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和秦衍被強行趕出去了,時間太過迅速,以至于扶子春還站在門前怔愣了好久好久。
“我怎么感覺更加云里霧里了?我娘的玉佩怎么會突然變成大祭司的了呢?”
“或許,這塊玉佩的前身就是屬于大祭色的。”
“所以大祭司才懂得如何打開隱藏空間,對吧?”
“嗯。”
但是即便是這般想著,扶子春卻依舊感覺很是難以接受。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大祭司又怎么可能不在故事里面,怎么會是局外者,他明明就是故事里的人啊。畢竟如果不是這塊玉佩的隱藏空間,我娘親當時根本不可能金蟬脫殼逃離此地。”
秦衍耐心地思索了片刻:“無論我們現在如何猜測,都只是猜測罷了。大祭司現在明擺著就是不想跟我們說太多,我們與其在這里瘋狂內耗,倒是還不如先去調查眼下著急的事情。”
扶子春揉了揉自己脹痛的眉心,感覺這話也有道理。
“那咱們還是回去吧,回去找顧淵鷙說,畢竟現在如果要解決問題的話,我們好像不得不跟著顧淵鷙去一趟歸墟之境了。”
秦衍稍有猶豫,卻也沒有拒絕。
他知曉扶子春這還是在自責情緒里沒有抽身。
分明這件事情她并不是主謀。
她卻最是自責。
走了一段距離后,又看到了昆侖神樹的樹根蔓延處長出來的新芽枝椏。
扶子春駐足。
她有些恍惚地輕聲詢問:“長瀛云宮,會有銀杏樹嗎?”
秦衍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掌,試圖以自己的溫暖驅寒她的寒意。
“如果你想念銀杏樹了的話,我可以去找一找。”
“……”
扶子春垂頭笑著搖搖頭。
“不用找,畢竟咱們都是早就知道的嘛,我哥,他需要冬眠。”
那還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扶子春想要找扶祁,卻被告知——
什么時候找扶祁都行。
冬天不行。
他需要冬眠。
……
但現下已經開春了,都快要到雨水時節了,扶祁應該也幽幽轉醒了吧。
扶祁知道那么多事,如果她有什么難處,落入到什么困境里的話,扶祁一定會竭盡全力來幫她的。
扶祁……
哥哥。
……
彼時正在云宮最高處的宮殿里翻閱書籍的女帝,突然若有所思地看向旁邊悄然出現的齋月。
她擱下手里的書籍,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脹痛的眉心。
“她又去干什么了?”
“去見了大祭司,但我聽不清他們具體的談話內容。”
是聽不清,而是沒聽清。
女帝若有所思地瞇起眼睛來:“那想必是大祭司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腳吧,才會以至于你聽力這般靈敏,又距離那般近,卻還是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
“不然我去問一問王妃?”
“罷了,左右大祭司守口如瓶慣了,不然這么多年也不至于到現在還不愿意說出那個秘密來。所以他按理來說,也不會跟她講什么特別要緊的事情——不必理會了,只是在暗中護住她們就好。”
“是。”齋月猶豫著再說,“只是我觀察到王妃他們,好像是想著要跟北歌的二王爺一同下歸墟之境,而歸墟之境頗為危險,所以,要不要我暗中做一點手腳——”
“不必。”女帝伸手拂過眉骨,平靜地喟嘆道:“她已經長大了,不可能永遠都活在我的羽翼之下,歸墟之境,如論如何她都得去一遭。現下她跟隨著她的朋友一起去,總比此后,她孤身一人前往,要安全的多。”
天命可能會被逆轉嗎?
會。
可是那人也會承擔相對應的懲處。
她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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