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的事？
嘶。
那就多了去了。
比如非逼問她究竟喜歡十四歲的他還是二十五歲的他。
比如暴怒之下要霸王硬上弓，但最后卻因為沒通男女之事死活找不到法門。
比如……
“比如呢？”陸汐顏短時間里沒有給出答案，她假裝懵懂地挑眉反問道，“做什么事算是冒犯我？打我？罵我？”
秦衍一聽這話拍桌而起，眸色變得陰郁危險：“他竟還敢打你罵你？”
面色陰沉地堪堪能滴水。
額間青筋暴起。
牙根像是也能將其給生生咬碎似的。
大有一種——陸汐顏如果給了肯定的答案，他就能狠心折斷自己的手腳來報復那個十四歲記憶的秦衍的架勢來。
陸汐顏被秦衍的怒氣沖沖給嚇到了。
她更忐忑了。
猶豫著，搖了搖頭：“沒有打我罵我。”
除了最初相遇的時候總是冷言冷語地譏諷她之外，倒是也沒什么過分的地方。
秦衍神色狐疑。
這下陸汐顏都有點無奈了，她好笑地揉了揉脹痛眉心，解釋道：
“他真沒做什么冒犯我的事，就算那天他特別生氣要霸王硬上弓，最后都還是靠我……”
說到這里陸汐顏陡然僵住。
秦衍臉色也綠了。
片刻后，盤算著自家王爺應該醒了，于是端著湯藥回來的流風剛走到門前要敲門，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道幾乎震耳欲聾的暴怒聲響：
“他竟然敢！他怎么敢！本王這就去廢了他！”
這一道聲音嚇得流風手一哆嗦。
湯碗摔在地上。
碎了個粉碎。
他也不敢這時候進屋觸霉頭，急忙打掃了碎片再度去廚房煮新的湯藥了。
“等等——”而屋內陸汐顏急忙拉住秦衍：“瘋了嗎？你要去哪兒找他？你又怎么能廢了他？你跟他不就是一個人，你廢了他不就證明是要廢了你自己嗎？”
這話一出，秦衍似乎明白了。
他視線下移。
望著某處，眼神突然就變得異樣危險。
陸汐顏似乎察覺到了陪抹額，急忙伸手攔住他：“別別別不值當——”
最終秦衍還是沒有自己廢了自己。
但是他臉色陰沉地堪能滴水。
直接質問道：“他這段時間里到底都對你做了什么？”
“也沒什么。”
“房事行過幾次？”
陸汐顏想了想，斟酌著言語謹慎回答道：“其實也不多，去除最開始五歲的他發高燒后的那次，就只有前幾天的那次了，因為那天他很生氣，我擔心他會把自己給氣死，所以才……”
秦衍額間青筋暴起，竭力控制著外泄的情緒。
閉上眼睛。
雙拳緊攥。
陸汐顏有點擔心他會突然爆發，但等了會發現并沒有，二十五歲的秦衍擁有極好的管理，哪怕心里恨得發狂，面上卻也能維持短暫的平靜，半晌后，陸汐顏終于試探性地將懸著的心放下了，誰料卻也在這時候，她聽到秦衍一本正經地說道：
“比起現在，你似乎要更鐘愛十四歲的本王一些。”
陸汐顏嘴角抽搐。
這一幕，莫名地就有些熟悉了。
她實在不想陷入怪圈。
再聽著二十五歲的秦衍質問她，到底是喜歡十四歲的秦衍還是二十五歲的秦衍了。
“不會啊。”于是她皮笑肉不笑地選擇直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無論哪個年齡段的王爺，我都不喜歡，畢竟我們從成婚當晚不是就有過約法三章，只是合作關系的嗎？”
秦衍瞬間瞪大眼睛：“你不喜歡本王？”
“干嘛表情這么受傷？”陸汐顏反問，“難道你很喜歡我嗎？”
“喜歡。”
回答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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