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滿臉毫不掩飾地寫滿了幸災樂禍的陸汐顏,徐與安心下好笑異常。
她倒是真輕松啊。
云淡風輕。
全然不顧及名聲和自己正處于風口浪尖的境地。
甚至還能露出這般看好戲時的輕松。
“前日大長公主就已返回了攝政王府,但王府口風很嚴并打探不出什么究竟。”徐與安想了想,才又開口道,“另外攝政王也于昨日午間回去了,看起來雖然風平浪靜,但現在大長公主應該覺得焦頭爛額——一是為了皇家臉面,攝政王府的聲譽。二是操心于攝政王的身體,不知他何時能恢復記憶。三嘛……”
徐與安好笑地用責怪的眼神瞥了瞥陸汐顏。
“你故意將散布這些流言蜚語的事都扣在了月璃郡主的頭上,加之本來她就以為這真的是她散布出去的,一時心慌就已露餡。大長公主現在應該很是頭痛糾結吧,既想著還你清白,也擔心還你清白后無法收拾這副爛攤子。”
陸汐顏滿意地嘿嘿笑了兩聲。
這下竟是覺得嘴里原味的生瓜子都怎么吃怎么香了。
“哥,如果這時候你是大長公主的話,你得怎么做才能收拾了這殘局?”
徐與安凝重地思索片刻。
“一是讓你出面,向所有人解釋這些流言蜚語都是無稽之談,你也并沒有和月璃郡主有什么不愉,之所以離開攝政王府是因為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陸汐顏點了點頭。
“二,就是大長公主將計就計,借此流言蜚語徹底將你的名聲踩進泥里,將你休棄趕出攝政王府,但這樣一來你送到攝政王府里那些夏月璃的罪證若是有所泄露,只怕大長公主和攝政王府更會成為眾矢之的。”
陸汐顏心下更是滿意地瘋狂點頭。
“這三嘛……”徐與安講到這里稍有猶豫,但還是繼續往下說了,“就是秦衍出面說這一切都是他囑咐夏月璃的,比如針對你或者驅逐你再是污蔑你,都是為了將你趕出攝政王府。”
陸汐顏想了想,也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
徐與安見她也分析的差不多,心下稍稍放松,但還是有些疑惑:“你就不擔心會有第三種可能性嗎?”
畢竟第一種或者第二種都會或多或少傷害到夏月璃的名聲聲譽。
但陸汐顏卻毫不猶豫地道:“不擔心,秦衍不會選擇第三種可能性。”
看到陸汐顏這副篤定神色和眉眼的認真,徐與安抿了抿嘴唇。
“你就這么相信他?”
陸汐顏忽然想起前天在廚房外,偷聽到的秦衍和扶祁的聊天內容。
在此之前,她是不會相信的。
可現在,她相信。
“你相信的不是二十五歲的秦衍,是十四歲仍有坦誠熱烈赤子心的秦衍?”徐與安似乎在陸汐顏的沉默里明白了什么,斟酌著問出了這句話。
“不是。”陸汐顏毫不猶豫地道,“十四歲的秦衍和二十五歲的秦衍,是同一個秦衍,我都相信。”
徐與安覺得有些陌生。
他想起之前陸汐顏提及秦衍時或自嘲或鄙夷的神色,再看向她此時的堅定信任,忽然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真的變了。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大長公主氣急猛地摔碎了手中的茶盞。
滾燙茶水四濺。
臺下跪著的夏月璃被嚇得瑟瑟發抖,眼里浸滿了恐懼害怕的淚水。
而另一端坐著的秦衍則稍有驚詫卻還是竭力地保持著冷靜平穩。
“你私自將陸汐顏趕走也就罷了,竟還想著破壞她的聲譽栽贓她水性楊花?”大長公主心痛道,“月璃,你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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