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409章 有錢各自賺
    曹毅上任長安令,并沒有對長安城做出任何整改。

    長安還是長安,可長安令卻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長安令。

    等了好幾天,曹鑠都沒有等來曹毅下達的新政令。

    又是一天,下了早朝,曹恒陪在曹鑠身邊,往皇宮后院走著。

    曹鑠問道:“最近你有沒有去過長安官府?”

    “去過。”曹恒回道:“淮南王接手長安,所有條例清楚明白,長安也是井井有條……”

    “僅僅如此?”曹鑠打斷了他。

    “父皇的意思是……”從曹鑠語氣里,聽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意思,曹恒問了一句。

    “把淮南王召來,就說我有話要問他。”曹鑠吩咐了一句。

    曹恒應了,告知身后的一名衛士:“去把淮南王召來。”

    從曹鑠的臉上,曹恒看出了一絲不快,顯然是對曹毅執掌長安很不滿意。

    “父皇,淮南王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曹恒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身為長安令,上任之后居然沒有任何舉措。”曹鑠向曹恒問道:“已經過去數日,你覺著這樣正常?”

    “或許他有其他想法。”曹恒試圖為曹毅辯解。

    “其他想法?”曹鑠問道:“你認為他能有什么想法?”

    “兒臣不知,不過以我對淮南王的了解,他向來做事穩重,而且也是有著不少主意。”曹恒回道:“我覺著他應該不會對長安政務完全沒有謀劃。”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曹恒看了好一會,曹鑠說道:“身為太子,你理應在發現問題之后前去詢問。這會倒好,反倒是我問起,你才給了這么寫模棱兩可的回復。”

    “父皇恕罪。”曹恒回道:“兒臣也是考慮到淮南王才任職長安令沒有多久,所以才未催問。”

    “你也不用解釋,等他來了再說。”:曹鑠示意他不用多說。

    曹恒低著頭站在書房,曹鑠則拿起桌上的奏折翻看。

    沒過多久,衛士領著曹毅來到。

    見曹恒低頭站在書房,曹毅已經知道事情不妙。

    走進書房,他向曹鑠躬身一個大禮:“聽聞父皇召見兒臣。”

    “你做長安令有多久了?”放下奏折,曹鑠抬頭看向他。

    “回稟父皇,不過七八日。”曹毅回道:“這幾天兒臣每日都在翻看長安以往卷宗,除了正常公務,凡是閑暇的時候,全都用在此處。”

    “翻看長安卷宗?”曹鑠問道:“為什么?”

    “兒臣雖然是大魏皇子,卻對長安民生并不了解。”曹毅回道:“接管長安,總得先弄明白這里以往的情況,再多往市井中走走,才好做出以后該如何整飭的規劃。”

    “那你有沒有想到以后該如何整飭。”聽了曹毅的理由,曹鑠臉色緩和不少。

    “還沒有。”曹毅回道:“長安是大魏都城,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被世人矚目。但凡兒臣做出半點不利于長安的決斷,都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兒臣淪為笑柄倒沒什么,要緊的是父皇和大魏的威儀。”

    “已經接手長安八天,你卻對這里沒有半點了解。”曹鑠說道:“歷來長安令,也就只有你最糊涂!”

    雖然說著曹毅糊涂,曹鑠的語氣卻好了很多。

    他接著對曹毅說道:“長安是大魏政令、軍令頒布的地方,也是大魏往來客商云集的地方。皇城腳下,往往才是最容易藏污納垢的地方。讓你做長安令,就是為了清除污垢,保長安一片清寧。可你接手八天,卻連半點該怎么做的頭緒都沒有。被我質問,居然還能說出是為了大魏和我的威儀。你這伶牙俐齒的能耐,究竟是跟誰學的?”

    “父皇息怒!”曹鑠話說的不輕,語氣卻不是特別嚴厲,曹毅趕忙說道:“再給兒臣十天,必定對長安有個完整的規劃。”

    “叫你過來也沒別的事情。”曹鑠對曹毅說道:“就是見你始終沒有動靜,問問究竟怎么回事。”

    “兒臣絕不敢對父皇有半句虛言!”曹毅當即回道。

    “你也不用辯解,先回官府,依照你說的辦。”曹鑠說道:“我就給你十天,十天后看你能給我一個怎樣的謀劃。”

    “父皇要是沒其他的事,兒臣先告退。”曹毅躬身告退。

    曹鑠對站在書房里的曹恒說道:“你也別在我這杵著,先跟著他去一趟長安,然后再到各處看看。讓你監國,整天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因為曹毅,曹恒被連帶著說了幾句。

    深知絕對不能辯解,曹恒回道:“兒臣先告退。”

    走出書房,離開十多步之后,曹毅回頭望了一眼,小聲對曹恒說道:“因為我連累了皇兄……”

    “說什么呢?”曹恒打斷了他,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向他問道:“和我說實話,你究竟對長安城有什么看法?”

    “做了長安令八天,其實我覺著長安根本沒有必要多加整飭。”曹毅回道:“城內秩序井然,百姓安居樂業,我實在是想不明白,要整飭什么?”

    “父皇要你整飭,當然是有需要整飭的地方。”曹恒說道:“很多事情,或許你我都不清楚,然而父皇卻是明白的。”

    “皇兄的意思是……”曹毅一臉的詫異。

    “但凡有人的地方,總會有些麻煩。”曹恒說道:“市井之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其中有良善本分的,也有專橫跋扈欺凌弱小的。長安是天子腳下,其他地方出現欺男霸女的事情,父皇或許會睜一眼閉一眼。倘若長安發生,才真是讓父皇顏面盡失。把長安交給你,也是父皇信你,可千萬不要把事情給辦砸了。”

    “皇兄的意思是,父皇要我整飭市井?”曹毅追問。

    “否則呢?”曹恒說道:“長安兵馬全在父皇手中,什么時候出兵什么時候休兵,難道你能決斷?還有長安政務,你雖然是長安 然是長安令,權限也不過是在長安以及周邊鄉村。你覺著除了整飭市井,讓長安更加繁榮鼎盛,你能做的還有什么?”

    “要不是皇兄提點,我還真沒想到這些。”曹毅回道:“皇兄這么一說,我是完全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還不快回去準備政令?”曹恒說道:“別忘記,父皇還在等著你的消息。”

    “政令還要晚幾天。”曹毅回道:“雖然明白了父皇的意思,可我對長安確實還不熟悉。稍后我還得到市井上走一走,才能確定究竟如何整飭這里。”

    “你要去市井走動,我也不會攔你。”曹恒說道:“可我有件事要提醒你,父皇要的政令,十天以內必須做出,你可千萬不能有半點懈怠。”

    “皇兄放心,用不了十天。”曹毅回道:“先前我說十天,是以為長安事務繁多,總得一樣一樣辦妥。如今明白僅僅只是皇兄說的這些,那可就好辦多了。”

    “別以為市井的事情好辦。”曹恒提醒道:“兇徒傷人,偷竊搶掠,欺凌弱小,欺男霸女,強買強賣,這些可都是市井之徒時常做的事情。你要是處置不當,不僅不能把事情辦妥,反倒會越發嚴重。”

    “皇兄交代的,每一句我都謹記著。”曹毅回道:“有我在的長安,從今往后再也不會發生如同皇兄所說那些事情。”

    “可不要太自信。”曹恒說道:“三軍將士容易統領,蠻橫異族容易對付,甚至各地官員都容易應對,唯獨市井之徒,你永遠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摸不透他們的心思,你也就不知道該怎樣整治。往往你看見的,并不是真的就是那樣。萬一出現了爭訟,你處置了有理卻說不出的一方,幫持了無理卻舌戰蓮花的一方,可就是真的丟了大魏的臉面。”

    “我都明白的。”曹毅向曹恒問道:“皇兄要不要與我一同去市井上走走?”

    “本打算同你去長安官府,既然你現在不去,我也就不與你一道。”曹恒說道:“父皇給你十天,我只給你三天。三天之后,你要把整飭長安的政令草樣先給我過目。等到確定可行,你再呈報給父親。”

    他隨后話鋒一轉,又對曹毅說了一句:“你可不要忘了,當初是我向父皇極力舉薦,說你能耐不小。才做了長安令,要是讓父皇失望,連帶著我都不好過。”

    “跟隨皇兄去關外走了一趟,難道皇兄還不了解我?”曹毅說道:“我雖然能耐不是太大,處置長安事務,應該不在話下。”

    “能夠應對當然最好。”曹恒對他說道:“你先去吧,我還有些其他的事務。”

    “皇兄去忙,我先告退!”曹毅識趣的告退離開。

    目送曹毅走了,曹恒也帶著一隊衛士離開了皇宮。

    出了皇宮,他騎上駿馬,向衛士們招呼了一聲:“跟我去望月樓!”

    衛士們跟著曹恒,往望月樓方向走去。

    太子回到長安已經有些日子,這些天,他還從來沒有到過凌云閣或者望月樓之中的任何一家。

    聽說曹恒來了,衛玉帶著一群管事恭候在門外。

    在望月樓門外停下,曹恒向躬身等候在那里的衛玉問道:“總管事帶著人在這里等候,難不成是知道我要來?”

    “太子往這條街道過來,多半是要到望月樓。”衛玉回道:“所以我帶同諸管事在此恭候。”

    “我就不能僅僅只是路過?”曹恒說道:“這條街道可不知是通往你們望月樓。”

    “太子監國,理應知道對于大魏來說什么最重要。”衛玉回道:“望月樓正是為大魏積攢錢財的去處之一。以太子英明,要是不來這里,我才會覺著奇怪。”

    “你倒是個明白的。”曹恒翻身下馬,對衛玉說道:“領我到望月樓里面看看。”

    “太子,請!”衛玉側身讓到一旁,請曹恒進店。

    走進望月樓,曹恒四處打量著,這里的內部環境果然要比以往他去過的凌云閣還要好一些。

    要說裝飾奢華,望月樓還真的算不上。

    可它畢竟是個新崛起的地方,而凌云閣卻是已經輝煌多年。

    多年老店,與新崛起的地方比較起來,內部的奢華當然不如。

    “長安的望月樓也不是很大。”由衛玉陪著往樓上走,曹恒問道:“憑著這里,你們每年能為大魏提供多少錢糧?”

    “僅僅憑著這一家門臉當然沒有多少。”衛玉回道:“望月樓的營生并不僅僅只是酒樓,還承攬了貨運積極許多地方特產的調撥。這個世上但凡能換錢的,我們望月樓都有興趣。”

    “我也聽說過你們望月樓如今了得的很。”看了衛玉一眼,曹恒走到窗口望著外面:“總管事接管了這里,還真是把曾經死氣沉沉的地方給盤活了。”

    “太子謬贊。”衛玉回道:“其實并不是我把望月樓給盤活了,而是大魏朝廷扶持,望月樓才會活了。”

    “都是父皇的意思?”曹恒問了一句。

    “正是。”衛玉回道:“不過眼下來看,望月樓也是遇見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家大業大,你們還能有什么麻煩?”衛玉說出望月樓遇見了麻煩,曹恒顯然不信。

    “凌云閣最近多了個副總管事。”衛玉說道:“要是他們營生還是老管事在掌持,我有把握幾年之內給吃掉多半。可如今他們來了個副總管事,此人倒是有些能耐,有好幾次和我們爭搶同一份營生,險些雙方的人還爭執起來。”

    “你想說的不是爭執,而是打起來吧?”曹恒微微一笑,對衛玉說道:“凌云閣和望月樓都是大魏的產業,父皇要你們競爭,卻沒要你私斗。”

    “就是明白這些,我和凌云閣的副總管事才先后出面,把事情給壓了下去。”衛玉回道。

    “關乎利益,你們都是不會做出太多讓步的。”曹恒向衛玉問道:“和我說實話,究竟如何分的好處,才讓你們雙方各自退讓?”

    “要是放在以前,雙方肯定是打起來了。”衛玉回道:“如今我們和凌云閣已經達成約定,這些營生雙方都做,彼此互不干涉,有錢各自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