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素和吳輝在黑暗中交手。
紅綠兩道光芒不斷閃過，沒有殺意，交鋒的速度也很快，并且大概在吳輝占上風之后就很快停了。
吳輝將穆青素按到地上，熄滅了的薪王劍插在她旁邊。
螳螂小姐收起刀，主動抱住吳輝。
“老師……”穆青素的心眼是比較少的，不像丹芳羽鈴那么聰明，甚至還不如蝶舞，所以她有什么說什么：“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兩個時間線的經歷和記憶開始分裂……有時候我想抱你，有時候卻想直接用刀砍你……”
“……”怎么說呢，吳輝倒是對穆青素的這種態度沒什么感覺，其實想砍他很正常。就他這個樣子平時也是比較氣人的。
但是穆青素兩個時間線的不同記憶帶來人格分裂的事情，比較麻煩。
“你是想砍我還是想殺我？”吳輝問。
青素：“想把老師你打一頓出氣，但沒有想殺你。”
“那就來吧。”吳輝親了青素的額頭一下，起身，兩人的刀劍在此于黑暗中交錯。吳輝只是正常戰斗，穆青素卻不知為何越戰越強，最后終于反過來壓住吳輝。
這是她升到十三級后的能力，學習。
在和對手的戰斗中，穆青素將不斷學習對方的戰斗技巧和意識。也就是說，她將越打越強。
所以在吳輝不用召喚物只是用薪王劍近戰的情況下，穆青素哪怕也不用大招，還是將吳輝成功壓在身下，她笑了一下，低頭親吳輝：“老師，還來嗎？”
“來吧。”吳輝提劍，再戰。
吳輝知道自己看似在和這些姑娘們交鋒，實際上還是在與自己交鋒。
她們究竟是真人還是虛幻的都不重要，但她們都依舊像之前那個殺戮的局面一樣代表著自己精神意識的一部分。
智慧記憶理想現實。
以及戰斗意志。
每一個都要用不同的方法處理，不僅僅是解決姑娘們和自己的感情問題，更重要的是看清自己的問題。
絕對不能逃避，一旦逃避就會掉進主宰者的陷阱永遠爬不出來。
穆青素和吳輝戰了七八個回合，才終于消停，各自躺好。穆青素往吳輝身上一靠，閉起眼睛：“老師……謝謝你這么多年的教導。”
“只是謝謝？”吳輝推眼鏡。
“嗯……主要是謝謝，其次是喜歡。因為老師你和蝶舞一樣，女人太多了。”穆青素倒是比較直接：“不過我們應該都習慣了。”
她親了吳輝一口，然后抱著刀消失。
“吳輝……”呂萌從后面抱住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習慣貌似還是和羽鈴學來的：“我有點怕……感覺你好像真的殺了我一樣。”
你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之前那個任音吳輝基本上可以確定她是真的，但后面這幾個好像都有之前游戲中的記憶。這就很奇怪了……主宰者玩什么呢？
“我想想，呂萌你的問題，應該還是玩家學院那個時期的問題吧。”吳輝按住呂萌的腦袋。
呂萌：“？”
她回想起過去的事情，玩家學院中的自己和現實中的自己逐漸產生分歧，并且像所有玩家學院的學生一樣被林識云下了暗示。
不知道全球多少重要崗位上都是他的棋子。
只不過如此巨大的陰謀和布局，連吳輝都為之感到恐懼，林識云卻居然隨隨便便就玩膩了，這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吳輝和呂萌都是這件事中的受害者。玩家學院內外記憶隔絕，養成了兩個不同的人格。融合之后，大家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沖擊。
呂萌在其中不算太起眼，畢竟她這么多年說變了也變了，說沒變也沒變。
理論上只是被吳輝任音開發多了，玩得比當年大而已。其他的，看見吳輝任音這些帥哥美女該花癡還是花癡。
人嘛，就要忠于自己的欲望。
在玩家的世界，隨時可能死亡，不及時享受未來就享受不到了。
吳輝拍了拍她的腦袋。
“別害怕，哪怕要讓你去死，我也會讓你死得非常有價值。”吳輝說著相當無情的話，呂萌卻抱著他開始笑。作為后宮之中最弱的一個，呂萌確實是經常擔心自己會死。
正是因為害怕死亡，才要及時行樂，才要勇敢表達自己的感情。
但需要沖鋒陷陣的時候，呂萌也從來沒有慫過。
她作為一員沖鋒陷陣的大將也是非常不錯的。可惜實力就這樣，十一級是極限了。
抱著吳輝親一口伸個舌頭，呂萌也就滿足了。她真的很好打發，是所有人中最好打發的一個。
下一刻，呂萌腦子一抽，發現自己又回到戰場，仿佛剛才和吳輝的對話是在一場夢中。她搖了搖頭，朝著前方開始沖鋒。白袍外披金紅甲，手持神威方天戟，胯下嘯風赤兔馬，呂萌一掃，諸多異魔死去。
作為一個先鋒大將，呂萌也是很合格的。
但也僅此而已了。
“吳輝。救命啊……”呂萌看著逐漸圍上來的敵人，小聲嘀咕。
但是吳輝現在還沒法來救他。
還剩下雙胞胎，吳彤，王小蝶。
其實他都不能確定自己之前的那些回答有沒有錯，會不會留下隱患。
不過吳輝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
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也會一樣。
雙胞胎從左邊右邊抱上來，抓住他的兩只胳膊。
“當雙胞胎真的很不好。”李曉晶說。
“從小不管什么東西，我們都要分。爸爸媽媽的愛，食物，房間……”李曉月補充。
“現在連精神世界，連身體，連愛人都要分。”李曉晶說。
“分到最后，我們好像已經，分不清彼此了。”李曉月看著吳輝，露出求救的目光。
吳輝看著抱住自己的兩人，皺眉。
怎么說呢，這是他的問題。雖然一直有找精神能力者幫雙胞胎維持兩個靈魂的平衡。但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重塑身體，然后兩個人分開。
可為什么沒有這么做呢？因為雙胞胎合體狀態下真的很強，潛力也很不錯。所以些許隱患相比收獲真的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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