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有些聽不明白,她皺起眉,“我不懂,什么靈魂,什么囚禁高閣?”
“……”
女帝閉上了眼眸,一聲輕嘆:“不重要了,反正你現在也不能將腹中的孩子打掉了,他一旦長過了六個月,他的性命就跟你的性命息息相關了。他汲取著你的生命力,卻也同樣護著你的生命力,若是你現在再想著強行打掉他的話,恐怕連你自己的性命都會受到威脅。”
說罷,長瀛女帝從手上摘下一個通體黑色的玉鐲,然后不顧扶子春的疑惑和掙扎動作,強行將她的手腕里塞進去。
“這是長瀛的圣物,可以暗中滋養你的心脈,本君的姐姐曾經就是佩戴著它才能順利生下……”女帝像是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在稍微怔愣數息后,才又冷淡轉換了話鋒,“總之,你將它隨身佩戴在身上,最起碼能保你平安順利地生下腹中沒有靈魂的死胎。”
黑色的玉鐲靜悄悄地趴在扶子春的手腕上。
她這段時間越發消瘦了。
玉鐲就這般空蕩蕩的掛在她干瘦的手腕上。她甚至都該能清楚地感覺到玉鐲撞在她的骨頭上,那股生疼的感覺。
玉鐲似乎還帶著長瀛女帝的體溫。
是溫暖的。
扶子春眼睫稍垂,她這瞬間也摸不透自己究竟什么心情——酸澀脹痛的同時,也異常迷茫困惑。
沒有靈魂。
是個死胎。
“女帝您,為什么會愿意拿出長瀛的圣物來幫我?”接二連三的打擊下,扶子春臉色煞白如雪,似是再來一陣風就能輕而易舉地將她給吹倒,“是因為我和女帝的姐姐,同樣都來自于異世嗎?”
“是,也不是。”女帝冷淡地道,“本君也有本君的目的——就是你這腹中的死胎。你在將他生下來后,得將他交給本君才行。”
扶子春疑惑地皺起眉:“既然都是死胎了,女帝要他做什么?”
“本君自有本君的考量。”
“那這個圣物我不要。”扶子春直接就去摘玉鐲,“我的孩子無論是不是死胎,又是否真的沒有靈魂,都是我的孩子,從我身上掉下的肉,我絕對不會拿他去跟別人做交易。”
“可如果——”扶子春強行要將玉鐲塞還給女帝,女帝不接,還不急不躁地反問,“本君說本君有辦法可以找到死胎那被囚禁高閣的靈魂呢?”
“……”
扶子春的動作猛然僵住。
啊?
她瞳孔驟縮的瞬間,又幾乎是有些惶恐地睜大了眼睛:“女帝,有辦法救他?”
女帝幽幽看她:“所以玉鐲你要不要?”
“要!”扶子春生怕女帝反悔,急忙又將摘下來的玉鐲重新帶上,還獻寶似的將手臂抬起給女帝看,“我絕對會好好地戴著它的。”
“……”
女帝神色莫名地看了扶子春兩眼。
神色似是在嘆息。
千萬無語涌于唇邊,最后卻又被全數吞下。
罷了。
女帝環顧四野,問:“什么時候可以離開這個隱藏空間?”
“現在就可以!”扶子春目的達成,自然不必繼續再演戲,她急忙掏出玉佩去撥弄那兩個玉環,可——
“咔噠”
玉環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
死活撥弄不動。
扶子春不可置信地又試了好幾次,卻無一例外都是失敗告終。
“玉佩……壞了?”
……
很快,秦衍和徐與安也匆匆來到了山崖底下,老遠,秦衍就看到三笠和欣宴似乎正在爭辯些什么。
“按照王妃的計劃,她不是萬無一失,會在掉崖的瞬間就躲起來嗎?但怎么怎么就是找不到她?”
“計劃到底哪里出了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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