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最終還是沒有那般對你，即便那樣陰暗的念頭在那段時間里，反復地在我腦袋里面盤旋著，可我卻到底還是不曾動過你一根頭發——”
“扶子春，我是那么的愛你。”
秦衍伸手捧住了扶子春的腦袋，逼著她看向自己晦暗眼眸深處抵死糾纏的翻涌愛恨。
他聲音很輕，像是很委屈：
“我生怕我這般變態陰暗的想法會嚇到你，所以我將這一切都費盡心思地隱瞞起來，向你呈現出我耗費心血才偽裝出來的溫和表象。時間長了后，我甚至都快忘記我嘴里原本的模樣了。可是……可是你又是怎么對我的呢？”
“你之所以選擇我，是因為三歡是我的兒子，你不想讓三歡從小就沒有父親的疼愛。”
“而后來你之所以選擇留下來，也只是因為我偽裝出來的模樣恰巧是你喜歡的樣子罷了。”
“你對我現在已經沒有了一點點真心，所以你可以隨意地放棄我去奔赴他人的懷抱。我想知道，你在擔心顧淵鷙身體羸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個時候的我也正躺在床榻上犯了風寒高熱不退？”
……
扶子春被秦衍這般委屈又隱忍的語調給驚到了，隨即很快她也回神。她知曉秦衍從來就不是溫和包容的那種脾性，所以在得知那些都是秦衍為了能挽留住她而特意做的假象時，她心底也沒有掀起太多的詫異波瀾。
可是——
犯了風寒高熱不退？
誰？
秦衍嗎？
難怪他的臉色看上去這么奇怪，甚至額頭溫度到現在都還這般滾燙。
原來是病了。
“你病了？什么時候……”
“原來你也覺得我瘋了，是啊，我的確是已經瘋了。”秦衍卻已經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聽不清扶子春的焦急詢問了，他自嘲冷漠地勾起唇，冷漠地表示說：“既然我已經注定得不到你的愛了，那我還繼續偽裝什么呢？”
秦衍輕輕地吻上扶子春的唇角，親昵地品嘗著，陰測測地補充說：“那咱們就一起，下地獄去吧。”
扶子春瞳孔驟縮。
什么？
下什么？
地獄？別啊！
“秦衍我想你或許是誤會了，其實我從頭到尾愛著的都是你，無論你是什么脾性我都是愛著你的，你，你現在可能是病糊涂了，你先把我解開，我給你治病……”
“把你解開，讓你逃跑嗎？”
秦衍冷笑：
“不可能。”
扶子春還想再說什么，黑色的布條已經直接蒙蔽上了她的雙眼，隨即秦衍直接侵身上前堵住了她的嘴巴。
于是扶子春接下來想要解釋的話語就這般強硬地被秦衍悉數給堵了回去。
掙扎不得，被綁縛著手腳呢。
喊叫解釋不行，因為嘴巴也說不出話來了。
用眼神示意也不行，因為眼睛也已經被蒙蔽了。
哎。
心累。
扶子春原本還想著多少反抗一下的，可后來想想秦衍這段時間應該也是壓抑得厲害，那就算了——那也就由著他這般放縱一回吧。
畢竟，誰讓她愛他呢。
他溫和包容的時候，她愛他。
他發瘋偏執起來搞強制的時候，她發覺自己也依舊還愛著他。
……
掙扎不得。
那就享受。
這有什么的呢？
可秦衍大抵是真的被這些事刺激瘋魔了，他就像是幾年沒吃肉的餓狼似的，抓住扶子春就瘋狂啃，啃食得扶子春這一晚上下來，身上竟然連一塊好肉都沒有了。
但情到深處，最是無法容忍的時候，扶子春卻也依舊沒有推開他，而是輕嘆著，縱容地伸手纏抱住他的脖頸。
“夫君……輕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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