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然是游戲！？”
看到眼前大湖的瞬間，莫非忍不住叫了出來。
作為一個工作不忙的上班族，莫非也算是個資深的游戲愛好者，每次有不錯的VR游戲上市，他都會第一時間試玩。
這次，這款名為《廢土》的游戲也是如此。
雖然這款游戲的宣傳力度并不大，首次封測的可預約人數更是只有區區20人，但莫非還是機緣巧合之下，在自己加的游戲群里看到了預約鏈接。
因為對里面宣傳的真實效果感興趣，他預約了。
然后還真就被選上。
雖然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些主打“真實”的游戲，往往距離真實還差著十萬八千里，但莫非還是忍不住想試試。
萬一比之前的好呢？
然而，即使夢中最好的想象，也無法形容如今莫非眼前的景色。
“總覺得眼前的風景，比我平日里出去旅游看的那些景區還要真實啊！”
正當莫非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表達感受時，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耗子！？”
莫非往旁邊看去，發現一個小個男人蹲在那里，身上披著個與莫非差不多的灰色袍子，正在撥弄湖邊的蘆葦。
“奶酪！？”
小個男人也看了莫非一眼，然后如對暗號一般說道，
“天王蓋地鼠！”
“耗子吃奶酪！”
“真的是你啊，奶酪！”
小個男人跳過來拍了一個莫非，
“太硬，不像奶酪！”
因為名字與墨菲定律諧音，莫非往常的游戲名總喜歡叫“落地奶酪”，耗子則是他在游戲群里認識的朋友，兩人通過電話，對方的常用ID是“貓不吃的耗子”。
“耗子你也來預約上了？”
莫非，不，奶酪并沒有理會耗子開的玩笑，反而問道，
“還有其他熟人進來了嗎？”
“我知道的還有太太、停車和老炮，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耗子指了指不遠處，
“你看，他們就在那邊，好像也在對暗號。”
“那三個家伙啊！”
奶酪嘆了口氣，
“看來這次游戲里也熱鬧了。”
太太，常用ID是“一房東太太”，是個男的，很喜歡開下三路玩笑，據說ID取自一個不知名小說的章節名，但奶酪沒看過；
停車，常用ID“停車楓林晚”，自稱跟耗子一樣喜歡旅游，但往往是自駕游；
老炮，常用ID“意大利炮”，據耗子說廚藝很好，特別擅長做各種面食。
這三個家伙都是奶酪的熟人，雖然大家并不總是玩相同的游戲，但也時不時碰上，都有些交情。
“咱們五個組隊吧！”
幾人匯合后，從一開始對游戲真實感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奶酪提議道。
“組隊不組隊的，我們現在好像連怎么玩都不知道吧？”
老炮冷靜地指出問題，
“現在我們一看不到UI，二看不到人物面板，三不知道背景故事，似乎有點不好開始啊！”
“沙盒游戲就是這樣的。”
停車卻是一副吃過見過的樣子，
“我們得自己去發現。”
“怎么發現呢？”
太太一直跟停車不太對付，他伸出雙手擺了擺，
“正常玩VR游戲，我都有三個手柄的，現在只剩下一個了，你讓我怎么去操作？”
“要不四處看看？”
耗子的提議讓其他三人很自然地略過了太太的“笑話”，他們正要離開湖邊，卻見一個穿著長裙的紅發女孩出現在他們附近的山坡上。
“哇，美女啊！”
停車吹了聲口哨，
“眉眼帶媚，口齒含情，走路搖曳，應該很有風情。不過腰背很直，眉角未散，估計還沒做過——”
“閉嘴，你個海王！”
太太呵斥道，
“那應該是NPC，你沒看到她的衣服跟我們身上的灰袍子完全不同嗎？”
“還真是……”
老炮環顧了下四周，發現除了紅發女孩，其他人都跟他們五個一樣，穿著一身毫無特點的灰袍子，
“這游戲的真實性是夠高的，就是上來可自定義的東西太少了，衣服不說，竟然連捏臉的環節都沒有。”
“可不是嘛！”
奶酪對此也頗有怨念，
“平時那些破游戲，我光捏臉就能捏半個小時，這個游戲質感這么強，卻不讓捏臉……”
“臉捏的再好看，妹子們也不會倒貼的。”
停車哂笑地吹了聲口哨，
“關鍵還得靠風度和真心。”
“你個海王也配講真心？”
在對停車的評價方面，奶酪和太太是完全一致的。不過，還沒等他倆聯合起來對停車口誅筆伐，那邊紅發女孩就輕聲咳嗽了一下，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飄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自覺地被她吸引了過去。
“各位，歡迎來到199號營地！我是你們的引導者，大家可以叫我瑞秋。”
說到這里，紅發女孩瑞秋提高了聲音，
“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大家——
好消息是大破滅之后，地球雖然已經化作了一片廢土，但仍在逐漸復蘇。
壞消息是，大家其實已經死了。”
“死了？”
雖然知道游戲開頭的劇情總是喜歡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但耗子還是下意識伸出雙手看了看。而還沒等他和其他玩家說話，瑞秋就繼續道，
“你們的記憶被錄入網絡，轉化成了電子生命，一直在虛擬空間中重復著無聊的日常。
但廢土的復蘇卻需要更多的力量，因此199號營地的首領馬克用特殊的方法為你們重新塑造了身體，讓你們真正的再活一次，希望你們幫助營地建設家園，重建文明。
營地里有自己的規則，不可以互相攻擊，不能隨意破壞，但很多人都需要大家的幫助，大家可以自行探索，有問題了可以來問我。”
“該怎么退出啊？”
見瑞秋說完了，游戲經驗最豐富的老炮馬上舉起手，
“另外，看不到操作界面，升級和更換裝備應該怎么做啊？”
“大家只要心中默念三遍‘退出’，就能離開游戲，但我建議大家只有回到營地地下的休眠倉后才這么做。”
瑞秋指了指營地中間的區域，
“入口就在那邊。因為大家的身體是真實的，并不會隨著你們意識退出就消失，在不安全的地方退出，再次登錄時，可能會發現身體已經被毀壞了。
那種情況下，會受到處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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