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氣瘋了還是怎么回事,王春花沒料到白景然會如此淡定,忍不住皺眉,這個反應反而讓她心里不踏實。

  白景然猛然起身,朝王春花逼近:“你所謂的證據已經都說完了?”

  田嬸比王春花精明多了,一看白景然的神色,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扯了一把王春花,可是王春花絲毫沒有停下,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說完了,怎么,證據確鑿你還能不承認?”

  白景然環視一圈,“我白景然響應國家的號召下鄉,從來都是努力工作恪守本分,跟宴知青處對象更是發乎情,止乎禮,

  現在我被王春花跟田大娟污蔑有了身孕,這件事不但影響到我白景然的名譽,更影響到了宴知青,

  宴知青身為織帶廠的廠長,身為干部,絕對不容許被人污蔑損了名聲。

  所以我來找王春花跟田大娟對質,也是希望他們不要信口開河毀人名聲,可惜他們并沒有珍惜我給他們改過的機會。

  現在我請求大隊干部,織帶廠的干部一起去醫院看著我檢查,共同驗證我白景然到底有沒有懷孕。

  但是我必須說明后果,那就倘若我是清白的,那么王春花跟田大娟必須當著大隊眾人的面給我賠禮道歉,外加報警處理,追究他們污蔑我的罪名。

  同樣的,倘若我真的懷孕了,我任由王春花跟田大娟處置。”

  聲音擲地有聲,震撼人心,白景然這一席話出來,周圍的人態度也馬上轉變了。

  “白知青真的是被污蔑的吧,不然她怎么敢這么說。”

  “我看也像,田大娟跟王春花一向愛道人是非,真真假假誰知道呢,以前他們也污蔑了不少人了。”

  人群之中,馬上就有好事者喊起來,“王春花、田大娟,人家白知青都答應去醫院檢查了,你們敢不敢應下白知青的條件呢?”

  “沒錯,你們敢說就得敢認,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起去醫院檢查,結果是怎么樣的誰也不能作假。”

  田嬸本能的覺得這件事不簡單,結果出來要求白景然真的沒懷孕,那倒霉的只會是他們,現在見好就收還來的及。

  見王春花想說點什么,她趕緊捂住王春花的嘴巴:“白知青,我看這件事就算了,鬧出來誰都不光彩。”

  還沒等白景然說話呢,王春花先不樂意了,她篤定白景然一定懷孕,一把掀開田嬸,雙手插腰,像炮仗一樣噼里啪啦說了一堆:

  “行啊,不過到時候檢查結果出來,如果你懷孕的話,我可要到婦聯舉報你,還要開批斗大會!”

  白景然儼然一副受欺負的樣子:“那如果到時候我沒懷孕的話,你們不僅要支付檢查費用,我還要報警!”

  在這個名聲比錢管用的年代,她想要把王春花跟田大娟送去勞動改造還不能讓大隊里的人有閑話,她就得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還得獲得大隊里眾多群眾的支持。

  “行!”王春花一口答應。

  見魚兒已經上鉤,白景然彎了彎眼睛,她從開始的示弱到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逼迫兩人答應她的條件才去檢查。

  她可不會說說就算了,最好還得白紙黑字寫明白。從包里拿出紙筆刷刷寫了幾下,放到王春花面前:

  “為了防止你們反悔,還是簽個字畫押吧。”

  從白景然筆拿出來的那一刻開始,田嬸就已經感到事情不妙了,可王春花犯起倔來誰都攔不住,她在旁邊急的直跺腳,可到底還是沒有阻止王春花犯蠢。

  最重要的是她田大娟也沒能逃掉被白景然逼著簽字的命運。

  因為前面白景然已經樹立了被王春花跟田大娟欺負的形象,現在她咄咄逼人兩人簽字也沒人說她狠心了。

  反而還讓人覺得,就是王春花跟田大娟太過分了,太欺負人,白景然迫不得已才反擊。

  宴清那邊,白景然已經用神識傳音告訴他發生的事兒,宴清心里泛起一股怒意:“丫頭,等著我,我陪你去。”

  進了鎮上衛生站,王春花氣勢洶洶的把白景然拉到婦科,對大夫說:“大夫給她看一下懷沒懷孕。”

  看王春花這副樣子,秦大夫還以為白景然是她兒媳婦,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位大姐,你對人家文明一點,別動手動腳的。”

  說完,她對白景然親切的笑了笑:“小姑娘你別怕,跟我到里邊來。”

  王春花還想跟過去,卻被秦大夫嚴厲制止:“這位女同志,這事關別人的隱私,就算你是他婆婆也不能進去!”

  王春花翻了個白眼兒:“誰是她婆婆?我們家才不會娶一個未婚先孕的破鞋當兒媳婦呢!”

  知道自己是誤會了,秦大夫對白景然歉意一笑,隨即皺起眉頭:“既然你不是她婆婆,那就請你出去!”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小護士把王春花圍住,一人一句請您出去,把王春花氣得摔門就走。

  秦大夫一臉古怪的掃了一眼王春花的背影,又看了看白景然,好不容易忍住心里的好奇,指了指機器旁邊的床:

  “同志,你躺在那張床上,我給你做個超聲檢查。”

  冰涼的探測頭貼到肚皮上,白景然打了個機靈,一臉好奇的看著旁邊的電子屏幕。

  秦大夫在白景然肚子上掃了一圈兒,忍不住奇道:“你這也沒懷孕啊?不過也不排除胎兒還沒成型,你還要做后續的檢查嗎?”

  檢查肯定是越詳細越好啊,不然一會兒花錢少了她還不樂意了。

  白景然勾起唇角:“大夫,孩子我肯定是沒懷,不過檢查還是要做全套的,你有什么檢查項目都給我開上,不是婦科的也行。”

  這下秦大夫終于忍耐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剛才那位女同志怎么一口咬定你是未婚先孕?”

  白景然撇撇嘴:“這嘴一開一合什么話都能跑出來,不然我們也不會到衛生所來對質,大夫你就放心開檢查,反正不是我花錢。”

  瞬間明白白景然的意思,秦大夫也對王春花的行為感到不恥,重重點頭:

  “你放心,這樣的人我也看不慣,就應該像你這樣好好出一口惡氣!你安心做檢查就行,她要是問起來,我跟她說就是。”

  沒想到秦大夫也是一個愛打抱不平的人,白景然微微一笑:“那就謝謝大夫了。”

  王春花在門外等了半天,也不見白景然出來,急的在門口來回走。

  倒不是她沒有這個時間,是因為宴清坐在一旁,氣場實在是太強了,而且總用那種陰冷的眼神盯著她。

  她總覺得像是被什么臟東西掐住脖子,連呼吸都困難許多。

  “你,你這么盯著我干什么?怎么做了虧心事還這么理直氣壯?”

  話音剛落,白景然就拿著厚厚的一沓檢查報告出來了。

  王春花竟然瞬間松了一口氣,結果出來了,白景然該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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