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突然情況能讓三笠和欣宴兩個人都憑空消失?!”
徐與安正色。
“或許,這件事背后是賢王的手筆也說不定,他心思狠毒,做事更是講究萬無一失——”
秦衍臉當即黑了。
秦燁?
他就是為了避免秦燁狗急跳墻會做出什么牽連扶子春的事情,才跟扶子春提議要她離開皇城幾天,結果,竟然兜兜轉轉還能被秦燁掌握了行蹤?
不對啊。
秦燁這幾天明明很多心神都是耗費在長秋宮里的。
這……
難道秦燁是在演戲?
表面是因太后的事而整日里殫精竭慮勞心費神,實際卻在背地里早就將矛頭瞄準了扶子春?
“總之,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最起碼,也得先找到三笠和欣宴才行。”徐與安明顯要冷靜很多。
秦衍立刻抬腳往外走:“流風,帶上王府大半精兵,一起去崖底找人。”
“是!”
跌落懸崖?
不可能。
扶子春不可能會讓自己置身險境。
……
一定是有哪里不對,他得冷靜地想一想。
……
盈盈白光徹底消弭,暈眩惡心感消弭后,扶子春還沒曾睜開眼睛之時,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嘴邊被誰小心喂進的潺潺清水。
清水沒有味道,卻極大程度地緩解了她的暈眩惡心感。
腦海終于得以慢慢清明。
睜開眼皮。
女帝神色寫滿了緊張擔憂,在看到她睜開雙眼時,女帝才像是陡然松了一口氣似的,輕聲問:“你還好嗎?身體可有什么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嗎?”
扶子春:“……”
她幽幽地看著女帝滿臉的擔憂。
內心五味雜陳。
唉。
滿心羞愧。
她何德何能,能讓清冷倨傲的長瀛女帝因為她這個罪魁禍首而露出這般擔憂掛念的神色來——
沒錯,這次墜崖的事,扶子春就是罪魁禍首。
咳。
說來也挺不好意思的。
扶子春原本是想著跟長瀛女帝打打感情牌,最起碼也得請求長瀛女帝給自己腹中孩子算上一卦——
如果腹中的孩子誠然是個死胎救無可救的話,她也就不再執著了,畢竟優生優育幸福一生,否則生出來個有問題的孩子,也是她對生命的漠然冷視不負責任。
但如果孩子還有得救,她也是真舍不得就這么判定了孩子的死刑。
所以,她就是想著求女帝做個占卜。
同樣的,扶子春也提前就預測到了女帝剛開始的時候應該不會一下就同意給她的孩子做占卜,所以扶子春就想著設計一下,讓女帝虧欠她一個人情。
女帝本身就是那種不愿意虧欠別人任何人情的高傲性情,所以這樣一來,就必定會同意給她做占卜。
可沒曾想到啊。
緊要關頭下,扶子春“舍己為人”地把女帝奮力推上懸崖尋了一線生機。
結果下一瞬,女帝自己跳下來了。
“……”
扶子春:這很難評。
她一瞬間既是羞愧于自己的圖謀算計,又是感動于女帝的柔軟心腸。特別是在醒來的這一瞬間,首先映入眼簾的還是長瀛女帝那盛滿擔憂的臉。
“你還好嗎?”
“……”
還好,就是現在很想在心底狠狠地唾罵自己一聲:我可真不是人啊。
扶子春愧疚地無地自容,正咬牙想著干脆把話說開吧,所謂的占卜她不用也就罷了,結果下一瞬就聽到長瀛女帝有些惋惜的聲音:
“真可惜啊,這般危險的變故竟然都沒能讓你流產,甚至連一點紅都沒見,你這腹中的孩子,還真是討債鬼一樣的存在,讓人心惡。”
扶子春:“……”
好吧。
她心底剛剛涌起的慚愧之心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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