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無所謂。
因為，玉樹并不是想要秋水的一個準確答復，他只是想要找一個人來傾聽自己。
“我，因為別人的蠱惑，而做了一些特別傷害對我特別好的姐姐的事情，那事情讓她很是為難，可是她卻還是極力袒護著我，我知道我不配她對我那么好，可是我太需要她給我的愛了。我畏懼讓姐姐知道真相，因為我覺得姐姐一旦知道真相就肯定會厭憎遠離我了，可是我真的喜歡我姐姐，我不能被她討厭，我……你說，我該怎么辦？”
“秋水，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是想著繼續演戲，就當自己做錯的那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還是對著姐姐說出真相，即便被姐姐判處死刑也沒關系？”
玉樹將這一切說完之后，就熱切的抬眼，望向秋水這雙純凈純粹的眼眸。
他想要在這雙眼眸里看到情緒。
至于是厭憎還是憐惜。
都無所謂。
“……”
秋水卻只是茫然地看著他，像是聽不懂他的話，又像是搞不太清楚他為什么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糾結。
所以她胡亂地擺了擺手。
指向了玉樹的心口。
玉樹又開始頭疼，他伸手捂住腦袋，但是秋水卻將他的手拿下來，重新抵在了玉樹的心口位置。
“……”
玉樹似懂非懂。
“你這個意思，是想讓我問一問自己的心是嗎？”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問心無愧就可以了，是嗎？”
……
秋水眨眨眼睛。
蹩腳地點頭，說：“是。”
……
扶子春還并不知道外界都發生了些什么事情，也不清楚玉樹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都心念神動，想到了哪里和哪里。
他們四個現在正在隱藏空間里，面色凝重面面相覷。
“之所以將你們帶到隱藏空間里，是因為齋月給了我提醒和暗示，我們附近可能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顧淵鷙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眸：“不可能吧。我們三個輕功聽力都靈敏卓群，若是真的有人意圖偷窺偷聽的話，我們不可能察覺不出絲毫破綻。”
“那萬一偷窺偷聽的不是人呢？”
三笠打了個寒顫。
“王妃您別這樣啊——雖說長瀛云宮的確是最接近神明居住的所在，本就玄乎其玄，更何況底下還有一個歸墟之境，掌管五道輪回，外面還有一個無跡海，專門以人的怨念吞噬人的心智。可是也不至于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之說吧，還被大材小用到來偷聽偷窺咱們？”
扶子春神色平靜淡漠。
她輕嘖。
“我沒說很多雙盯著我們的眼睛是出自于鬼魂的眼睛啊。”
“不是鬼魂，還能來無影去無蹤，并且還絲毫都沒有被我們三個察覺出端倪，這怎么可能呢？”顧淵鷙絲毫都不相信，顧淵鷙還覺得好笑非常。
看到扶子春毫不掩飾于自己的大白眼后，旁邊的秦衍都沒忍住輕嘖了聲：“這世上除卻活人和死人之外，還有通靈性的動物。”
“……”
“……”
顧淵鷙和三笠怔愣數息。
恍然大悟。
顧淵鷙摩挲著下巴，沉聲說：“動物的話，我還真沒有仔細留意過，可是現在還沒有徹底開春，長瀛云宮里面的飛鳥走禽都很少，我都在屋子里面躺了有大半天了，也并沒有看到任何動物到訪過的痕跡——當然，如果那動物是偷偷摸摸的，類似于老鼠一樣的東西，那我肯定是察覺不到的。”
一時之間，扶子春無語凝噎。
“不要忘記了，長瀛的人可人人都會占卜，咱們現下卻還住在長瀛云宮里面，云宮里，可更個個都是人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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