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瑯玕欲躲,卻無處也無力可避,直眉瞪眼也只能看著匕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錚”地一聲,匕首突然被一塊碎石打偏,車夫也被狠狠摔砸下車。
“你沒事吧?”慌張鉆進馬車的女子生了張花嬌柳媚的好容顏,但柳瑯玕還是下意識厭惡皺眉,躲閃著她的動作:“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就死定了,不感動就算了居然還埋怨我。”陸汐顏憤恨吐槽罷,拿起香囊湊近他鼻尖,陡然清涼的異香鉆進腦海,將疲倦乏累感驅逐。
那于清冷月光中站著的男子豐神俊朗,正用腳死死踩踏著意圖逃跑的車夫。
饒是再愚蠢,柳瑯玕也能回味前因后果的異樣了,但他神色仍然平靜,“不過我一介貧寒階下囚越獄而已,竟也能值得攝政王和攝政王側妃親自追捕嗎?”
“越獄——難道不是有人劫獄嗎?”
見陸汐顏這般說,柳瑯玕也不卑不亢:“我無親無友、孑然一身,怎會有誰愿意頂著重罪來劫獄保我。”
“可我們方才已經都看到了,分明是夏月璃將你帶離的大理寺監牢。”
柳瑯玕略有些緊張地咬住下唇,卻仍然要狡辯到底:“那是我拿刀威脅她,她不敢不從。”
“嗤。”陸汐顏譏諷涼笑,她原本覺得他可憐,現在倒是覺得他活該,但不由地還是眼神悲憫:“柳家若是知道他們拼死隱瞞放走的后代,竟會因沉溺兒女私情,甘心將滿門冤屈都隱忍不發,不知該會有多么寒心。”
“……”
“醒醒吧,夏月璃根本就不在意你,這車夫就是聽她之令取你性命的。”陸汐顏也忍不住開口規勸,“她已然這樣對你,你難道還要替她遮掩不成?”
“與你無關。”
“那是。”秦衍冷嗤:“柳家滿門獲罪只與你有關。”
“你閉嘴!”柳瑯玕眼神怨毒陰狠。
像是一頭被逼至絕境的餓狼死死盯著持刀拿槍的獵人,隨時等著撲上來玉石俱焚。
他咬緊牙關,舌尖清楚品嘗出鐵銹血腥味。
終于逼回幾分清醒神智。
他冷笑兩聲,怨恨道:“都怨你秦衍背信棄義!你若早日就迎娶了月璃,她又怎會患得患失,更心狠手辣成今日模樣!你得到了她的真心卻不知珍惜,此案我若能不死,一定跟你同歸于盡!”
陸汐顏簡直無大語。
見過舔狗,但沒見過這么能舔的舔狗。
“喂。”陸汐顏蹲在他面前認真道,“你究竟想不想給柳家翻案?”
“……”
不說話?
行。
陸汐顏笑著看向秦衍,道:“那就勞煩王爺你,將這個車夫給帶回監牢好好盤問吧,我帶他去個地方。”
秦衍蹙眉:“一起。”
“不用。”陸汐顏晃了晃腰間香囊,“他迷魂然雖解,但軟骨散還沒解,就算有十個他也奈何不了我。”
秦衍不贊同,但還沒等他再講什么,陸汐顏已然握緊韁繩揚起長鞭。
“駕——”
一臉灰塵的秦衍:“……”
“王爺。”跟蹤一路的流風自暗處現出身形,“此人就由屬下送去監牢。”您趕緊去追側妃吧。
“不必。”秦衍淡漠道,“殺了吧。”
“可是此人若死,就沒有證據能指向郡主……”
秦衍投來淡淡一眼。
“是。”
陸汐顏駕車技術一般,又風馳電掣般,等馬車停時柳瑯玕已經在車里吐了好幾回,但陸汐顏也不嫌棄嘔吐味道,直接扯著他衣襟就把他拉出來,柳瑯玕站立不穩,重重摔在青石板地上。
“看看這是哪兒!”
“這是……夏將軍的陵寢?”柳瑯玕神色驟變,“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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