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鷙是說的話很有道理,它的確像鱉類,但是卻和鱉類也有著一些細微的差別。比如它并不會冬眠,也不用特意浮到水面上來呼吸。還有特別明顯的一種區別是,它的壽命很長,大致都能活百年到千年,甚至千年到萬年都不等。”
扶子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雖然聽說過千年王八萬年龜,卻沒曾見識過,真的有這種啊,那剛剛的那個,它活了多少年?”
女帝淡淡揚眉,“剛剛的那個并不是黿,只是跟黿很像。至于它究竟是什么生物——我跟你講過的。”
“啊?”
扶子春疑惑地皺了皺眉,隨即就開始瘋狂的腦部風暴。姨姨先前的確跟她講過很多的傳聞故事和山野精怪,但她都當成傳聞傳說甚至睡前故事來聽了,沒從真的入心入腦。
講過的。
嘶。
扶子春皺眉,最后還是慚愧地垂下了眼睫:“對不起姨姨,我沒記住。”
女帝似乎有一聲輕嘆,“你先前總纏著我講長瀛的事情,我跟你講了,你卻又不曾當真。”
聞言,扶子春慚愧的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剛剛的那個東西,名叫擁沙。”
這個名字——
哦。
“擁沙啊,姨姨您先前就是說過的。”扶子春恍然大悟,又很快皺起眉:“可是,擁沙卻怎么會出現在這無跡海上呢?姨姨,您先前不是說它是守護著歸墟之境的海怪嗎,現在出現在這里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女帝淡淡揚眉。
神情語氣都是平靜無波:
“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只是它意識到自己快要死了,擔心自己的尸體如果暴露在外的話,會引來一些覬覦歸墟里寶藏的小人,所以特意游了很遠,想在這里等死。”
啊?
啊。
扶子春心里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
“長瀛距離此處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而它已經衰老得不成樣子了,它的速度很慢,想來應該是默默地游了很遠很遠,才終于尋找到無跡海這么一個看似安靜的所在。”
女帝說起來擁沙的時候,神色也莫名地染上了什么唏噓感慨。
她輕輕撥弄著掌心里安靜躺著的樂器,輕嘆道:
“只是可惜這里卻并非是最合適的埋骨之地。無跡海看似安靜,實則海底白沙下卻藏著許多鹽魚。當然了,在擁沙還活著的時候,鹽魚的確并不敢輕易冒犯它,但等到擁沙徹底斷氣的一瞬間,無數鹽魚就會迫不及待沖上來,將它給蠶食殆盡。”
扶子春不由地張大了嘴巴。
一時間,也沉默了。
“罷了,這本來就是它該有的宿命,至于——”
女帝突然敏銳地瞇起眼睫來看向旁邊穿著女裙的兩個人,疑惑地皺起眉,再度看向扶子春:
“穿的奇怪也就罷了,這人到底是誰?”
扶子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玉樹陰森森的冷笑起來,眼眸里滿是危險的殺意:“是啊,你的確應該知道我是誰,不然等到下了陰曹地府,你就沒辦法向黑白無常上報你仇人的姓名了……”
“胡說什么。”扶子春咬牙切齒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姨姨,您別聽他胡說,這就是個小兔崽子……嘶——”
小兔崽子直接憤恨地張嘴,恨恨地就咬了扶子春一口。
看到扶子春吃痛松手,眼眸里也滿是不可置信的情緒,玉樹眼眸深處閃過了得逞的快意。
還想著捂住他的嘴?
嗤。
鳩占鵲巢的冒牌貨。
看他怎么給她一個教訓……
當他還想著再大放厥詞的時候,扶子春卻突然屈指照著他的腦殼就狠狠的來了一記暴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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