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汐顏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元成渝了。
他能將所有的悲慘看得很從容平靜，許是已經走出，所以他并不執拗。
但是勝在他卻仍心有善念，所以的仍然愿意相信夏月璃仍是他印象里初見時的模樣。
這倒是也算好事。
“所以后來你就和秦衍合作了？秦衍幫你殺了前元疆王，你則借著秦衍的手坐上了元疆王的位置？而秦衍也憑借著你簽下的愿意和大晟保持和平的協議，得以重新殺回了大晟皇城？”
“當然不是了。”元成渝當場否定，他正色道，“妹妹，我拜托你哎，只憑借一紙所謂的和平協議秦衍怎么可能能殺回皇城？況且那時候他就算殺回皇城也沒用了，因為那時候那個老畜牲已經死了，甚至他那個新登基稱帝的兄長也體弱多病，像是活不久的樣子了。”
兄長？
也就是現在小皇帝和秦煜辰的父皇？
唔。
陸汐顏好奇地皺眉詢問：“那秦衍最后是怎么做，才回去大晟皇城的？”
元成渝哼哼笑道：“打仗唄。”
“和誰？”
“反正不是元疆。”元成渝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你別多想啊，也不是和西蠻和北域。他打仗的地方距離這里倒是也挺近的——唔，好像就在跟滎臺相近的地方吧？”
陸汐顏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嘉陵？”
“嘉陵？……唔，好像是這個地方吧，我記不清楚了。”元成渝補充道，“當年那場戰役其實用不著死那么多人的，但是秦衍太著急拿出戰功重回皇城去了，畢竟那時候秦衍兄長好像沒幾天活頭了，大晟皇城那時候亂成了一鍋粥，都在爭議皇位該給誰，所以秦衍當時就有點急功近利，那場戰役后來好像是死了很多人來著，有該死的人，也有不該死的，都死了。”
陸汐顏便突然間想起來了白霧清。
想起來了那間佛堂。
連云寨。
白家。
“所以……”陸汐顏逼迫自己震驚下來，從元成渝講述的這些悲慘過往中抽神，她竭力保持鎮定清醒的狀態，輕聲詢問：“這些，到底跟秦衍體內的寒毒為何再度復發，有什么直接性的關系嗎？”
元成渝頗為震驚和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咿？我以為你們之所以吵架就是秦衍不愿意將這些事告訴給你呢，所以就來做個好事準備將這些事告訴你，好讓你們冰釋前嫌，結果……你怎么好像對著這事并不怎么感興趣呀？”
“……”
確實是有關系的。
但是陸汐顏生氣的點是在無秦衍故意隱瞞。
而并非她不知情。
現下她就算知道了秦衍的所有故事，可并不是秦衍親自告訴給她的，所以這最多也只能滿足她的好奇心，并不能完全讓她心中的悶氣得以疏解消散。
陸汐顏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重復地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元成渝認真思索半晌，挑眉，很平靜地道：“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知道無論秦衍體內的寒毒有沒有被鎮壓住，又被鎮壓到了什么程度，但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體內的寒毒都會卷土重來。哪怕這一年里已經將它斬草除根，但在這幾天里，他體內的寒毒還是會再次發作。”
陸汐顏眼眸微微瞇起：“也就是說，他體內的寒毒其實根本就沒辦法斬草除根？”
元成渝挑眉，認真地打了個響指。
這就是肯定的回答了。
陸汐顏不可置信地皺起眉來，“不可能啊，這……不符合科學，為什么偏偏是這兩天一定會卷土重來？這兩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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