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的精神確實沒有融合，但卻開始，同化。她們的性格和喜好越來越像。
李曉月雖然大部分時候還是蹲在家里或者咖啡廳讀書，但也時不時和李曉晶去打個球什么的。
李曉晶也可以欣賞李曉月喜歡的各種東西。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她們的生氣，高興，越來越同步。雖然還是經常吵吵鬧鬧互損，但真的是越發相似。
這很正常，甚至不是用同一個身體之后才這樣。兩人的心靈感應可以體會到彼此的想法和感情。這樣的情況下越來越像是必然的。共用同一個身體后這種情況就加劇了。
兩人一起抱著吳輝，希望他給出一個合適的回答與主意。
吳輝被雙胞胎一起抱著，目光微微變化。
怎么說呢，李曉月李曉晶同化，對吳輝并沒有壞處，對她們倆也難說是真的不好。
畢竟長期生活在一起的人越來越像很正常。我們都會被其他人的生活習慣，說話方式所彼此影響。
而且想要阻止同化，就相當于要把兩個人拆開。她們最大的力量來源，也就是心靈感應帶來的默契配合就將完全消失。所以……
該怎么做，該怎么說？
吳輝把兩個姑娘抱緊：“你們想分開，隨時可以找人分開。不用擔心強度的事情。剩下的交給我。”
“不過其實，越來越像也沒有什么問題。我和你們待久了，有些地方也會變得相似，這很正常。你們需要的只是給心靈感應和合體加上一個開關。”
雙胞胎在吳輝左右兩邊各親一口，沒有再說話，只是把頭埋進他懷里。
重力的方向忽然改變，原本站著的吳輝忽然發現自己躺著，懷中的雙胞胎消失。鬼知道這題自己答對了沒有。但下一刻，一只手伸過來，把吳輝拉起。
吳彤上來就先給弟弟一個擁抱，然后嘴對嘴進行一波灌酒作為打招呼。最后一擦嘴，微笑著看著吳輝。
“姐。”吳輝有些無奈：“你又有什么問題嗎？”
“我當然沒有什么問題，畢竟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是你的依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吳彤戳他的臉。
真的沒問題？吳輝覺得不對。
在仔細思考過后，吳輝終于想到了正確答案，反過來把吳彤抱住：“其實，現在我是你的依靠了。”
吳彤沒說話，只是看著弟弟：“雖然我不想接受，但確實如此。你成長得太快，我已經趕不上你，沒辦法繼續保護你了，阿輝。”
“但是我會繼續支持你的。”她又抱住吳輝的腦袋，親了一口。
不過吳彤確實是這么多姑娘里面最省事的一個。從出場對吳輝的好感度就是滿的，愿意幫他做各種事情。
在吳輝弱小的時候，姐姐就是他最大的靠山。讓他放心成長不用擔心各種外來的敵意。
那個時候，不管是多麻煩的問題，基本上都有吳彤來兜底。如果吳彤兜不住還有天牛，蜘蛛，審判長等等會幫忙。可現在，吳輝已經是十三級玩家，更是整個世界的靠山。
吳彤知道自己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支持弟弟。
她只能抱著吳輝，微笑。
這樣也好。
畢竟吳輝這個弟弟確實很可靠啊，早點贏了出來和我們一起戰斗吧。
又被姐姐親了一口之后，吳輝知道接下來就是最后一個了。因為之前的游戲里王小蝶代表感情，所以為了避免感情影響自己的決定，吳輝最后才殺死王小蝶。
現在，就該迎接王小蝶或者說王蝶舞了。
這都沒什么區別，畢竟蝶舞也說了，小蝶可以當做昵稱，吳輝隨便喊。
“我敲，吳輝，你下手真狠啊。”蝶舞一進來就對吳輝罵罵咧咧，同時在自己胸口上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還感覺傷口存在。
吳輝：“……之前那個肯定不是你，你這人明顯越痛越興奮。”
這種癖好也就是傳說中的抖m。
女王大人私下有這種癖好，不知道傳出去會不會讓蝶組織的玩家們感到震驚。
“切。”蝶舞翻白眼。
蝶舞被吳輝抱住，在她的時間線上，自己和吳輝是青梅竹馬，是從小一起玩到大打打鬧鬧的損友和玩伴，也是陪伴一身的，關系非常奇怪的自己人。
但在吳輝的時間線上，兩人其實是在一局游戲里認識的，然后吳輝把小蝶變成奴隸帶回去，最后一點點發展出感情。
不過其實都差不多。反正最后的結果一樣。
超級玩家在時間線上似乎都有牽引力，不同的過去最后會被相同的現在錨定，得到一個最終結果。
蝶舞其實也跨越過不少時間線。不管是在游戲里還是現實中。她是真正的超級玩家，卻還能在生活中如此接地氣，屬實不容易。
她和吳輝最后在一起真就是，出于感情。
什么理想啊，利益啊，陪伴啊，感恩啊，都不在蝶舞考慮范圍之內。或者說她和吳輝在一起真的不需要考慮那些。她是超級玩家，可以無視那些東西。
唯一不能無視的就是王蝶舞自己。
因為臉皮時薄時厚，或者說就是因為太厚了反而不能正視自己的真心。
所以在與吳輝對視的時候，蝶舞不由自主地撇開眼睛：“看，看啥？你不應該為殺了你蝶而感到羞……”
她的嘴被吳輝堵住，許久后分開。
蝶舞馬上改口開始說正事：“我究竟是誰？你能告訴我嗎？我是被主宰者塑造出來的人格，還是真正的王小蝶和王蝶舞呢？王小蝶和王蝶舞又是同一個人嗎？”
“當初不是你要拼命向我證明王小蝶和王蝶舞是同一個人嗎？”吳輝推眼鏡。
“那你覺得是嗎？”王蝶舞看著他的眼睛。
“是。”吳輝的回答很簡潔：“就像我在不同的游戲中被封印記憶了一樣。記憶恢復后自然是同一個人。”
這是當初別人用來說服你的吧？蝶舞翻白眼。不過……吳輝說話就是有這么一種莫名其妙的說服力。
王蝶舞抓住吳輝的手臂：“我愛你，輪到你說了。”
“我也愛你。”
這些是正確答案嗎？吳輝也不確定。
但當他離開游戲的時候，總感覺腦子里多了些什么。
姑娘們也紛紛一怔，但最后卻并無發現。
我的精神世界被瓜分了嗎？吳輝皺眉，但是……也可以靠著這個，借用她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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