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道理。”扶子春頭疼地揉了揉還異常酸澀脹痛的眉心，“畢竟人會做夢也分很多原因，生活作息不好，晚間活動白天睡覺，加上飲食不規律，或者白天有應激的事件，憂思過度，這些都會導致晚上可能頻繁做夢。”
扶子春輕嘆，重新撲進了秦衍的懷抱里面。
貪婪地感受著這片刻溫存。
小聲嘀咕說：
“可能真的是我多想了吧，剛剛做的這場夢，只是一場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怪夢罷了，并沒有什么依據可言。”
……
“又或者，這只蝴蝶并不是南宮的化身，而是你原本所在那個世界神明的化身呢？”秦衍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這般說道，“你覺得這個可能性會不會有？”
不是南宮的化身。
是她原本所在世界神明的化身？
嘶。
真有可能。
畢竟好端端地，誰家的蝴蝶能一活就是最起碼二十多年都不死啊。
這只蝴蝶一定來歷不同尋常，反正，它肯定跟神明有關系。
而如果這樣想來的話，也就能解釋為什么這只蝴蝶一直都跟在朝顧身邊，卻又頻繁地去指引福子春走出困境的原因了。
因為這個蝴蝶本來就是扶子春原本世界神明的化身，那它原本就是來幫扶子春的，給扶子春引路不還是順理成章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可是……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蝴蝶又為什么要跟在朝顧的身邊，而不跟在我的身邊呢？”
秦衍被問住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秦衍試探地給出了一個回答：“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是那只蝴蝶故意跟在朝顧身邊，其目的就是想跟你里應外合？”
“……”
嘶。
這么一說，似乎也有這個可能了。
但——
扶子春還是有些疑惑。
“像先前我兄長寄身于銀杏樹上的時候，他在樹里，卻依舊能聽懂我的話，會給我話里相同的反應出來給我，可是這只蝴蝶卻好像根本就聽不懂我的話。如果這只蝴蝶真的是神明的化身的話，它又為什么聽不懂我的話呢？”
秦衍思考了片刻。
再度試探著說：“可能是因為他從異世界而來，陰差陽錯之下，就聽不懂你的話了呢？”
“……”
那要是這樣說的話，還真是太過于陰差陽錯了呀。
好歹她曾經也是二十一世紀而來的，好歹他也是個神明，在彼此的交流之間，竟然還能出現紕漏這么大的問題？
“算了。”扶子春感覺自己頭痛得很，“反正無論這只蝴蝶的具體身份到底是什么，它都不可能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蝴蝶，并且它對我們好像也沒有惡意。”
扶子春越想越覺得頭疼。
她恍惚間，感覺自己現在好像就被置身于一片貧瘠又無邊無垠的曠野里。
四野空空。
算了。
“反正咱們也不急，那就等以后再說吧，等以后有機會遇到南宮的時候，大不了到時候我再詳細問個清楚。”
秦衍輕笑著揉了揉扶子春的腦袋。
輕聲哄：“夫人說的很有道理。”
“好了。”扶子春很快將紛杳的復雜情緒給甩開，然后聚精會神地盯著秦衍溫和的眉眼，“現在你可以跟我講講，你跟顧淵鷙今天都具體經歷了些什么了吧。”
秦衍稍怔，隨即又啞然失笑。
“他難道沒有跟你說嗎？”
“說了的。”扶子春則揚眉反問：“但是你難道就不怕她添油加醋，故意說你壞話嗎？”
“他怎么會呢。”秦衍平靜溫和地如此說罷，又似笑非笑地盯著扶子春的眼眸，認真地說，“畢竟連夫人都夸贊過他至情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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