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大祭司伸手輕輕地撫摸過自己的眼睫,神色似笑非笑,“看到我有碧綠色的眼瞳,你覺得我是個懷胎,還是懷疑我是生病中毒了?”
“沒有。”扶子春本能地擺手否定,“我就是覺得,怪好看的。”
“……”
聞言,連始終沉默的攢竹都略有詫異似的,抬眼懷疑地看了一眼扶子春。
“好看?”大祭司疑惑皺眉,又似乎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因為你身邊跟著的那個泉先,所以你覺得好看?”
“沒有。”扶子春解釋說,“秋水的眼瞳一直都是碧綠色的,就好像是綠寶石,很神秘也很清澈。而大祭司的眼瞳不一樣,你好像是戴著美瞳一樣的,偶爾深棕,偶爾碧綠。深棕色的時候平易近人,碧綠色的時候就好像是警惕心起的狐貍。”
扶子春想了想,這般評價說:“我感覺很有趣。”
“……”
旁邊的攢竹似是而非地扯了扯嘴角。
“狐貍?”他眼眸里的情緒都透著意味不明,“狐貍的眼睛會是碧綠色的嗎?”
扶子春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尖,“……咳咳,這是我個人的感覺,我也并沒有說大祭司真的就是狐貍精的意思。”
“大祭司本來也不是狐貍精。”攢竹云淡風輕地這般提醒罷了,又故作漫不經心地說,“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倒是第一次有人夸大祭司碧綠色的眼瞳好看。”
扶子春心微微提起來。
啊?
怎么,她還夸錯了是嗎?
馬屁拍到了馬蹄上?
“好了。”大祭司皺眉這般說,“就此為止吧。我還有的事要忙,你若是無聊,就去跟阿路學一下點茶的技巧。”
扶子春點點頭,也沒有拒絕。
走遠了,她若有所思地回眸,就看到攢竹正在跟大祭司說著什么,似乎察覺到什么,攢竹還又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被抓包了。
扶子春悻悻地笑了笑,進屋去了。
阿路就是剛剛去扶子春那里請扶子春過來的人,是跟在大祭司身邊照顧了很久的,獨屬于大祭司的傭人。
這個院子的傭人,似乎也是他的地位最高。
因為他可以吩咐別人。
他也沒有踩高爬低,性情溫和平靜,看到扶子春有些垂頭喪氣地進屋來,主動地來詢問前因后果后,還溫聲細語地來安慰她。
“大祭司不喜歡別人討論他的眼睛的,脾氣并不是只對你。”
“為什么?”扶子春好奇,“難道大祭司的眼睛還有什么故事嗎?”
“在這云宮里,誰能沒有故事呢?”阿路輕笑著,并沒有繼續扶子春的這個話題,“即便是我的故事,若是講起來的話,也能從現在講個三天三夜。”
這倒也是。
誰能沒有一些波瀾壯闊的人生呢?
再是平靜沒有波瀾的海面下,都可能蘊藏著旁人無法窺探到的驚濤駭浪。
扶子春笑了笑,也沒有繼續執著,她剛想著要學點茶,又突然想起來什么,問:“大祭司喜歡吃甜食嗎?”
阿路想了想:“很少吃。”
“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甜食,而是大祭司一直都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阿路解釋說,“什么都是點到即止。”
啊?
那這種生活,豈不是要太過于無趣啦?
比起月羽來,他好像也有圣人心腸了。
扶子春又問:“那大祭司有特別討厭的東西嗎?”
“東西沒有,但事情有。”阿路小聲提醒說,“大祭司很討厭有人說他碧綠色眼瞳的事情。”
扶子春:“……”
所以,剛剛她也是真的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
難怪攢竹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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