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汐顏便放棄了驗證猜想的打算,也確實宮門前人來人往不是好時機好地點,她就向柳予屏拱手示意后,隨翠兒回了攝政王府。
“三笠有什么不對勁?他的頭發我前幾天就給他全剃了,可等他麻藥勁兒過去后也沒要死要活啊。”
“奴婢也說不上來……”翠兒也在頭疼地斟酌著言語,“但是就感覺他很奇怪。”
但陸汐顏不覺得奇怪。
三笠奇怪一定是因為他那所謂的情。
是那個沅沅?
翠兒解釋罷了又感覺到了異常:“小姐您不是跟攝政王一起入宮的嗎,怎么卻不見攝政王跟您一起出來?”
“他急著給夏月璃脫罪呢。”陸汐顏想也沒想,“管他那個狗男人干嘛,真是晦氣。”
“……”
翠兒似乎明白了。
吵架呢。
陸汐顏趕回醉梨苑,老遠就看到三笠安靜坐在假山水榭處的回廊上,他頭上還裹著繃帶紗布,眼神則空洞平靜,憐憫地望著湖里那幾尾顏色艷麗的錦鯉。
三笠畢竟曾經做過和尚,也不知道他現在吃不吃葷。陸汐顏恍惚地想著,畢竟他現在的眼神似乎明晃晃地寫著自己想吃魚。
想吃魚可以,但吃她的錦鯉不行。
“你怎么來了,按理說你今天還沒到更換繃帶紗布的時間。”陸汐顏疾步走過去試圖轉移三笠的注意,“是有什么事嗎?看起來這么苦大仇深。”
三笠眼皮都沒掀一下:“我想去一趟滎臺。”
滎臺?
陸汐顏想起陸盛淵辭官歸田,也是回了故土滎臺。
她眉毛一跳。
難道……
“我想去滎臺找一個人。”三笠解釋說,“別人都說她瘋了,但只有我知道她是生病了,可是我找了很多人也用了很多藥,都治不好她,所以,我想帶你一起去滎臺。”
好嘛,這么湊巧。
她怎么也沒想到三笠的故土竟然也是滎臺。
“你剛剛說——她生病了?這個她就是沅沅吧。”但顯然現在有一個頗為重要的問題擺在了面前,吸引了陸汐顏的注意力:“這是怎么回事?”
至于這個三笠并沒有給出詳細的解釋,他只是沉默很久后,突然啞聲問:“你能跟我去一次滎臺嗎?如果你能救她,我此后定只唯你是從。”
這倒也不必。
血滴子是為帝王家服務的,而三笠又拜服在秦衍手下忠心耿耿。
就算三笠愿意真為她所用,怕是也不會只忠心于她。
察覺到陸汐顏未置可否的態度,三笠抿緊薄唇,忽地,像是打定什么主意般咬牙道:“如果你愿意跟我前去滎臺,你先前所要調查的那個男人的身份行蹤,我都可以告訴你。”
這個條件讓陸汐顏陡然心動。
她不是固執的人,正常來說也絕對拘泥于一夜情的對象身份是何,但是現在她心底有了幾分猜想和懷疑,就總想去挑破中間那層朦朧的煙霧。
至于滎臺,她本來也就打算去的。
畢竟柳姨娘身孕也得有四月多了,但柳姨娘身體羸弱,她得去做個全套檢查確保萬無一失才放心呢。
陸汐顏同意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出發?”
“今天。”
“這么快?”
“可滎臺太遠了,就算快馬加鞭恐也得十天之上的路程。”三笠詳細解釋道。
陸汐顏陷入糾結,不過今天去滎臺也行,雖然夏月璃謀害皇帝已然證據確鑿,但秦衍務必會想方設法從中變通——極有可能會讓她給夏月璃頂罪。
要是等秦衍回來發現她不在了。
呼。
急死他秦衍。
陸汐顏當即一拍手:“那我這便收拾東西。”
一個時辰后,一輛馬車駛離攝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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