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重重的動作,小船在無跡海上都稍微顫了顫。
很快歸于平靜。
海面平靜,無風無浪。
他卻久久沒曾回神。
……
這無跡海的里面,竟然也埋藏著他的怨念嗎?
……
“在長瀛,人死了之后,靈魂會前去歸墟,人死后的怨念入不了歸墟,大部分都會被埋葬在無跡海里,而那些歡愉難舍的記憶,則會被歸墟陰火給燃燒殆盡。”
女帝從夢魘里醒來的時候,扶子春還在睡,女帝上前替她多燃了一根香。
出門,就看到了蹲坐在兩邊正滿臉好奇看著她的顧淵鷙和三笠。
“……”
滿臉寫著好奇。
嘖。
所以短暫的猶豫后,女帝還是大發慈悲般地這般跟他們解釋了。
“如今朝顧的怨念也在這里,就代表朝顧曾經定然死過一次,只是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命數改寫,他得以死而復生——哦對了,就像你的王兄是一樣的。”
女帝轉頭指了指顧淵鷙。
顧淵鷙會意。
“但是人死了,入身后都會有相對應的問題——比如覺醒前世記憶,或者被欲念纏身,再不然就是覺得自己在瀕死之際去了一趟陰曹地府的,什么樣的問題都可能會有。”
說著,女帝繼續看著顧淵鷙補充解釋:
“你王兄的后遺癥,是之前跟他結陰桃花的女鬼對其念念不忘,也可能是為了救他,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朝顧的后遺癥顯然是怨念久久不滅,甚至今朝還得以爬到了秦衍身上,不過若是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倒是也簡單輕松,只要讓朝顧的這個心結得以解開了,一切也就罷了。”
“……”
“……”
顧淵鷙和三笠面面相覷。
齋月也疑惑。
“在這里埋葬的事朝顧什么時候的怨念?”
“幼年。”
顧淵鷙看了眼三笠,跟三笠用眼神說:“不幸的童年。”
三笠頜首:“是啊,竟然又來了一個不幸的童年。”
“那,朝顧的怨念豈不是就跟上上一任女帝有關系?”齋月神色擔憂又小心,“可是上上一任女帝不是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嗎?人都已經不在了,咱們又該怎么做才能解開朝顧的心結?”
女帝屈指在掌心里輕輕地敲了敲。
是啊。
人都已經死了這么多年了,還要怎么做才能打開朝顧的心結呢?
……
女帝不清楚。
女帝搖頭:“或許子春和秦衍會有辦法,也說不定。”
她沒辦法對付朝顧,因為從小到大她也沒曾接受過太多正面反饋的溫暖的愛意,但扶子春和秦衍卻說不定,他們雖然也沒有接觸過太多正面的愛,但是卻在自己滿身瘡痍的同時也能以平常的心態去愛別人——
這很難得。
所以,或許這也就是為什么他們兩個能生出帶有至純至凈血脈的孩子的原因之一吧。
三笠好奇地詢問說:“女帝方才說朝顧的心結在于童年,所以,他的童年過的不太好嗎?”
“應該說是非常不好,因為我記得他好像沒有什么占卜的天賦,并且還從出生起就不會走路,還是一直等到十歲的時候,在先女帝的陪伴鼓勵下他才敢試探著離開輪椅的。”
齋月看女帝并沒有不想提及朝顧過往的意思,但卻也疲倦地不想過多解釋,便也就自己代替女帝解釋了起來。
“我們長瀛非常看重占卜能力,甚至就是要靠占卜能力才能推斷誰才有資格繼承長瀛的帝君之位。而朝顧從小就被斷定沒有什么占卜天賦,并且還從娘胎里出來就是個殘廢,理應是要驅逐出云宮的才對,但是上上一任女帝心軟,還是留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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