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的聲音,扶子春才陡然回神一般的,深呼吸。
回頭認真凝重地詢問道:
“你剛剛喊他什么?——就是剛剛被你的口哨聲叫過來的那個少年,你剛剛,喊了他什么名字?”
“少年?”辟邪想了想,疑惑地問,“你是在問剛剛出現的南宮嗎?他是我的弟弟,南宮。”
南宮。
扶子春嗓音都帶了幾分顫抖。
“哪個南,哪個宮?”
辟邪費解,但辟邪還是認真地給了回答和解釋:“東南西北的南,宮殿廟宇的宮。”
一瞬間,扶子春腹腔里的濁氣都吐出來了個大半。
好啊,好啊。
南宮。
……
還真是,他鄉遇故知。
不能這么說。
畢竟這里,是南宮的故土。
……
“你似乎對我弟弟很是在意,怎么了嗎?是你們曾經見過,還是說你要找的那個人就是他?”
聽到辟邪的詢問,扶子春強顏歡笑地扯了扯嘴角。
她還沒有確定什么呢,目前她還不能將實情全盤退出。
“我們現在當然不認識,我只是看著他覺得眼熟,聽了他的名字,又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不過只是我的錯覺罷了,我聽錯了,我要找的那個人目前來看應該也不是他。”
“這樣啊。”辟邪則沒有多想,只是心事重重地喟嘆了聲,“我弟弟方才肯定聽到你呼喊他的名字了,只是,他并非是有意不對你的呼喊做回應的,只是他的存在,對于歸墟國來說是一件恥辱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這般寡言沉默,脾性古怪的。”
扶子春疑惑地皺眉,隨即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皺眉詢問:
“我先前聽你說,似乎歸墟國里的男人,人人都擁有翅膀,是嗎?”
“嗯。”
“那為什么他沒有?他不是你的弟弟嗎?”
辟邪輕嘆。
“他是我的弟弟,但是他卻天生就沒有翅膀,父親說,南宮就是天降的災殃禍害,我雖然不相信這個,但是我人微言輕,也不好違背父親的意愿,去強行為弟弟證名,以至于弟弟這些年來依舊受了許多的冷眼和輕視。”
啊?
哈。
扶子春扯了扯嘴角,感覺這件事情好像有一點點的好笑。
月羽在長瀛云宮里,就是完全另類的存在,誰看到他那雙翅膀都覺得他另類特殊,將他當成異類來看待,是因為那些指點月羽的人都沒有翅膀。
而現在,這里所有的人卻都對著沒有翅膀的南宮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是因為這里的人都長著一雙翅膀,那么沒有翅膀的南宮在這些人眼里,自然也就成為了新的異類。
成為了很特別的存在。
……
他們的指點,只是在指點和自己不同的人罷了。
……
扶子春看向南宮最后消失的方向,即便如此,她依舊不太能確定剛剛出現的少年,是否就是后來她遇到的那個南宮。
但是,她相信,絕對還會有再度和他相見的機會的。
南宮。
但愿是你。
卻也希望,別是你。
……
心事重重的扶子春和辟邪重新回了房間里,扶子春趴在窗戶邊盯著外面看,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后,她敏銳地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垂眼就看到南宮正在爬樹。
她嚇了一跳,這樹可有最起碼十幾米高。
“小心點。”扶子春這么說罷了,還緊張地朝他遞送過去了手,“抓緊我,可千萬別掉下去了。”
這么高的高度,若是摔下去,不死也要殘廢。
南宮疑惑地看了看扶子春的胳膊,置之不理。
背著箱子,快速地爬上來。
那動作,甚至好像比猴子都還要敏捷干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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