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似乎明白了什么,促狹輕笑著側眸看向扶子春:“夫人似乎很懂得愛。”
“那當然,誰讓我這么幸運,偏偏擁有了這世間最好的愛人。”
秦衍啞然失笑。
側目看她。
扶子春就配合地在他唇上吻了下。
……
就如扶子春所說的那樣,蝶魄之所以愛月羽,是因為她能在月羽身邊感覺到安全和清靜。而月羽之所以又愿意做所謂的“以身飼虎”,愿意放棄自己也要給予蝶魄想要的東西,或許是因為他也能在蝶魄身邊感覺到安全和平靜,或許是因為月羽只是單純的圣人心腸,看不得蝶魄傷心難過吧。
但無論如何,月羽給蝶魄所謂的“愛”,都不是因為月羽“愛”蝶魄。
扶子春清楚這一點。
蝶魄那般心思縝密細膩,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她絕口不提,甚至放任自己死去,去尋找她另一個想要追求的東西。
……
月羽在臺階前呆愣地坐了很久,直到那遙遠的東方既白,又天光乍破。
當值的傭人起來,被滿身寂寥寒意的月羽嚇了一跳,卻還是下意識地上前詢問:“大人,今天怎么會起這么早?”
“……”
月羽沒說話。
傭人又問:“是今天有事需要去大祭司那里嗎?我這就去給您收拾出衣服……”
“不用。”月羽突然開口,嗓音喑啞艱澀,“最近幾天我不會出門,你都不用來。”
“什么?”
月羽卻并沒有再費心解釋什么,傭人遲疑著還想著再追問究竟,誰曾聯想就被月羽伸手輕輕推開了,傭人欲言又止,余光似乎在月羽轉身離開的時候,看到他手里抓著一個碧綠色的東西。
很怪。
沒看清。
但是感覺,好像是一株野草。
……
的確是一株其貌不揚的小草,是在屋檐的磚石瓦塊縫隙里長出來的野草。
月羽盯著它看了很久,直到天都亮了,他才飛身將其仔細小心地取離。
回到房間后,月羽翻找出了一個花壇,又拿著鏟子去院子里挖了土來,將它重新移植在了自己的花盆里。
澆水后,月羽才隨便地蹲坐在花壇附近,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很怪。
沒有做夢。
……
第二日,又開始了新的應付前來應聘長瀛護法的生活,大祭司煩躁地一一篩選掉沒有天賦的人后,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月羽沒來嗎?”
這段時間里,月羽除卻睡覺之外,一般都守在這里。
今天——這都快正午了,卻還沒出現,這很奇怪。
“沒來。月羽大人還將自己院子里的傭人都遣散了,說最近身體不好,想要歇息一段時間。”
大祭司眼眸似乎帶有微微的顫抖,似乎是在衡量盤算著什么東西和事情。
數息后,他平靜頜首。
罷了。
大祭司的余光又看向不遠處還堆積的幾十人,只覺得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沒有天賦也就罷了,一點功夫都沒有,卻怎么也敢來應聘云宮護法的呀?
大祭司簡直都想敲開他們的腦袋來,看一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了。
“月羽不在的話,你就去請攢竹或者澹淡前來吧,畢竟是在斟酌挑選另一位長瀛護法的事,他們沒一個人在場,不像話也不合適。嗯——他們應該不在住處,沒關系,你慢慢找就行了。”
“是。”那人應允了轉身要走,又神色擔憂地回眸,猶豫著說:“可是若是我走了,誰來服侍大祭司您?”
大祭司揚眉,剛想說自己沒關系,眼波流轉間,卻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揚眉,閑適淡淡:“你說的有道理,先去將扶子春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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