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汐顏沒想到三笠竟然會這般聰明,明明這段時間,陸汐顏滿打滿算也沒曾見過三笠超過十面,甚至于她覺得自己的演技能達到爐火純青的高超精湛的地步了。
甚至于都能瞞過疑心深重的秦衍,連玉樹也真的相信她是失憶了,而趴在她床頭哭了很長時間才后知后覺過來她應該是偽裝的。
卻沒曾想到——
短短一面,三笠竟然就能這么冷靜地拆穿了她之前所有的偽裝。
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
哦,也是,應該是陸汐顏的演技本來就一般,但是她的氣運在被秦衍汲取的過程中,她跟秦衍的默契度也正在呈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下跌。所以秦衍看不出來她比劃的動作,看不出來她眼神里藏匿的種種厭憎情緒,也看不出來她裝失憶的過程是在跟他狂飆演技。
她跟秦衍的默契正在一點點地消失。
但跟別人沒有。
所以顧淵鷙能看懂她隨便比劃的亂動作,玉樹也能看懂她的真實意思,就連三笠也能一語道破她蹩腳的演技和真實的目的。
卻唯獨秦衍看不出來。
……
嗤。
唯獨那個自詡最為了解她的人,看不出她的心早就已經飛出了高墻。
陸汐顏將眼神里的茫然疏離給收回,換上警惕認真環顧四野,三笠也聰明,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低聲提醒:“王妃房子,附近的暗衛都已經被我給支走了。”
陸汐顏抿起唇。
那想的確實還挺周到的,但是很可惜她不相信三笠。
“我之前說過效忠王妃,這話不是假的。”三笠看懂了她的動作,無奈垂頭,甚至有些委屈地解釋著,“先前可能確實我有些事有所隱瞞,但是我的心確實要多為偏袒王妃一些。”
陸汐顏揚眉。
表示,自己一點都不相信。
唉。
“就當是我為了之前的事情向王妃您賠罪吧,總之您放心,我不可能將這事告知王爺的。”三笠低聲嘆罷了,也沒有執著于這問題,他問,“王妃,您是想離開這里嗎?”
陸汐顏看三笠神色認真不似作假,她便沉思了會后認真地點了點頭。
是。
她想離開這里。
“需要我幫忙做些什么嗎?”
陸汐顏搖了搖頭。
“好。”
三笠沉重地說罷,也意識到陸汐顏還在警惕他,他頜首準備離開時卻被陸汐顏伸手攔住,陸汐顏手指沾水在桌面上寫字:“扶祁跟你說我不是這里的人,是什么意思?”
三笠認真回想了下:“就是在離開攝政王府的前一天晚上,扶祁喝了點酒后,跟我這般說的。他說你不是這里的人,也不可能會在這里待很久。他說這里不是你的最終歸宿,如果有朝一日你想離開的話,他希望我能幫你離開。”
三笠說罷了又頭疼地撓撓后腦勺。
滿臉茫然。
“其實我沒聽懂扶祁話里的意思,王妃你怎么可能不是這里的人呢?你是陸丞相的嫡女,又是攝政王妃,你就是大晟皇城的人啊。”
三笠茫然懵懂,百思不得其解。
但陸汐顏卻從三笠的話里抓到了一點近乎致命的線索——不是這里的人。
這幾個字里有太過沉重的份量。
陸汐顏不相信扶祁的這些話只是隨口一說,他應該是早有預料,也早就知道了陸汐顏的真實身份。
那——
扶祁會不會有解決她目前困境的辦法?
陸汐顏眼睛陡然亮起一點光,她急忙又寫下一句話:“怎樣才能找到扶祁?”
“冬天找不到扶祁,他要冬眠。”三笠開玩笑地這般說罷,又神色認真道,“但我知道扶祁是北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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