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么一艘本就不太大的小船上突然就多了個人的事情,其他人甚至于乃是玉樹都神色平靜,唯獨——
“嗷嗚!”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叫了,這個人不能吃。”顧淵鷙看到聽雪瞬間變得危險的碧綠眼瞳時,幾乎是一霎那,就明白了聽雪的意思,急忙伸手提溜住了聽雪的后頸。
“嗷嗚嗷嗚……”
“我知道,他曾經給你的肥雞里面下藥,害你受委屈了,可是這個人現在真的不能吃,不然這樣,我幫你去打他一頓好不好?”
“嗷嗚嗷嗚!”
“不好也沒辦法啊,不然你去問問她讓不讓你打吧?”
顧淵鷙見自己實在是哄不好聽雪了,他也的確對朝顧沒什么好的感官,雖說想打想罵的心思也很強烈,但不行。
他雖然覺得心底輕蔑不屑,但最終還是決定暫且把這個燙手山芋踢向了旁邊的扶子春。
畢竟是扶子春的爹。
雖說是禽獸。
但也是。
所以在沒有經過扶子春的允許之下,顧淵鷙也是絕對不可能會對朝固做出什么過分無理的行徑的。
或許——
這就叫尊重嗎?
……
扶子春:“……”
她面不改色地給自己斟了一杯溫熱的茶水,側目看向角落里盤腿而坐的朝顧。他此時此刻竟還正在閉目凝神,似乎是睡著了,可脊背又很直,周身縈繞著的卻也滿滿地都是輕蔑不屑的冷漠氣場。
他好像并不介意或者畏懼于挨打挨罵。
甚至對此的態度很是無動于衷。
很怪。
如果讓扶子春暫且試著帶入朝顧的角度立場的話,現在最起碼也應該是心慌意亂的,因為實在難以預測別人會不會對自己不利,畢竟自己壞事做盡,現下又落了難。
萬一別人落井下石怎么辦呢?
畢竟——
為了防止泉先偷聽,或者泄露風聲,女帝應該從頭到尾都沒有跟著朝顧講,自己為什么要抓朝顧。
朝顧竟也不慌?
還是說其實這一切都早在朝顧的預料之中了?
怪。
扶子春的茶水還沒有喝完,面前就被端送過來了一碗姜湯,她怔愣抬眼就對上了女帝警告的眼神。
“喝湯,免得等下受涼。”
“……”
雖然說的是這種話,但女帝的意思卻也是很明顯的。
女帝在警告她。
不要試圖在這里跟朝顧說出真相,更不要試圖跟這些不相干的人說出真相。
扶子春只能擠眉弄眼一口飲盡了,辣夠嗆的時候被秦衍塞進去了一顆潤喉糖。
“看我也沒有用。”扶子春弱弱地放棄了想偷偷跟顧淵鷙解釋的打算,訕訕地摸了摸鼻尖,“咱們還是得厚待俘虜,他既然都舉手投降了,我們也沒有道理再把他給狂扁一頓,以報私仇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把他帶進長瀛,好用長瀛的律法,去懲治他是嗎?”
扶子春想了想:“這個我也不懂,畢竟我也沒有在長瀛生活過,我也不懂長瀛的律法到底是怎么樣的,這個嘛,你得問我的姨姨——姨姨,您怎么看呢?”
女帝一怔,原本還在疑惑于扶子春為什么會突然之間說這種話,然后疑惑抬眼,不經意之間,就對上了顧淵鷙和聽雪沖自己看過來的委屈眼神。
特別是聽雪的眼神——
碧綠色的。
眼尾下垂。
像是隨時都要哭出來了似的。
即便是鐵石心腸打定要一言不發的目的,現下都不由自主地浮起幾分歉疚。
“……”
哦。
原來扶子春打的是這個算盤啊。
燙手山芋怎么辦——自然是踢給別人。
顧淵鷙踢給扶子春,扶子春就又踢給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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