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明末:草根皇帝 > 第088章判斷失誤建奴來了
  第088章

  “百萬雄師卷白旗,天下無人去遼西!”

  這本身是一個字謎,然而問題是在明末流傳之廣,幾乎可以與隋朝末年王薄創作的《無向遼東浪死歌》媲美。也擁有一樣的威懾力。

  在歷經薩爾滸慘敗、渾河之戰,川軍、浙軍全軍覆沒、沈陽淪陷、大凌河慘敗……等一系列的慘敗之后,明朝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都視遼西為畏途。

  當然,遼西與遼南不同,遼西至少物資供應充足,孫承宗時期建立了堡壘群還在,雖然進攻不足,但是防御卻沒有太大的問題。

  事實上,直到吳三桂易服剃發投降滿清之前,滿清一直沒有攻破關寧防線,至于遼南,除了孫元化還深深惦記著,早已被眾臣選擇性的遺忘了。

  據守遼南的明軍,也就是東江軍所部只有四千余名士兵,而且缺衣少食,裝備嚴重不足,東江軍打了勝仗固然是皆大歡喜,喪師失地大家也表示淡定,此時的朝廷中,有很多一部分大臣,都選擇性的當起了鴕鳥。

  從來沒有哪個將領提出要親自帶兵去增援遼南,真這樣干,大家絕對會以為他瘋了,腦子被門夾了。程世杰倒倒好,一上來就表示要主動請纓,帶兵前往遼南,奪回遼南。

  崇禎皇帝大手一揮,給了他一個左都督的從一品武官,這哪里是升官,分明是給他死后的哀榮,說不定還能再給他升一級,賞賜一個名譽性的兵部尚書。

  孫元化望著程世杰遠去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道:“可惜了!本憲失去一個重要的機會。”

  徐大成有些不解的問道:“撫臺大人的意思是……”

  “本憲再沒有機會了!”

  在孫元化眼中,程世杰此時已經是半個埋入黃土的死人了,人死為大,只要是程世杰將來戰死遼南,朝廷只會重賞他,絕對不會潑他的臟水,明明他的寧海軍發動了兵變,那也無法秋后算賬了。

  徐大成此時也是無言以對。

  孫元化居然還想著這事,如果不是程世杰懂分寸,知進退,換成一般魯莽的武將,孫元化的尸體該長毛了。

  高起潛也不看好程世杰,認為程世杰不懂兵事,居然不重要火銃和火炮,全軍只有八門佛郎機火炮,有什么用?

  火銃可以把碗口粗的大樹打個對穿,建奴的盾牌屁用沒有,可是弩機呢?既射不穿包鐵木盾,也射不穿重甲,除非裝備破甲重箭,哪里有火銃省事?

  然而,程世杰卻沒有送死的感覺,相反,他還擁有著強大的自信。他從迅雷銃上看到了希望,雖然說,這個迅雷銃的威力還沒有辦法與后世的機關槍相提并論,但是對付建奴的騎兵沖鋒,也勉強夠了。

  遼南將是程世杰的新地盤,在那里,程世杰已經想到了若干個辦法,來克制建奴的騎兵,雖然說在這個時代,建奴騎兵和重裝步兵絕世無雙,戰斗力非常彪悍。

  可是,無論是騎兵,還是重裝步兵,在后世都淘汰的玩意。哪怕程世杰現在沒有抵達金州城,但是,沈明遇已經接到了程世杰的命令,按照程世杰的方案開始布置金州城的防御體系。

  事實上,程世杰這支船的目的地并不是金州,反而是蓋州,也就是后世的營口州市,現在則是蓋州衛。

  遼南四衛程世杰是志在必得,也是他的新地盤,他自然不可能只占領一個金州,讓建奴把戰火直接燒到金州衛,如果真是那樣,他就沒有發展的機會了。

  他的計劃是,利用建奴水師力量薄弱,而他卻擁有著三百多艘戰船,雖然這些戰艦稂莠不齊,但是卻擁有著壓倒性的優勢。水師可以沿著遼南的渤海灣、大連灣,全線機動。

  隨時對進入遼南的建奴發起分割包圍戰,只要建奴敢來,他就敢埋。

  自從寧海軍的槍炮局拆除設備,向遼南遷徙,槍炮局總共生產出一百四十八具迅雷銃,除了在沈明遇手底下十八具之外,程世杰手中現在有一百三十具,可以一次性三千九百發子彈,建奴如果沖鋒,就會品嘗到什么叫槍林彈雨。

  另外寧海軍還有孫元化訓練的西式軍隊,裝備了孫元化打造的火銃四千余支,這些火銃與朝廷兵杖局生產的火銃不一樣,兵杖局的火銃一打就炸膛,打死自己的機率,比打死敵人的機率還大,明軍士兵都不敢用。

  寧愿相信手中的刀子,而孫元化打造的這批火銃,程世杰曾用六十支做過實驗,以正常的射擊頻率,二十五發才會發紅,卻沒有一支炸膛,這些火銃的質量是非常過硬的。

  哪怕迅雷銃和火銃無法阻止敵人,程世杰還有自己的新玩具,用黑火藥制作的土地雷,這種地雷一直沒有來得及對付土匪和叛軍,采取絆發式或拉弦式,就是像紅磷與銅線瓷器碎片放在一根銅管里,在拉動的時候,會引燃紅磷,從而引爆黑火藥。

  黑火藥的威力不如TNT,但是量大管飽,用數量來彌補質量上的不足。

  一艘寧海軍水師的大型戰船上,密密麻麻硬塞了足足四百六十余名屯田兵以及他們的家眷。由于人多,空間狹窄,空氣污濁,再加上部分屯田兵暈船,這里面的味道,可想而知。

  一名抱著幼子的婦女,臉色蒼白,她被暈船折磨的快要發瘋了,朝著身邊的丈夫說道:“他爹!”

  “嗯!”

  “咱們為啥不能留下來?”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咱們要是繼續留在寧海,肯定就會死!”

  “怎么可能,得罪了撫臺大人的是大帥,又不是咱們,無論是誰想要屯田,總得用人不是?”

  男人盯著女人道:“還真是……寧海州的土荒了那么多年,誰去墾荒了?你以為誰都可以墾荒的?”

  女人沉默了下來。

  “大帥走了,就沒有人管咱們的死活了,那些貴人,人家都有好地,憑啥去墾荒?再說了去了遼南,跟著大帥干活,我一天可以掙一斗糧食,你也有掙七升,若是不去遼南,那就只能餓死了。”

  “可是遼南的建奴,建奴很兇!”

  男人瞇起眼睛:“這該死的世道,無非是早死和晚死!”

  婦女抱緊懷里的孩子:“遼南那邊說是給咱們分田地?”

  “想啥好事呢,分也是給寧海軍將士分,不會分給咱們這樣的屯田軍,不過,咱們只要交三成租子,剩下的都是咱們的!你想要地?”

  “想……”

  “可是,大帥不要我這樣的老弱病殘,要是我的身體沒傷,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給你們娘幾個掙一百畝地!”

  另外一艘船艙里,塞滿了密密麻麻的屯田兵,這些屯田兵大都是孔有德部的叛軍俘虜改整而成的。

  他們這些人面對船艙里污濁的空氣,并沒有反感,眼睛里還露閃爍的光芒。因為他們顛沛流離過,才懂得人離鄉賤的真正含義。

  一名山東人向身邊的屯田小旗道:“頭,聽說建奴很兇!”

  “怕個鳥,他們也是人,兩個肩膀扛一顆腦袋,砍他們一刀會流血,腦袋掉了一樣會死!”

  “你不怕!”

  “不怕,我怕將來沒臉見祖宗!”

  在國人的普世價值觀里,無愧祖宗是原則和底線。

  小旗握緊他唯一的一件武器,一柄明軍制式的軍刀,質量也非常一般,畢竟寧海軍的好裝備都在戰兵手中,屯田兵只是輔助。

  隨著沈明遇占領了已經差不多變成廢墟的金州城,這一次出兵,程世杰不僅僅帶著寧海軍的步兵和騎兵、炮兵部隊,同時還帶了大量的隨軍屯田軍。

  經過海上的顛簸漂流,程世杰率領艦隊抵達蓋州,也就是后世的營口港。當然,這個時候沒有港口,對于吃水一米多兩米深的木船大船來說,修建一座碼頭并不困難。

  戰艦并不能直接靠岸,卻可以依靠著延伸出來的棧橋,抵達陸地上。

  數百名寧海軍士兵在灘涂上迎接程世杰一行,陳國棟率先下船,他的雙腳剛剛踩在沙灘上,他迎著凌冽的海風,伸開雙臂膀,重重地跪在地上,吼道:“我,陳國棟,回來了!爹,娘,不肖子陳國棟回來了!”

  一名東江軍出身的寧海軍士兵也朝著遼南的方向大喊道:“我,杜二牛,回來了。我這一次不跑了……”

  “我,李大勇,回來了。”

  “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越來越多的聲音在海面上響起,他們的吶喊聲,甚至蓋過了海浪。

  馬士林朝著程世杰道:“恭喜大帥,軍心可用!”

  “甚好!”

  程世杰想到了后世的一支軍隊,他們也有一顆回家的心,只是他們身不由已。現在的東江軍出身的士兵,都紅著眼睛,就差大吼:“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傳本帥令!”

  程世杰拿起話筒,音箱里傳出程世杰的聲音。

  “本帥與建奴沒什么好說的,漢賊誓不兩立,他們從海上來,我們就在海上迎戰,他們攻打金州,我們就在金州迎戰,他們攻打旅順,我們就在旅順狠狠的揍他們!他們攻打哪里,我們就在哪里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沒有妥協,沒有談判,只有血戰到底,直到有一方被徹底打服了,打趴了,這場戰爭就結束了。”

  幾乎所有寧海軍將士振臂大吼:“大帥英明!”

  就在這時,一名東江軍出身士兵,伸手摸向自己的褲襠,從褲襠里掏出一塊黑乎乎的銀子,大約二兩重,道:“大帥,從今天開始,我就把自己當成死人了,這銀子我不要了,我不能留給建奴當戰利品,您也別嫌少,這點銀子您可以多買點武器……”

  說著,這名士兵將銀子直接扔在地上。

  “大帥,我不會再跑了!”

  一名東江軍士兵流著眼淚道:“我要死戰到底!”

  說著,這名士兵將懷中的衣角扯下來,露出兩塊碎銀子,直接扔在地上:“不給建奴當戰利品!”

  “死戰到底!”

  “絕不后退!”

  叮叮當當一陣作響,銀子、首飾、金子,玉器,各種值錢的小玩意就落了一堆,在東江軍士兵的感染下,寧海軍山東本地的士兵也紛紛將拿到的獎勵,扔在地上。

  “殺光建奴!”

  “死不后退!”

  站在程世杰身邊的馬士林抹了一把冷汗,望著義無反顧奔赴戰場的寧海軍士兵,再看看被當成垃圾扔了一地的銀錢,吞了一口唾沫。

  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大明的藩鎮之禍不遠了……

  他不敢說出來,生怕程世杰以及周圍的寧海軍士兵聽到。

  程世杰望著眾將士道:“你們做得非常好,把自己當成死人,這樣的勇士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你們凱旋歸來,本帥給你們五倍十倍的獎賞,如果你們陣亡了,你們的父母將由軍隊供養,你們的孩子將由軍隊撫養成人!你們什么都不必去想,只管握緊武器走上戰場,遇見敵人,便擊潰他們,殲滅他們,殺光他們!你們當中很多人注定都無法活著回來,但是,你們放心,跟著本帥,與建奴死戰到底!只好我們死絕,我們腳下的遼南永遠屬于我們。”

  一陣沉默之后,寧海軍士兵和屯田兵都發出一聲幾乎要將天空都震塌的狂嗥:“死戰到底!”

  聲音之大,直沖云霄。

  ……

  紫禁城,御書房。

  崇禎皇帝終于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畫像,程世杰確實是他心中的常山趙子龍,程世杰愿意去遼南,崇禎皇帝是更加激動。

  同時,他也非常尷尬,大明其他所有將領對遼南都是畏之如虎,有多遠跑多遠,沒一個想過為君分憂的,程世杰既不要糧食,也不要裝備,二話不說便挺身而出,真是一個大忠臣!

  崇禎有些唏噓,這樣的忠臣可不好找,為了遼南那么個兔不拉屎鳥不下蛋的鬼地方,將忠誠的將軍搭進去可不劃算……

  崇禎皇帝沉吟道:“王承恩!”

  “奴婢在!”

  “你說,程世杰能不能在遼南打敗建奴?”

  “這……”

  王承恩想了想道:“這個,程將軍忠君為國,一心想替皇爺為憂,這本意是好的,只是……建奴勢大……可萬一……”

  崇禎皇帝現在無人可用,唯一提拔上來的盧象升還在充當救火隊,四處滅火,無奈之下,他遣王承恩出發前往天津,自天津出發,從內庫里給程世杰撥出了八萬六千兩銀子,還有一部分火銃和鎧甲,也算是盡了他最大的努力。

  ……

  金州衛一直都是明朝的軍事重鎮,在地位方面,屬于登州的前沿陣地。早在洪武五年,設立金州。衛城位于遼東半島南部,后世大連市的中南部。

  天啟元年建奴攻占沈陽,隨后占領了包括旅順在內的遼南地區,金州與旅順同時失陷。天啟四年四月,毛文龍率領麾下張盤、都司朱國昌等趁建奴防御空虛,經過激戰,占領了金州與旅順。

  天啟五年一月十四日,努爾哈赤率領六千建奴軍隊攻打旅順,殺盡明軍,毀城而撤,三月,毛文東率領東江軍重回旅順,任命都司張攀留守旅順。而毛文龍則將東江軍總兵府從皮島遷到旅順的雙島。直到毛文龍被殺,旅順一直掌握在東江軍手中。

  只不過在毛文龍死后,東江軍內亂,直到崇禎三年六月,黃龍任東江軍總兵官,他平定劉興治之亂,鎮守旅順。

  平心而論,東江軍在遼南的地盤,僅限于旅順南北二城,連一百二十多里外的金州城則無力占領,東江軍與建奴將金州衛、海州衛、復州衛以及蓋州衛作為緩沖地帶。

  此時的金州城,正仿佛像一個巨大的工地。無數名寧海軍士兵正在迅速修補城墻,他們用大火燒著熱水,將積雪拍在城墻的豁口上,澆上熱水,形成一座座冰墻。

  也有人在金州城外的空地上,挖出一個個大坑,然后用樹枝樹干蓋上頂,形成一座座地地窩子。

  “沈將軍!”

  “宋先生!”

  宋獻策沉吟道:“斥候派出去了嗎?”

  “派出去了,有問題嗎?”

  沈明遇麾下只有一百余騎,全部都是斥候,孤軍來到金州衛城,他也心虛,將一百余騎全部散了出去,充當耳朵和眼睛。

  “宋某心中不安,只怕有禍事要發生!”

  作為一個江湖術士,宋獻策喜歡算卦,用來判斷吉兇。他今天已經連續算了五卦,三兇一吉,一次大兇半吉。

  這讓宋獻策非常不安。

  沈明遇道:“伺候最遠派到了金州與蓋州衛的交界處,距離咱們一百多里,沿途設了十幾個臨時烽火屯,如果建奴來了,那就……

  就在這個時候,馬蹄聲響起。

  在他沈明遇的視線內,出現三股狼煙,如同水桶般的煙柱騰空而起。

  唐朝的王維在詩里寫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孤煙,就是平安煙,表示沒有戰事。如果是雙煙則代表有一千以上,一萬人以下的敵軍進犯,如果三股狼煙,則是表示有超過萬人的敵軍。如果五股狼煙,那就是趕緊撤退,敵人勢大不可抵擋。

  “戒備,全部回城!”

  “咚咚咚……”

  雄壯而渾厚的戰鼓聲響起,聽到聚將鼓的聲音,正在干活的寧海軍左都司士兵們,馬上扔在自己的工具,拿起武器,開始集結。

  宋獻策此時顯得非常緊張:“真應驗了……可惜了。”

  沈明遇道:“他們過不來!”

  金州衛以北,莫約一百里的金石山區,這是由北向南的四條路之一,也是金州衛與蓋州區的交界處。

  五名烽火屯的偵察兵圍在在一堆篝火前,寧海軍士兵的伙食好,這是公認的。哪怕像他們這樣執行任務,依舊可以吃上熱飯和熱水。

  一口小鐵鍋,吊在篝火上,里面都在咕嘟著,冒著泡泡。可以看到湯水里是煮著餅子。一名斥候則是拿著一根樹枝,上面燒著一條咸魚。

  隨著火焰的炙烤,咸魚的咸香味就撲鼻而來。一名老兵叫道:“吃湯餅子了,吃湯餅子!”

  鍋里放了鹽,其他調味品倒是沒有,唯一下飯的就是咸魚,事實上對于這些餓怕了的寧海軍士兵來說,有鹽就行,沒有鹽也能湊活。

  “趁熱吃,吃了以后……”

  烽火屯兵看著遠處的狼煙,也顧不得吃飯了,其中一名瘦小的騎兵,迅速跑到山坡上,將狼煙點燃。

  “頭,現在怎么辦?咱們撤嗎?”

  “撤個屁,咱們又不是騎兵,能跑過四條腿的畜生嗎?”

  “那……”

  “準備大家伙,給他們來一下!”

  山口處,出現兩名寧海軍的騎兵,這兩名騎兵都非常狼狽,他們的戰馬上,背部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箭,如果不是穿得太厚,又有鐵甲防護,他們就涼涼了。

  “咻咻……”

  一輪箭雨,將兩名寧海軍騎兵斥候給淹沒了。

  “唉……”

  “可惜了!”

  老兵一拳重重地砸在雪地上,就在這時,一名寧海軍斥候居然從積雪中爬了起來,他身上插滿了箭鏃。

  “漢狗,投降吧!”

  追上來的建奴騎兵圍著這名寧海軍士兵,這名寧海軍士兵朝著自己倒在地上的戰馬走去,他伸手摸向戰馬的腦袋:“投降,投降的話,我有什么好處?”

  建奴騎兵見寧海軍斥候想要投降,臉上露出一臉鄙視:“饒你不死!”

  “不死不行!”

  傷痕累累的寧海軍斥候露出滿嘴的大黃牙,開心的笑道:“俺要是戰死了,俺爹俺娘可以分一百畝地,加上你們,一、二三、四……二十五,俺爹可以多得兩百五十畝地!”

  建奴騎兵一臉不解,騎兵斥候從馬脖子處解下一個黑乎乎的鐵罐子,這是用生鐵鑄造而成的大殺器,一枚重十五斤重的炸彈。

  差點多相當于一公斤半的TNT,隨著斥候拉響引信,黑煙從鐵罐子里冒出來,眾建奴一臉茫然:“這么大的鐵球,你想用他砸死我們?”

  轟隆一聲巨響,隨著這顆炸彈爆炸,十數名建奴騎兵瞬間被炸得血肉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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