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清楚！流風說你當初追在瑞王屁股后面跑是怎么回事？”
“甚至當初瑞王不愿意迎娶你的時候，你還一哭二鬧三上吊地，硬是不顧身份，也要逼迫陸丞相去向皇帝請旨。”
“而且最后你還真的嫁給了他！”
“并且我聽說就算你和我成婚后，也一直沒曾斷絕跟瑞王的聯系和來往！”
“他還叫你顏兒！”
“他還不愿意迎娶正妃！”
“他還把枕頭當成你又親又啃！”
……
陸汐顏硬是被秦衍這機關槍一樣的質問，給堵得過了足足過了一刻鐘都還插不進一句話來。
每當陸汐顏忍著頭痛想要辯解的時候，秦衍就會像被情郎辜負了的弱女子般，質問的聲音越發大，到最后都恨不得要將醉梨苑的屋頂給掀翻。
“……”
本以為看穿了章長怡的伎倆后，陸汐顏能難得輕松地休息數日，誰知——
哎。
她頭好痛。
“好啊你，到現在你甚至連半句解釋的話都沒有了是嗎？”沒聽到陸汐顏說話，還露出頭痛的表情后，秦衍更是火冒三丈，委屈地控訴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你是不是心里一直以來喜歡的都只有那個瑞王！而我，不過是你在跟瑞王和離后的最佳選擇罷了，我不過是身高比瑞王高些，地位比他尊貴些，個人比他俊朗比他武功高強罷了，但其實在你的眼里，我不過就是你的退而求其次罷了，是不是！”
陸汐顏：“……”
剛剛端起來的茶盞瞬間就有些端不穩當了。
她眼神驚懼。
立馬轉頭看向旁邊磕著瓜子看得津津有味的扶祁，“這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他只是短暫失憶，腦子沒問題的嗎？”
“確實沒問題啊。”
“他腦子若是沒問題，能說出這種話來？”陸汐顏眼神更為驚懼，“他十四歲的時候，話有這么多，人有這么得理不饒人嗎？”
“這，不好說。”扶祁卡殼，又正色道，“不過興許他本就是這樣的人也說不定呢，之前你印象里覺得他高冷矜貴，但其實在他高冷外表下藏著的心里，說不準也是這么委屈地在控訴吐槽你呢。”
陸汐顏硬著頭皮想象見到秦衍的場景。
想象秦衍明知和他春風一度的是她，卻還在她和秦煜辰和離后，馬不停蹄地安排她要嫁入元疆和元疆王聯姻。大殿之上，他眼神淡漠矜貴，瞥她之時就如神佛在瞥茍延殘喘的蕓蕓眾生般，憐憫而無情。
但那時候，其實他正在心里瘋狂吐槽？
吐槽什么？
“呵，女人，讓你強迫本王和你睡覺，現在本王就讓你見識見識本王的通天本領！”
“把你趕出皇城去！”
“你這女人真的看一眼本王都覺得晦氣！”
“走吧你，走的越遠越好！”
……
那光風霽月的臉配上這些吐槽，莫名就讓陸汐顏嘴角瘋狂抽搐了起來。
別吧。
怎么瞬間就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破滅了啊喂。
陸汐顏忍著無語，竭力做出平和狀態溫聲解釋道：“那都是過去式了，誰還沒個過去了是不是？你得看現在看未來啊，是不是？”
“現在、未來？”
秦衍似乎聽懂了，但隨即他又步步緊逼問道：“那你現在未來喜歡的是誰？”
這話說是質問，但眼底的殷切和期盼卻好像怎么看都遮擋不住啊。
陸汐顏正想忍忍，說出來那個燙嘴的回答時，翠兒卻慌張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奴婢打聽到，瑞王府出事了！”
陸汐顏一激靈，站了起來。
章長怡？
秦衍咆哮：“你站起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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