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渝想了想，皺眉小聲嘀咕道：“這兩天應該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吧？”
他沉默地摩挲著下巴。
恍然大悟似的。
“哦，這兩天是我那個喪良心的爹的忌日。”
元成渝似乎終于想到了，但隨即他又皺起了眉：“怎么？難道說秦衍體內的寒毒還跟我那個喪良心的爹有關系？他人都死了快十年了，竟然還能影響到秦衍的身體問題？難道，是冤魂索命？他的鬼魂在作祟？”
“……”
陸汐顏暗暗翻了個白眼。
“倒也不必這么神神叨叨吧，至于所謂的冤魂索命，鬼魂作祟？想想都不可能。”
她沉思了數息，仔細思索半晌，狐疑地猶豫道：“難道是跟氣候有關系？還是說秦衍的身體已經被重重劇毒和寒毒侵蝕過了，以至于自身免疫系統就在每年的固定時間段里選擇洗牌重來？”
元成渝搖搖頭。
他聽不懂。
“我會給他做一套全方面的檢查，但是他這種情況我確實是第一次遇到。”陸汐顏態度坦誠，認真道，“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之前在沒有我的時候，秦衍遇到這種情況都是怎么煎熬過來的？”
元成渝想了想：“之前沒有你，但是有扶祁在。”
“福氣？”陸汐顏表情復雜起來，“他身體都這個樣子了，難道還指望著什么福氣不福氣？他要是真是有福氣的話，這輩子能活這么苦？”
“……扶祁。”元成渝無奈喟嘆罷了，手指蘸取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了這個名字，“是個神秘的神醫。”
哇哦。
神醫。
陸汐顏眼睛微微亮起，“醫術如何？是男是女？多大年紀？相貌如何？”
“醫術挺精湛的，是個男人，年紀應該和秦衍相仿，就是他特別神秘，一年之內只有秦衍發病的這段時間會出現，其余時間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元成渝嘖嘖總結道，“若非這世間唯獨我的易容術人皮面具做的最為精湛，我都要懷疑他那張臉是不是也是假的了。”
聽起來確實很神秘。
“那今年……”
“今年秦衍不是來了滎臺嗎？扶祁應該不知情吧。”
“……”
也是。
“秦衍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為什么卻還要只身追到滎臺來？”陸汐顏搞不明白，“他就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他為什么追到滎臺來，你難道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緣由嗎？”元成渝的眼神微妙且曖昧地在她因情緒激動而微微扯開的衣襟處，那處露出了滿是吻痕的脖頸，白玉沾染紅云，顯然是經過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不過，也有可能是他信任你的醫術比扶祁更好，所以就放棄了后顧之憂追來了吧，這具體的誰知道呢？”
陸汐顏看到元成渝那曖昧促狹的眼神，耳根也瞬間忍不住紅了。
都怪秦衍！
本以為他先前那般克制，加之寒毒發作和胳膊受傷，無論如何應該也掀不起較大風浪的，誰知道他的力氣竟那般大，情事演變到最后，她推不開又逃不掉，都快被他給折騰得散架了。
一想到昨晚，陸汐顏就忍不住面紅耳赤。
她恨恨地瞪了眼秦衍，就又恨恨瞪向了元成渝，用眼神威脅他盡快閉嘴。
“咳，不過我覺得問題應該也不算大，加之妹妹你醫術不是也挺厲害的嗎？”元成渝從善如流地改口，“那這兩天，你就陪在他身邊就好了呀。”
“……”
似乎也只能這樣。
元成渝深藏功與名地揮了揮衣袖。
“嘖，他寒毒發作了怎么還能有力氣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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