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266章 這棵樹只是指向
    夜晚的山路,要比白天難走的多。

    曹恒等人上了山,由于有他在隊伍中,鄧展一路上都只顧著照應他,居然忘記來這一趟最主要的是保護于吉。

    跟在于吉身邊的,只有幾名衛士。

    由于翠華山常年沒人通行,山上生滿了灌木、雜草,雖然早先曹鑠等人上山的時候,雜草和灌木被衛士們清理了不少,可此時曹恒他們沿著山路往上,路上還是出現了一些擋住前進的草木。

    兩名走在最前面的衛士,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把灌木和雜草都給劈倒在地上。

    跟在他們后面的另兩名衛士,則把被劈落的草木踢到一旁。,為后面的人把道路清理出來。

    鄧展陪在曹恒身邊,不時提醒一句:“長公子小心腳下。”

    “鄧將軍一直跟著我,難道就不覺得是跟錯人了?”沿著山道往上走了一段,曹恒向鄧展問了一句。

    直到他這么問,鄧展才反應過來,這次上山確實是根錯人了。

    曹鑠要他護送于吉前往山谷,可他一路上的心思全都放在曹恒的身上。

    也難怪鄧展會這么做,曹恒是大魏長公子,身為曹鑠的貼身將軍,鄧展潛意識里當然是首先保住長公子周全,然后才會考慮到其他人。

    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于吉,鄧展喊道:“你們都給我把于先生照應好了,要是出半點差錯,我拿你們是問。”

    聽見鄧展的喊聲,衛士們紛紛答應了。

    陪在于吉身邊的兩個衛士,下意識的朝他靠近了一些。

    于吉則笑著對鄧展說了一句:“將軍不用擔心,走這樣的山路我已經是習慣了。”

    他和鄧展之間還有一些距離,說話也是不溫不火,絲毫沒有抬高嗓門的意思,可鄧展聽著,卻覺得他好像就是在耳邊說話。

    “長公子小心。”曹恒往山上走的時候,踩著了一塊小石頭,身體只是微微晃了一下,鄧展就連忙上前把他攙扶住。

    曹恒笑著說道:“鄧將軍也太小心了,有你留在父親身邊,我們這些做子女的可是放心不少。

    “跟了主公這么多年,當初蔡將軍和魏將軍被主公調到外面,一個負責修路搭橋,一個負責開墳掘墓。”鄧展回道:“主公用他們早就用的順手了,我和祝將軍接替倆人,還不是希望能把事情辦的更加穩妥,也能讓主公在一些小事上不要分了心神。”

    “等將軍說的是。:”曹恒又問:“將軍整天跟在父親身邊,難道就不覺著渾身的本事被牽制住了?讓你們沒什么機會建功立業?”

    “就算上了戰場,我和祝將軍也不可能立下太多功勛。”鄧展回道:“我倆本來就是游俠,并不太適應戰場上的戰陣廝殺。反倒是在平時與人拔劍相向更加順手一些,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或許可以說,我和祝將軍更喜歡眼下的這種日子。”

    曹恒點頭,他仿佛明白了曹鑠為什么要這樣安排倆人。

    他們原本就是游俠出身,讓鄧展和祝奧與人決斗,他倆絕對不會輸給很多人,可是要他們上陣殺敵,倆人能做的卻又十分有限。

    把他們留在身邊,曹鑠也是考慮到了充分發揮倆人的用處。

    路上,曹恒和鄧展說著話,倒也不覺得十分無聊。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那條通往山谷的通道。

    到了通道入口,曹恒對跟上來的于吉說道:“先生,王允藏寶藏的地方就在這里。”

    站在山洞入口,于吉先是朝洞口望了望,隨后又往四周看了看:“要不是有人帶路,這個地方絕對不會被人發現。難怪于吉把寶藏留在這里。”

    “山洞這么顯眼,任誰只要來到這里,一準能夠發現。”鄧展不解的問道:“先生怎么能說要是沒人帶路,一準不會被發現?”

    “鄧將軍有所不知。”于吉回道:“山洞外面看似平常的很,而且陰森之氣溢于表面,讓人見了不敢深入半步。即便有人走了進去,也會因為走上好長一段都見不到盡頭而半道折回來。就算不對山洞加以任何掩飾,財寶藏在其中,也不會被人發現。”

    鄧展和曹恒都來過這里,倆人當然知道山洞另一邊別有洞天。

    于吉這么說,并沒有讓他們感覺到此人有多少能耐。

    鄧展很平靜的對于吉說道:“先生,我們已經來到了這里,還是不要太多的耽擱,請進山洞再說。”

    答應了一聲,于吉居然不和曹恒、鄧展謙遜一句,直接走進了山洞里面。

    感覺到曹恒被忽視了,鄧展頓時有些懊惱,他想要上前卻被曹恒給攔住。

    向鄧展搖了搖頭,曹恒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說,也什么都不要做。

    雖然被曹恒攔著,鄧展心里還是覺得有些窩火。

    他對曹恒說道:“長公子在這里,此人也太無禮……”

    “將軍可不要忘記,來到這里,最主要的是保護好他。”曹恒小聲對鄧展說道:“要知道,我今天都只是隨行保護罷了。”

    曹恒提醒了以后,鄧展才覺著心里安穩了一些。

    眾人跟著于吉走進了山洞。

    往里走了沒多少步,山洞已經無法采光,前面黑黢黢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衛士們正打算點起火把,于吉居然伸出手臂張開了手。

    他的手張開,一團刺眼的光芒隨即亮起,山洞被照射的就像是在白天一樣。

    跟在他身后的衛士們面面相覷,都在驚訝于吉是怎么做到讓手發光的。

    曹恒快步上前,刻意往于吉伸出的手心里看了看,只見手心空無一物,光芒好似從手里透出來的一樣。

    “先生是怎么做到的?”曹恒向于吉問了一句。

    于吉扭頭看向他:“長公子問的是……”

    “我是想知道,先生怎么做到讓手心發光,從而照亮道路的。”曹恒說道:“我見先生手心里好像什么都沒有……”

    “不過是一些道法而已。”于吉回道:“長公子不必往心里去。”

    “這個道法倒是實用。”曹恒說道:“尤其是走夜路的時候,懂了這種道法,哪還需要用火把什么的?”

    p;  “微末本領,長公子實在是太看重了。”于吉謙遜了一句,就走在前面給曹恒等人帶路。

    正走著,他停下了腳步:“難怪在皇宮里沒有見著你們,沒想到居然都跑到這里來了。”

    他這么一說,曹恒等人一個個心里陡然一涼,下意識的按住了劍柄。

    “答應魏王把寶藏給他,為什么還要來到這里作祟?”隨著于吉說話,前方出現了幾條像人一樣的黑影,于吉問話的時候,語氣變的有些冰冷。

    幾條黑影并沒有答話,而是閃了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鄧展和衛士們四處張望,想要捕捉到他們的蹤跡。

    于吉繼續往前:“鄧將軍不用再找了,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鄧展詫異的問道:“既然來到這里,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給辦成。我沒見他們把事情辦妥,怎么就走了?難不成真的是怕了先生?”

    “難怪甘始會被他們給擊傷。”于吉并沒有回答鄧展的問題,而是像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剛才這幾個雖然年份不是很久,可怨念卻深重的很。像他們這樣的,要是沒有一些道行還真的是無法收伏。”

    “可他們好像并不敢招惹先生。”曹恒對于吉說道:“先生只是隨口一問,他們居然就走了。”

    “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來這里作祟。”于吉說道:“要是作祟,憑著他們的怨念,山谷里面怕是已經沒了活人。”

    于吉這么一說,曹恒和鄧展都吃了一驚,趕緊加快腳步走到了前面。

    “長公子與鄧將軍放心。”他倆加快了腳步,大多衛士也都緊跟在他們身后,于吉說道:“山谷里的人都好好的,剛才那些邪祟占著這里,應該不是在防備魏王的手下。”

    雖然于吉這么說了,曹恒和鄧展還是放心不下。

    曹恒對于吉說道:“還請先生稍微快一些,摸金營都在山谷里面,不見到他們,我總覺得心里不太安穩。”

    曹恒開口招呼,于吉也只好加快了腳步跟著他們。

    沿著山洞走了沒有多久,他們終于來到出口。

    站在出口,曹恒等人望見遠處亮著一團團的篝火,順著風聲還隱隱約約傳來人的說話聲。

    摸金營應該是夜晚還在做事。

    看到這一幕,曹恒和鄧展放心不少。

    “于先生,請。”放心下來,曹恒示意于吉先走。

    于吉并不推辭,走在了最前面。

    經過先前的那件事,鄧展已經不再糾結于他是不是走在曹恒的前面,與曹恒一道跟著于吉繼續往前。

    摸金營辦事,從來都會在四周安插眼線和崗哨。

    曹恒等人來到,很快就有人稟報給了魏圖。

    聽說長公子來了,魏圖帶著兩名摸金校尉趕緊迎了上來。

    見到曹恒,魏圖躬身一禮:“末將魏圖,見過長公子。”

    “魏將軍也是父親身邊老人,按道理說就像我的叔父一樣。”曹恒抬了下手,對魏圖說道:“將軍不用多禮,和我說一說這邊的情況就好。”

    “大樹已經被我們連根挖斷。”魏圖回道:“樹下面什么都沒有,我也派人四處搜尋,還是沒有見到任何藏著寶物的跡象。看來這里應該是只有那些金珠。”

    曹恒還沒回話,跟在他身后的于吉卻說了一句:“這里寶氣匯聚,我覺著一定是有寶物。只是摸金營并沒有找到。”

    魏圖當然認得于吉。

    他皺了皺眉頭,向于吉問道:“敢問先生,既然說這里寶氣匯聚,為什么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西南角。”于吉往西南邊一指:“寶物就在那里。”

    “西南角那么大,難不成我們得給翻個底朝天?”魏圖搖頭:“先生有些本事我是知道,可我卻不相信能夠真的看到寶氣。”

    “將軍信與不信并不重要。”于吉回道:“重要的是寶物確實還在這里。”

    他向魏圖問道:“將軍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被連根拔起的那棵大樹?”

    魏圖疑惑的打量了他一下,隨后像是在詢問的看向曹恒。

    “父親令我和鄧將軍護送于先生來到這里,就是為摸金營辨明方位,好尋找被藏起來的寶物。”曹恒對魏圖說道:“魏將軍要是知道什么,只管和他說也就是了。”

    “我明白了。”魏圖答應了一聲,隨后對于吉說道:“先生請隨我來。”

    領著于吉拉到那棵枯樹前,魏圖說道:“就是這棵樹,我們給它連根拔起,下面卻是什么都沒有。”

    蹲在樹旁,于吉摸著樹干,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看來還真是麻煩了。”

    曹恒和鄧展這時也走了過來。

    聽見他說的話,曹恒問道:“先生,怎么就麻煩了?”

    “長公子有所不知。”于吉說道:“這棵樹里面雖有一些金珠,卻并非真的財寶。金珠在書干里面,為的只是壓住它,不讓它繼續生長。而真正的財寶,恰恰是樹指引的方向。如今樹被砍倒,想要找到那些財寶可沒有那么容易了。”

    曹恒和鄧展、魏圖面面相覷。

    作為摸金營統領,魏圖也是懂得一些風水之術。

    來到這里他就觀察過,并沒有發現像于吉說的那些。

    魏圖疑惑的向于吉問了一句:“先生確定這棵樹有著只因財寶的用途?”

    “當然確定。”于吉說道:“如今我也只能看出寶氣彌漫于西南,至于在什么方位卻很難說……”

    “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曹恒向他問了一句:“我們再把樹給扶起來……”

    “扶起來又有什么用?”于吉嘆了一聲說道:“原本是什么樣子,它就應該是什么樣子。即便長公子令人給它扶了起來,指向的方位也不是原先的,除了指個錯誤的方向,別無用途。”

    先是和鄧展、祝奧相互對視,曹恒向于吉問道:“敢問先生,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法子?”

    于吉嘆了一聲說道:“除了一點一點找,也沒有其他法子。”

    他隨后對魏圖說道:“只能多辛苦摸金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