦香院忽然來了許多衛兵,只說云兒涉嫌與外地商賈勾連不法,或有敵方細作的嫌疑。士兵們搜檢了屋內各樣財物,連帶再把她本人也直接帶走了。

  她雖然略有過氣,但老鴇子也不甘心如此就令她消失,也忙著轉托官府里的人求問。老鴇子打聽了許多,云兒卻只是被拘押在牢獄內。

  再后來就是有人出面,把云兒的私房錢拿來三千兩銀票,只說她被罰沒為官妓,將要被遣去軍營服務。能夠退回一些錢,說是因為云兒還報老鴇子的。

  老鴇子雖然無奈,但也總比落得一場空要好得多。云兒最終獲得免籍之后又畢竟膽小,后來再轉托人補給了老鴇子幾千兩銀子,此事就此告罷。

  這是后話先說。至于薛蟠每天羞慚不已地躲在林府內,既不敢出府,更羞于和柳湘蓮等人見面,只有坐在屋中“禪定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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