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再看秦煜辰，就是怎么看都覺得哪里都不對味——眉眼看著就涼薄，面相一看就克妻，還有這瘦削的身板能抱得起來人嗎？風一吹就倒了吧。這腰肢一看就沒有力量，行房事時都靠女子主動吧？
想到房事，秦衍又不由地響起昨晚的荒唐。
當即臉一紅。
咳。
他跟陸汐顏不一樣。
他剛開始是沒有經驗，后來摸索出來了，不就再沒讓她受累用力嗎？反倒是后來她在他懷里，如同小貓般抓撓著他的后背，啞聲求他再輕點再慢點快點結束什么的呢。
想到那些畫面，秦衍喉嚨微緊。
不免又有些想入非非。
可就在他瘋狂回味的時候，秦煜辰突然回身看向他，拼命掩著咳，眼神哀求：“皇叔，顏兒她……”
“顏什么顏。”秦衍不耐皺眉，“她是你皇嬸。”
“……”
秦煜辰抿起了唇。
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叫出這個稱謂來。
“我想知道，她還好嗎？”
秦衍皺眉看了下臉色蒼白地如同覆了層白漿紙般的秦煜辰，本想斥他不知規矩不是體統，但他雖然仍有郁氣，卻因昨日溫存散了個七八，也沒興趣再去踹秦煜辰一腳了，就只從喉間溢出聲冷嗤：“反正肯定比你好。”
本以為秦煜辰還會在糾纏問些有的沒的，秦衍甚至都做好了準備——他悄悄松了松衣襟，露出脖頸位置處的咬痕。
是昨天陸汐顏被他折騰哭了憤怒咬上他的咬痕。
“你咬我，我也咬你！”
陸汐顏那帶著哭腔撒嬌般的聲音，他只想起來就覺得喉嚨發緊。
可秦煜辰并沒有繼續問，他甚至都沒抬頭，只是沉默著又轉身去看下人將棺槨放進土中，他看了很久，直到被冷風激得再度劇烈咳嗽起來。
“攝政王見諒，我家王爺肋骨斷了兩根，現在實在受不得寒也咳嗽不得。”
聽到下人這么說，秦衍想起自己昨天那一腳。
嘶。
這么狠嗎？
就算再不待見秦煜辰，他也畢竟是自己皇兄的長子。
秦衍嘖了聲：“你帶你家王爺回去休息，本王會進宮將實情告知皇上的。”
“謝攝政王。”
喪禮已畢，秦衍入了皇宮，秦煜辰回了瑞王府。
而在瑞王府后，秦煜辰出神地聽著下人的絮絮叨叨，茫然眼神卻突然瞥到一道亮光。
陸汐顏。
他急忙走上前。
秦衍入宮將一切來龍去脈都原封不動轉告了小皇帝，小皇帝在聽說章長怡為何報復瑞王，又在得知瑞王死訊后如此決絕選擇撞棺而亡后，倒是也沉默了數息。
決定還是不定她的罪。
最后只對朝臣說，瑞王涉嫌謀逆通敵一事已畢，流言無稽，若再有以訛傳訛之人定不會輕易放過。
朝臣們面面相覷。
無人再敢說。
至于流言蜚語，還是沒斷。
秦衍在處理完這些瑣事之后已經是下午了，因為昨晚吃飽喝足以至于他今天一天心情都非常好，甚至還故意地穿了較為涼爽些的服飾，就為了露出脖頸處的咬痕。
下朝后，徐與安也發現了秦衍穿的是秋裝，明明已經入冬，他也不怕被凍著？于是徐與安秉持著同僚之間客套寒暄的態度，提醒道：“現下已然入冬，攝政王還是莫要再穿得這般單薄為好。”
“徐丞相是說本王脖子上的吻痕嗎？哎沒辦法，顏兒昨天太主動了，硬是要咬我。”
“……”
徐與安嘴角抽搐。
他沒說脖子。
并且這也不是吻痕，這是咬痕吧。
甚至都有瘀血。
真的不需要去看看大夫嗎？
“不止脖子，我這后背也被她抓撓地不像話，丞相要看一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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