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而求其次？
替身？
……
“爹，是您誤會了。”扶子春忍俊不禁笑出聲，對于陸盛淵這般豐富的想象力，她一時間還真是哭笑不得，生怕誤會越來越大，她急忙攙住陸盛淵的手臂解釋說，“不是這樣的，沒有您說的這些事，也沒有什么替身什么退而求其次，我最開始愛的就是他，他最開始愛的也就是我。”
陸盛淵滿臉懵。
柳姨娘也百思不得其解。
女帝看出來其中的氛圍奇怪，便輕咳了聲借故抱著三歡出去了，而等到屋內只剩下了扶子春秦衍和陸盛淵及柳姨娘后，扶子春才稍微抿起唇，詢問般地看向了秦衍：
“你來解釋還是我來解釋？”
秦衍有些訕訕：“還是你來吧，我怕現在我的所有解釋，陸丞相都不會相信。”
陸盛淵冷哼了聲。
相信他？
呸！
扶子春好笑地搖搖頭，一時間也覺得這件事情特別復雜，就將一些特別復雜的東西刪減后，簡單概括了些：
“先前我失憶了，曾以陸汐顏的身份在您身邊待過半年，后來誤打誤撞嫁給了瑞王很快和離，又轉頭嫁給了攝政王……那段時間真正的陸汐顏就是生病受傷了在其他地方療養，以至于我們經常誤打誤撞地互換了身份……”
“從頭到尾跟秦衍發生這么多事的人都是我，而不是陸汐顏，陸汐顏先前喜歡的是瑞王，現在真正愛著的人是田勝蕩，而秦衍從頭到尾愛著的也是冒用了陸汐顏身份的我。”
“所以，爹，其實根本也就沒有您以為的替身和退而求其次，我們只是發生了矛盾又和好了，關系破裂了后又得以破鏡重圓。”
……
經過扶子春這么一解釋，陸盛淵也總算明白過來為什么自己的女兒會這么喜怒無常的原因了——不是自己的女兒喜怒無常。
是因為他有兩個女兒。
一個冒用了另一個的身份。
后來身份解開。
但紛杳的關系卻還像是一團亂麻。
不過好在……
現在看起來，扶子春倒像是跟秦衍真的破鏡重圓了，關系這般親昵親切，扶子春也一改當初在陸家時的失落黯然，變得愛笑愛鬧，整個人都像是重獲新生了一般。
也難怪扶子春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說自己懷的是誰的孩子。
因為這件事情，確實離奇。
但好在，兜兜轉轉。
還能重聚。
……
“原來是這樣。”陸盛淵和柳姨娘總算都恍然大悟了，“也是滎臺距離皇城實在是太遠了，皇城里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我們還什么都不知道，連皇上已經又給你們賜了婚的事情都不知道。”
扶子春有些羞愧：“也是我疏忽，忘記給爹和姨娘來個書信了，所以我們這番來，也是來請罪的。”
“這怎么能怪你呢？賢王野心與日俱增，王爺當時又重病昏迷，你不僅得替王爺撐起攝政王府，還得時刻謹慎提防著賢王的明槍暗箭，最為重要的是——”陸盛淵哪里能不知道扶子春的小心思，但知道了就更加心疼，“你是因為塵埃未落定，擔心會把我們也卷進這些紛爭中吧？”
扶子春笑了笑，陸盛淵不愧是陸盛淵，哪怕現在已經是解甲歸田了，但稍微動動腦子去思索的話，心思卻還是永遠都這般嚴謹細致。
“都過去了，賢王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了。”
“是啊。”陸盛淵心疼地撫摸著扶子春瘦削的臉頰，“都過去了，現在你也能安心地回家了。”
“嗯嗯。”
“對了，剛剛那位是誰？”
扶子春解釋：“是我娘的妹妹。”
“我問的是她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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