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辟邪。”
哈?
扶子春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再三確定沒有聽錯,才有些難以言喻地扯了扯嘴角。
行吧。
“也是個很特殊的名字。”
“我從出生就被斷定是歸墟國的大王,所以我的父親也不由得對我給予厚望,他希望我能帶領歸墟國走向輝煌,希望我的降生能助我們歸墟避過所有的災殃邪惡,所以給我取了這么個姓名。”
原來是這樣。
扶子春不免得有些羞愧。
“抱歉。”
“你不需要抱歉,許多人聽到我的名字之后都會下意識地,覺得這好像很奇怪,但我卻從來都不會那么覺得。如果我的姓名真的能給歸墟國帶來福澤,我會覺得很高興。”
“你是個很好的人。”扶子春由衷地笑著比起大拇指,“你也一定能給歸墟國帶來福澤的。”
這個時代是在三百年前的歸墟嗎?
也可能是五百年前,七八百年前。
或許,也并不是歸墟國要覆滅的那段歷史呢。
扶子春笑了笑。
看到辟邪眼底溫和清朗的光亮,突然就又覺得異常的悲涼和唏噓。
原來最初的歸墟國并非是神明的住所,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個國家而已。
沒有那些神乎其神的傳聞和歷史,有的只是安居樂業的百姓和子民。
他們有信仰,有敬畏。
他們心思純良溫柔。
可惜——
可惜。
扶子春試圖弄清楚現在到底是什么年代,試圖搞清楚,如果憑借她自己的努力,能不能幫到這個國家逃避后面的那場近乎毀天滅地的大洪水。
“只是如果你出行祭祀祈福活動的話,你依舊穿著這身破敗不堪的衣服,怕是不可以也不方便的。”
辟邪皺眉思索了片刻,像是想起來了什么而眼睛微亮地提議說:
“這樣吧,我突然想起來,我的妹妹有一套做好了的吉服,原本是我母親準備在她成婚的那天給她穿的,卻沒曾想她成婚時已經懷孕了,吉服也就因此擱置。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就盡快將它翻找出來拿給你穿,可以嗎?”
扶子春眼睛快速地眨了眨。
吉服?
“如果你的妹妹心中并不介意的話,我自然,也是可以接受的。”
辟邪輕笑起來,“我這就讓人去拿,你稍等一下。”
“好。”
辟邪屈指放在唇邊吹了聲口哨,很快就有個十二歲模樣的少年快速地跑過來,他沒有翅膀,是用兩條腿跑來的,氣喘吁吁。
“大人。”
扶子春不由地多看了少年兩眼。
男的?
奇怪,辟邪不是說這里只有女子才會沒有翅膀嗎?
他也沒有啊。
可是少年卻只垂著腦袋,扶子春揣摩不透他的神情,自然也就看不清他的眉眼和五官。
“你去庫房把母親先前給承花準備成婚的吉服帶來。”
“是。”
“還有那套扶桑妝面。”
“是。”
少年領了命剛走了沒幾步,辟邪卻又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而急忙叫住他:“等等南宮,扶桑妝面就罷了,你還是將扶桑花面具給帶過來吧。”
畢竟是神樹的女兒,太過于拋頭露面或許也不太方便。
那就用面具。
稍微遮擋一二。
辟邪覺得這樣做應該沒什么疏漏了,扶子春卻陡然變了臉色,抬腳就往前跑,辟邪嚇了一跳喊了她好幾聲:“子春?子春?你怎么了嗎?”
扶子春充耳不聞,快步跑過去。
但少年雖然沒有翅膀卻跑得很快,扶子春跑了沒多遠氣喘吁吁,卻就在稍微喘口氣的空當里,少年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于這片枝繁葉盛的山林。
辟邪也快步追了過來。
疑惑地問:“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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