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姨娘親切地讓人端來了精致的瓜果點心，正在逗弄三歡的時候，陸盛淵聽說消息而急匆匆地趕過來了，看到扶子春時，頓時心疼得不得了。
“現下都入冬了，天氣這么冷，你怎么趕過來的？”
“我坐車。”扶子春看到陸盛淵眼底濃切的關心時，也覺得心底酸澀脹痛地厲害，她小聲解釋罷了，輕聲喚了聲：“爹爹。”
“自從你半年多前和徐丞相一同去皇城后，你爹爹就始終掛懷，卻不得空找你，本來我們盤算著時間應該在這個月生產的，你爹也都已經準備好了坐月子需要的東西，卻沒想到還沒等我們過去看你，你先回來了。”
柳姨娘出面解釋了些來龍去脈，又拿出旁邊自己已經縫制好了許多小孩衣服出來。
“因為不知道你的孩子是男是女，所以我就男孩女孩的衣服款式都做了一些，這里還有一些沒來得及做好的……”
桌子旁邊的確還有很多布料。
扶子春眼眶濕潤了。
“陸丞相掛心。”旁邊的秦衍見扶子春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便出面解釋道，“也是我沒照顧好子春，才讓她于數月前早產，孩子也是因為早產的緣故愛睡一些。”
陸盛淵心疼得不行：“早產了多久？”
“八個月不到生的。”
“難怪你現在這么瘦了。”陸盛淵心疼得不行，心下也來了些許怒意，“先前我怎么問你，你都不肯說你懷的是誰的孩子，原來就是在替他隱瞞是嗎？還有你——”
陸盛淵從進門開始注意力就始終在扶子春身上，一直都沒曾留意到旁邊的秦衍，現下正憤怒非常地轉頭去瞪守在扶子春身后的男人——
然后突然卡殼。
露出了如柳姨娘方才一樣的茫然。
……
是起猛了嗎？
不然他怎么會在這里看到守在扶子春旁邊的人，竟是秦衍？
“王爺？”陸盛淵不太敢相信地這般試探性地喊了句。
秦衍則拱手稱道：“是小婿。”
“……”
嘶。
陸盛淵不解地看向扶子春，眼神里寫滿了驚恐的不可置信：“你懷的就是他的孩子？”
扶子春有點不好意思：“是。”
“……”
陸盛淵當即只覺得兩眼一黑。
天煞他也。
一個親女兒浪費在秦衍身上這一年多也就罷了，現在連他后來認下來的干女兒竟然也是被秦衍給拱了。
……
“為什么你會選擇他呢？”陸盛淵其實更想質問的是秦衍，“你可能不知道，他對你并非是真心的，只是因為他想要的人離開了他，他才退而求其次地找了你，他并不愛你，他只是把你當做替身……”
陸盛淵都快心疼死了。
他知道的事情有限，所以碰到眼下這種事情時，他只能憑借有限的事情來堆砌成一個簡單的真相——
就是秦衍和陸汐顏和離后，他不甘心卻也沒辦法，而就在這時候他遇到了扶子春，就將扶子春當做了陸汐顏的替身留在了自己身邊。
卑鄙。
卑劣！
說罷，陸盛淵也不等扶子春回神解釋，便又全身顫抖著氣沖沖地瞪向秦衍：
“王爺，我不敢自詡功臣，但我確實給大晟立下了汗馬功勞，大晟現在的繁榮昌盛必定是有我一份功勞在，您貴為攝政王，想要什么樣的女人能沒有，又何必，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來禍害我陸盛淵的女兒！”
這是陸盛淵頭一次在秦衍面前這般憤怒——甚至若非他還知道點禮數和分寸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沖上去拿拳腳找秦衍算賬了。
雖說可能打不過吧，但這口氣卻必須得出。
不然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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