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為什么我說蝶魄是死人的原因,因為她體內裝著一個死人的惡魂。”攢竹輕嘆著這般補充說,“惡魂在人的身上也會有所反應,比如無知無覺,不畏寒冷酷暑,也永遠不知疼痛。”
“那,有辦法可以把惡魂從人的身體里趕出去嗎?”
“沒辦法。”攢竹毫不猶豫,“兩者相生相克,同生共死。”
扶子春明白了。
她閉了閉眼。
如果到時候真的得給三歡招魂的話,看來她得小心防備著所謂的惡魂了。
“蝶魄她……”
“她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攢竹抬眼看到頭頂有微弱的日光沖破云層,腳下的雪地也有了融化痕跡,他看到枝頭冒出了新芽。
明明是春風化雨,萬物復蘇,攢竹的眼底卻生出了大片大片的哀傷和荒蕪。
他聲音很輕。
像是唏噓,又像是在哽咽。
“她現在,已經得到了她窮其一生追求的東西了。”
……
云宮。
月羽猛然睜開了眼睛。
心有余悸般。
他伸手輕輕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砰,砰,砰”
跳的好快。
感覺好像心臟都快要從他的嘴里跳出來了似的。
怎么回事?
怎么感覺,突然好像之間有什么東西突然從他身體里被抽離出去了?
“發什么愣?”端著清水回來的澹淡皺眉,居高臨下地看他,“快些起來,不然今天的翅膀就擦拭不了了,畢竟我等下還有很多的事去忙。”
“我……”月羽試著描述自己的感情,但是他又很懵懂很疑惑,他揉著自己的心口,小聲地說:“我很難受。”
“怎么,是生病了嗎?”
“我不會生病。”月羽沒聽出來澹淡語氣間的譏誚嘲諷,認真地回答說:“我就是覺得好像丟了什么東西。”
“丟東西了?”澹淡不悅地皺起眉來,“伺候你的下人又手腳不干凈了嗎?”
先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仗著月羽對什么都情緒淡淡,經常有人偷偷摸摸地將值錢的東西和補品給順走,然后更換上一些不太值錢的冒牌貨。
后來被發現了,月羽卻也不追究。
他很平靜也很淡然——
既然是擺件,放什么不都是用來欣賞的嘛,真假不重要。
如果是吃食的話就更加沒必要了,反正他不吃也不會被餓死,就算吃了不好的東西卻也不會吃壞腸胃。
而蝶魄——卻也是好像沒有脾氣生機的泥人。
不氣,不怒。
不驕,不躁。
……
蝶魄。
“沒有人偷我的東西,是我感覺好像很珍貴的東西丟了。”澹淡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月羽也像是終于想起來了合適的形容,“是被我放在這里的東西。”
說話的時候,月羽還認真地指著自己的心口位置。
心臟。
“是嗎?”澹淡無意識地扯了扯嘴角:“你有什么東西是需要放在這里面的?”
“不知道。”月羽重新蹲坐在長長的臺階上,無意識地望著遠處的云卷云舒發愣,“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放了什么東西進去,剛才又到底弄丟了什么東西,我只知道……蝶魄怎么還沒回來啊?”
澹淡不太自然地輕咳了聲。
她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都跟你說了蝶魄去做任務了,短時間里不可能會趕回來的,更何況,你這么惦念她干嘛,難道是覺得我給你擦拭翅膀肯定擦拭得不如蝶魄擦拭得干凈是嗎……”
“不是的。”月羽突然打斷了澹淡的喋喋不休,他認真地抬眼看向澹淡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補充說:“我不是想讓蝶魄快些回來給我擦拭翅膀。”
“我只是,有點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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