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汐顏這下真是有點不耐煩了,她也不說話,只雙臂環胸靜靜地看著他。
“你還會治病?”秦衍看向陸汐顏手中握著的藥方,笑了一笑,“真是人不可貌相。”
“……”
“正好本王最近身體也有些不舒服,你介不介意賺點其他的錢?給本王把脈診治一次,本王給你一百金。”
原本還滿臉不耐煩的陸汐顏瞬間見錢眼開。
親娘舅啊。
金子!
她之前給秦衍治病,好容易從他那薅羊毛似的拔出來幾百兩銀子,就像是中了天價彩票般的高興。
結果現在秦衍張嘴就是一百金!
誰不心動!
“可以是可以。”陸汐顏當即掛上了虛假笑容:“但是我的醫術一般,即便是有治不好的地方,診金也是不打折的。”
秦衍笑起來,溫和日光下,這么一雙看什么都多情的桃花眸里竟有幾分縱容:“好。”
陸汐顏和秦衍約定了下午時間,自己便拉著玉樹去街市藥房抓藥去了。
玉樹年紀小,乍然出了連云寨后到了街市上,看什么都覺得新奇,總是這個摸摸那個碰碰,看到什么漂亮的小吃都眼巴巴地盯著。
他也不說要,就只眼巴巴地盯。
活像是個可憐巴巴撒嬌的小狗。
陸汐顏看著,也覺得無奈。
“吃。”
但是玉樹吃完了又開始到處逛,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也都想要,最后更是站在一家武器鋪里,盯著一把足有他腿長的長劍看了半天,看到最后連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陸汐顏本來覺得滎臺偏僻,一把長劍應該也要不了多少錢。
“掌柜的,你們這劍要多少錢?”
“小姐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們的鎮店之寶,本來是不賣的,但是我內人生了病急需用錢,所以才掛出來售賣的,它稍貴一些,要三百兩。”
陸汐顏有些咋舌。
這么貴?
她抿著唇掂量了下自己的錢袋,離開皇城時太過匆忙以至于她輕裝簡行,根本就沒帶太多銀兩,雖然剛才陸盛淵也偷偷給她塞了不少,可是她也不太舍得就這么一把手全花掉。
于是,陸汐顏拉著玉樹走,但——
拉了一把,沒拉動。
她還被連累得一個踉蹌。
“……”
陸汐顏深思熟慮了片刻,不太好意思地沖著掌柜解釋道:“其實我是一個大夫,什么疑難雜癥都困不住我,但是這把劍的錢我今天沒帶夠。不如這樣吧掌柜,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給貴夫人診治一下,若是能治愈最好,若是不能,也請您給我寬限幾天時間可以嗎?”
掌柜地猶豫片刻同意了,陸汐顏見縫插針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玉樹。
掌柜夫人確實生了重病,嚴格意義來說其實已然命不久矣,但是掌柜不愿就這樣放棄,于是只能用大補的藥來吊她游絲一線的性命。
她的身體被掏空的太厲害了,以至于哪怕是陸汐顏也無計可施。
看到陸汐顏歉疚的眼神后,掌柜雖有失落卻并無怪罪,還躬身謝她來此一趟,最后執意要給她便宜五十兩銀子。
“三百兩便宜五十兩就是二百五十……”
哎。
算了。
掌柜是好心,畢竟這里沒有二百五的說法。
之后陸汐顏就領著玉樹回家,回去的路上玉樹難得沒有欣喜地端詳四周,他沉默了一路,在將快回到陸家時他終于沒忍住問出了一直困擾他的問題:“我這般沉珂纏身的身體你都說能治好,但為什么那個女人,你只看了一眼就說沒辦法?”
“你的沉珂難治是自娘胎里帶的,可是她的沉珂是在心里。”
陸汐顏默然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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